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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手指干净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玉色的血管很是漂亮。

段祁言被他的手吸引了心神,直到对方把酒杯拿走。

傅衔章按下餐桌侧边的隐藏按键,把辅警呼叫过来,伸手拿走谢遇安手上的酒杯,递给辅警,“拿去化验一下。”

薛锐脸上的血色无法控制地褪去,颤抖着声音说:“不用了吧,这酒是你们的,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酒是我们的没错,但冰块不是,”谢遇安语气冷淡,“春庭月只用特制的透明冰,冰块内部是不可能有气泡的,保险起见,还是仔细查一查吧……”

心跳的频率逐渐异常,段祁言抿了下唇,掩饰开心,表面仍然是一副冷淡平静的样子。

谢遇安在作文里写过,他喜欢稳重自持的人,就像他叔叔那样。

鱼和鱼缸

辅警面色凝重,对眼前发生的事格外重视,他站在傅衔章的面前,语气严肃地询问:“请问傅先生,需要把嫌疑人带回所里进一步调查吗?”

傅衔章微微皱眉,略显犹豫。

他转头看向谢遇安,征求他的意见。

谢遇安:“等结果出来,再走流程。”

将嫌疑人直接从春庭月押走,无疑会引起更多人的关注与议论,让事情变得更加複杂。

辅警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薛锐一眼。

以他的眼光,这个人十有八九……

辅警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放走嫌疑人让他心有不甘,却也明白这是最稳妥的方法,跟服务员确认完细节,就离开了餐厅。

随着辅警的离去,薛锐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体如同被抽空了一般,瘫在椅子上,早已顾不得形象。

他浑身无力,冷汗涔涔地从额头滑落,这种紧绷至极限后的松弛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心中不断涌现出杂乱无章的念头,让他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连怨恨都忘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医院给薛锐打来电话。

“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您的父亲摔到了后脑,经抢救无效,宣布死亡。”这句话在薛锐的脑中反複回蕩,却无法深入他的意识。

这个消息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割裂了薛锐心中最后的防线。

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脑海一片空白,

整个世界都在他的眼前崩溃,薛锐喃喃自语,“不……怎麽会这样……”

他双手紧握着手机,却仿佛失去了知觉。

无法继承段家的现实淹没了他的理智,让他完全陷入绝望之中。

段祁言打电话给管家,了解情况。

管家的声音夹杂着不安和忧虑,字字清晰地传入段祁言耳中:“段先生,今日家中发生了不幸,段先生与薛梓兰先生起了争执。争吵中,段先生被薛先生推倒,撞坏了客厅的鱼缸,由于地面湿滑,段先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玻璃上……”

段祁言的眼神格外深邃,声音里不带任何情感,他平静地回複道:“将鱼缸和里面的鱼全部丢掉,把客厅打扫干净,我不想在家中闻到一丝鱼腥味。”

他最讨厌腥味,闻一点都会令他作呕。

如果那些不是谢遇安送的礼物,他绝不会留下。

电话挂断,他把目光转向谢遇安,眼神中似乎蕴含深意。

谢遇安知道他不喜欢鱼,却在不久前送来了鱼缸和电鳗,是巧合吗?

谢遇安轻声安慰:“没关系,我等会让人把新的鱼缸送过去,鱼就换成锦鲤吧,吉利一点。”

“我的父亲去世了,我本以为你会安慰我,不要难过。”段祁言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谢遇安浅浅一笑,眸光清澈,没有回答。

段祁言低眉,终是没能压住嘴角的笑意。

他笑了,笑容里透出释然和畅快。

谢遇安,才是他的锦鲤。

傅衔章默默地注视着两人,他忽然觉得很冷,冷意如有实质地落在他的身上,直钻骨头,骨髓都跟着疼。

一味良药

午夜,傅衔章等谢遇安睡下后,一个人离开了别墅。

黑暗中,他的身影像是一道幽灵,无声无息。

他穿过幽静的小道,来到一栋简约的办公室,白灯明亮,与外面的黑夜形成鲜明的对比。

傅衔章走了进去,室内灯光充裕,却透出紧张的气氛。

四个人站在桌旁,他们听到动静纷纷转过身,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傅衔章的身上,然后恭敬地行礼、

四人中,其中一位是个已经离职的刑警,他面容严峻,看上去成熟稳重,眼中的几分不羁,又把人衬年轻了不少。

另一位是一名年轻的女法医,她打扮得干练利落,一头短发清爽无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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