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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衔章第一次看到这些研究时,并没有当真,后来跟谢遇安相处久了,才相信了这些说法。
但是……研究里也没说心上人的气味能催情啊!
“我想想。”谢遇安看了眼段祁言,觉得这两人不会有那种閑情逸致。
段祁言察觉到他的目光,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今天不看了,我们吃完饭就回家。”谢遇安扭头对傅衔章说。
“嗯……”傅衔章将他们的互动尽收眼底,眉心微蹙,细长的丹凤眸淩厉寡冷。
有时候,我偏执地妄想,
是不是该把你放进培养皿。
你不需要氧气,只需要我,
谁不能打扰我爱你。
波尔多酒
薛锐用餐到一半,朝服务员挥了挥手,“上一瓶20年的波尔多酒。”
服务员愣了一下,瞄了一眼谢遇安。
谢遇安放下茶杯,微微点头。
服务员心领神会,颔首离去。
他们老板说了,拿最贵的那一款,给他提成!
外交部经常在春庭月招揽外宾,春庭月自然不缺世界名酒。
不过……薛锐实在太外行了些,一看就适合当冤大头。
波尔多区域辽阔,每个酒庄的品质相差极大,几美元到几千美元一瓶的酒都有,谢遇安怎麽会在自己的店里放便宜的进口酒。
谢遇安给外交部报成本价,名酒没有利润空间,碰到薛锐这种不差钱的主,当然要狠狠割韭菜。
“今天弟弟请客,哥可得多喝点。”薛锐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语气中透出几分调侃与炫耀,“我在法国的时候,父亲经常带我去波尔多的酒庄,那味道可真是无与伦比。”
看到段祁言变了脸色,薛锐心里更是痛快。
段祁言的脸上阴云密布,恨不得用筷子戳穿这个家伙的头,看看前额叶皮质是不是没了!
他从来没有在谢遇安的面前,这麽丢脸过。
早知如此,他就该第一个弄死薛锐!
段祁言冷冷一笑,语气里满是嘲讽,“你经常喝,会不知道波尔多酒摆上15年之后,品质会走下坡路?”
15年啊,一瓶酒能有几个十五年?
酒精(乙醇)都变成醋(乙酸)了,他怎麽可能吃醋?
时间在酒瓶里流转,如同沙漏里不断流失的沙,再好的佳酿也难逃被时间侵蚀的命运。
醇厚变得酸涩,这种变化,他似乎从未品尝过。
不,也不是完全没有。
段祁言看了眼坐在谢遇安旁边的男人,第一次感到困惑。
为什麽傅衔章出现在谢遇安的身边,会让他这麽不舒服,就像喝了20年的波尔多酒。
面对段祁言直白犀利的问话,薛锐的脸烫得像被火烧一样,难堪地讪讪一笑,无从辩驳。
为了缓解尴尬,薛锐转过头,命令助理:“去拿点冰。”
助理迅速反应过来,向后门走去。
心跳异常
服务员很快把酒取来,为段祁言开酒。
开瓶器划破封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醇厚的酒香层层叠叠,让周围的一切失去了色彩,空余这醉人的芬芳在空气中流淌。
傅衔章扫了一眼酒,眸色一黯,醋缸又打翻了,酸水淹了龙王庙。
安安把这麽好的酒拿给段祁言品尝,会不会有一天,连自己都……
傅衔章靠着座椅,面无表情地自虐,内心的戾气翻上来,又被他压下去,反反複複。
段祁言看到瓶身上,用法语写的1855特级(Les Grands Crus classés en 1855)的字样,眉梢微动,眸底掠过一丝笑意。
波尔多酒庄遍地,外国人很难辨别他们的品质,所以在1855年的时候,法国皇帝拿破侖三世钦定了61种名酒为“特级(Grands Crus Classes)波尔多”,将波尔多的美酒推广到世界各地。
谢遇安总会把最好的东西,捧到他的面前。
只会给他最好的酒,不会让他尝一点醋。
薛锐在法国住了几年,这种顶级名酒没喝过,但也在酒店的收藏柜里见过……价格。
一年的工资被他strong没了,不免肉疼。
想到段家的财産,薛锐的面部才不至于扭曲过度。
他的助理放下酒杯,酒杯里的冰块颤了颤,服务员把酒倒上,豔红的酒色将冰块淹没。
薛锐亲自把酒端到段祁言的面前,见对方没有接,故作受伤,“你要是信不过,我可以先喝。”
段祁言接过酒,望了眼酒面下的冰块,手指放松,这时,一只手进入在他的视野。
谢遇安站起身,右手扣住酒杯,薄唇微压,冷然道:“薛先生,这是我叔叔的店,你在傅家的地盘搞事,不太礼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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