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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谈还想说什麽,但是在座的人精不止一个,左无敬拍了拍沈立谈的肩,眼睛却看的是裴如閑:“侠客过年大婚呢?”

“侠客”得意地点点头。

邬遥川见不得他嘚瑟的模样,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没想到这一脚的力气太大了,裴如閑所坐的凳子不稳,人连凳子全翻倒在地上。

一群人哈哈大笑,裴如閑抓起手中的扇子朝邬遥川挥去。

“雕虫小技。”邬遥川接过扇子,另一只手搂过荆醴的肩,嘴上吐槽,“谁大的冬天还扇扇子啊?”

一群人又哄笑起来,笑声中左无敬问道:“将军和荆大人会回京吧?”

“回!”邬遥川拿着扇子轻轻扇了几下,“我要跟这位侠客抢亲呢。”

“哎过分了啊!”裴如閑掀开营帐,扬起一手雪。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衆多“池鱼”哄笑起来,邬遥川灵活地闪避几步,回头便看着荆醴。

他也在笑,眼中的笑意盛都盛不住,眉眼轻快舒朗,跟他们在这个年头正月十五遇见时的笑一样。

动人心魄,一见倾心。

……

大魏扬大丞相的婚礼定在正月十五,四人在除夕那夜供放爆竹后便因为太忙没再见过。

“办的挺热闹也不花里胡哨。”荆醴打量了一番四周评价道。

“扬炎西一贯俭朴行事,这个规模正适合他。”

“他这一点我挺喜欢的。”荆醴笑着说。

邬遥川停下脚步,眯着眼睛打趣问道:“我呢?喜欢我哪点?”

荆醴挑挑眉:“都喜欢。”

“敷衍的很。”邬遥川佯装不满地在他头上弹了一下。

两人找了个偏僻地方落了座。

裴如閑与扬炎西两人加起来请的客人也不多。布置在小小的堂室内倒显得刚刚好。

扬淼眼尖,从乌泱泱的人群里一眼就锁定到了他俩,蹦蹦跳跳走过来打了声招呼。见他们之间举止亲密,也没谈什麽多的,嘿嘿一笑便走了。

“荆醴。”邬遥川忽然叫起对方的名字,“见着阿淼我就想起去年十五时,你俩是不是在国寺在某棵树下交谈过?”

邬遥川说的足够隐晦,没有直接把小姑娘拉着她声声诉情肠直接点出来。

荆醴大抵也没想到他看见了,先开了个玩笑道:“你那时就注意到我了?那麽早就对我动心了?”而后笑了笑认真解释道,“阿淼有位心上人,在云州。恰好我和炎西携手要去云州查个案子——你知道的,炎西这丞相当的也不够轻松,不仅要处理政务,而且还兼有监察一职。”

“她当然不敢叫兄长帮他问候,只能拜托我。一来一回有封信,就跟她约了个时间出门见面将东西给她。”

荆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邬遥川也明白了是场误会,他尴尬地笑了笑,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丑事,说出来还能当乐子,于是便将他原先以为的盘托出,惹得荆醴笑了好久。

“来荆大人,走个交杯。”

荆醴笑着应了。

烈酒沿着杯沿划入口中,热烈,鲜明,荆醴想着想着又笑了。

跟对方一般。

咽下后徐徐地又有一丝暖意,一股温柔。

也跟他一样。

荆醴在朝中也有不少相熟的同僚,个个见着他便上来碰杯。他不胜酒量,喝的有些小醉。眼睛里笑盈盈的,显得有些呆。

待大婚开始后也没再有官员上前,邬遥川便凑到对方脸前,开着玩笑问:“荆大人喝醉啦?”他笑着。

“没有……”喝醉的人总爱说自己没醉。

邬遥川看着他将脸埋入双臂,心神一动:“今晚跟邬遥川回家好不好?”

“好。”荆醴答的很干脆。

“为什麽愿意跟他回家呀?”邬遥川的语气变得有些哄小孩。

荆醴将脸撑起来,迷迷糊糊说:“邬遥川……好。”

“好?”

“嗯……特别好。”

“待你好的又不只有他,为什麽不跟扬炎西回家?”

荆醴听的有些迷糊,歪着头,想了想:“裴如閑会兴师问罪……”

“就这样?没了?那为什麽不去左无敬家里?”

“……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左无敬?他惹你了?”

“不是……也不喜欢扬炎西……不,不是喜欢……”荆醴眯眼抱着脑袋,觉得脑子乱的不行,含含糊糊,“喜欢……喜欢邬遥川。”

“所以跟他回家?”

“嗯。”荆醴很认真。

邬遥川端着酒杯望着对方笑了笑,最终没忍住,擡手摸了把。

荆醴一爪子拍了过去,迷迷糊糊睡着了,恍惚间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和他之间的一切种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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