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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开口问道:“如果我今天没有回来,你会为我感到难过吗?”

“谢廖沙,为什麽要问这种问题?我无法想象那样的情况,请不要让我做那种想象。你是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是我很重要的人。”

“可是我爱你,安涅塔,我爱你……”

我低下了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安涅塔,我错了。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谢尔盖双手捂住脸,长叹了一声。随后,便走入了雨中。

那次见面后,谢尔盖和我便失去了联系。直到,再次收到他的花和信。

我展开了那封信。

“安涅塔,我亲爱的!很久没见面了,可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我想念你的声音,你的笑容,你的眼睛——你的一切都牵动着我的心弦。我以为时间会帮我抚平伤痛,但我错了。时间只会让我越来越确信,失去了你我很难再次快乐。你不爱我,那又何妨呢?我爱你就够了呀!我偷偷来看了你的演出,但我不敢告诉你。因为你的目光一落到我身上,我便会再次失去理智。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吧!我要去克里米亚了,可能是两年,也可能三年。谢廖沙会在远方一直爱着你,祝福你!我的天使,吻你的双手。С.С.”

看毕,我把信折好塞进了口袋里。我得到了一份诚恳的爱,可这份爱我却无法回应,感觉挺糟糕的。

这些天我所收到的异样目光都有了解释。不难想象,信的内容是如何从第一个看见的人口中一传十,十传百的。流言,如同潜藏在水面下的水虫。无风时,水面上十分平静,看上去一片祥和。风起,水面漾起微波,而水面下,却已是暗潮汹涌,因为其中隐藏着许多“杀手”。

谢尔盖给我写信一事就是那阵风。我以为清者自清,却忘了人言可畏,许多事情传着传着就变味了。

第12章

很快,在彼得堡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我,彼得堡剧院的歌剧新星,和一位海军军官的故事成了贵妇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当然,这故事里加入了许多添油加醋的成分。谢尔盖被描述成各种形象:已婚或是未婚,年轻或是年长,有钱或是有很多钱……总之,故事的版本很丰富。

我一向不去理会这些事情,但直觉告诉我,谣言甚至已经传到了莫斯科。

卡佳最近给我回信很慢。信中,她又称呼我为“您”了……

我盯着信上略有生疏的文字,生气地把信丢到了一边。她难道愿意相信那些谣言吗?她明明知道被谣言中伤的苦闷,却不愿意理解我,当真是恃宠而骄惯了的大小姐!一转念,我又笑着拿起了那封信。她在吃醋吗?她吃醋的样子多麽可爱呀!她总是这麽直白地表露自己的情绪,没有丝毫僞饰。我就喜欢这样的她啊!但我才不要向她解释呢!最近不给她写信了。我又把信丢到了一边。

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最近重新迷上了骑马。据家里的女仆称,她和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的关系略有缓和。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为了支持妻子的爱好,还特意重修了自家庄园的马场。我去探望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的时候,她正穿着一身漂亮的骑马装,气喘吁吁地从马上下来。她看上去脸色略白,但心情不错。见我来了,她高兴地上前亲吻了我的双颊。我们在马场附近的凉亭里坐下,女仆送上来茶水和点心。

“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您最近怎麽样?”我问。

“还可以,我亲爱的。你瞧,人是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小时候我就喜欢骑马,要不是彼得新送了我一匹马,我真是差点忘了这件事情呢!”

“哦?是彼得·阿列克桑德罗维奇送您的马?”

“是啊!他前些日子不知为何突然对骑马感兴趣了,不仅重修了马场,还送了我一匹马。”她指了指不远处那匹拥有长长鬃毛的黑马,“它叫列夫,你看,它多麽漂亮啊!”

我冷眼观察着“列夫”,的确,是匹精心挑选的顶极漂亮的马,而且一副桀骜不驯的姿态。

“我一定是呆在房间里太久没有出门了,流了好多汗。”

阿列克桑德拉·米哈伊洛夫娜不停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珠,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您一向身体虚弱,骑马要有节制。”

“知道啦,涅朵奇卡。瞧瞧你,现在真是个大姑娘了,什麽都懂。”

我笑了笑,拿起一块精致的杏仁点心送入口中。

“好吃吗?”

我点了点头。

“家里新来了一位法国糕点师,点心都是她做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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