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1 / 1)
('
“口口声声说太难了,太难了,就是你投敌的理由?”
沈立谈越说越气,怒火中烧,战斗力爆表,把对方死死按在地上不得动弹,一刀抹了脖子。刚一起身,后腰就被捅了两刀。
“死秃子,敢捅你祖宗!”他转身去砍,却觉得眼前有些晕眩,脚上逐渐没了力气。
我要死了……他想。我这麽努力,将军会为我立个碑吧?真希望能立到哥哥身边。
刀没有在意料之中落下,一小队兵马将他周围的敌兵沖散。
他被两个士兵擡到一边,看着天上皑皑大雪,心中苍凉。他眨眨眼,擡手一摸,小腹上的血早已凝固,冷冰冰的。
长鲸白齿脱了手,日多忽汉见机会难得当头劈来。邬遥川动身一撞,躲过一劫。
日多忽汉刀刀生风,邬遥川根本来不及一招一式的挡下,腰上便兀地开了口。邬遥川脚上的步子也随之慢了一拍,眨眼又见日多忽汉手上银色的光点。
妈的。
“当!”攻势被挡下。
荆醴的手臂震的发麻。
他不过是一个春日踏青都走的气喘吁吁的普通人罢了。
他往后退着。
“走!”邬遥川朝他喝道。
荆醴摇摇晃晃扛着刀,摇着头。
日多忽汉又是一刀。
荆醴虽毫无章法,但是刀刀能接住,而手臂早就震得没有知觉了,虎口磨出了鲜血。
邬遥川替他将身后来偷袭的秃子踹开,心中仍是无望。
自己不是个尿把人给迷晕了吗?怎麽找过来了?左无敬都没在。
这下得一起死了。
这下死后还得落个拉人垫背的名声。
他真惨。
“让开道,我取的只有邬遥川的头颅,我可以放过你。”
荆醴面容有些发白,动动嘴唇,甩过去三个字:“想得美。”
日多忽汉大笑一声,手上不再留情。
手臂狠狠一震,荆醴疼的快拿不住刀了。
长箭破开空气,射中日多忽汉的右臂。
大雪之后,红衣男子翩跹而至。
他没披甲戴盔,故而没有上前,跟身边几个喽啰纠缠不休。
荆醴抽準时机,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擡起刀将对方右臂砍下。
大概日多忽汉活了这麽久也没想过自己会败在一个书生手中。
邬遥川快步上前,拿起地上的一把长刀,在日多忽汉震惊的几秒之中将头颅砍下。
荆醴额角跳一跳,躲开了滚到自己脚边的头。
后面的敌兵发现日多忽汉被砍掉了脑袋,顿时溃不成军,只有极少数还在拼命抵抗。
至此,以少胜多,沖出重围。
……
日多忽汉的头颅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意外之喜过后,其他将军手上的战士也缓和了不少。
蛮人见着天气愈发寒冷,退回了南疆。
皆大欢喜。
“哎,邬遥川你个没心没肺的,怎麽能叫我们荆大人挥刀呢?”裴如閑拿起折扇,装的不行,“瞧瞧,手上的绷带缠了好几圈!”
邬遥川睨他一眼,顾及到他在关键临头帮的忙,没开口损他。
倒是荆醴连忙摇着头,温和地笑道:“没事……我伤的不如将军重呢。”
“他那是活该。”
邬遥川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拉起荆醴的手道:“这次还得谢谢荆大人。”
荆醴摇着头,眼里似有泛泛春水,温柔无边。
“说的不错!”左无敬插上一嘴,“还是荆大人告诉我的将军可能会被偷袭,让我们去雪地里找找。”
“那万一没被偷袭呢?”被包裹成了个粽子的沈立谈问。
左无敬嘿嘿一笑:“别问我啊,问问荆大人,是他告诉我的。”
沈立谈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荆醴。
“其实是信,左副将提了一嘴,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又把事情捋了一遍,发现了不对劲。”
“信?”左无敬挠挠脑袋,“我报‘目前无异状,已加强警戒’的信?”
“等等。”
“没错。”
邬遥川与荆醴同时说出口,荆醴点点头让对方说。
“信的内容是‘目前无异状,已加强警戒’?”邬遥川定定地看着他。
“啊。”左无敬不觉得有什麽问题,大大方方地承认道。
沈立谈没憋着先开的口:“我们看到的信上写的是‘军营沦陷,十万火急’。因此我们才疯狂往军营赶。”
“张震。”邬遥川很快平静下来,念出一个名字,“他给了我们一封假的信。”
沈立谈咬牙切齿:“……害死了那麽多兄弟。”
“哎,能怎麽办?只能辛苦将军一个个登门报丧……他人都死了,还能说什麽?”袁苑道。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