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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祁言的思考速度极快,思绪如同被狂风搅动,迅速在脑海中推演着旖旎之事,炙热,热烈,烈火燎原。
他那平日里冷静理智的头脑,在这一刻换了颜色,脸颊漫上了不自然的红晕,一路红到耳尖。
“我的技术很好,棠棠是知道的。”程意柔声道,勾魂的语调里全是浓情蜜意。
段祁言落荒而逃。
季沁棠等他走远,放肆地笑出声。
程意替她揉捏着肩膀,“棠棠,我们吓到他了,感情的事循序渐进比较好,那两个孩子才十八岁。”
“这次的情况和以往不同,安安对小言的态度确实变了,小言一向敏感,他若是感觉不到,也不会总来找我拿主意,”季沁棠摇了摇头,“如果他没能及时挽回,他和安安就真的不可能了……”
程意惊讶,“这麽严重?”
“我的儿子我最了解,”季沁棠叹了口气,“年少被这麽惊豔的人,如此热烈地追求,小言这辈子都不会对第二个人动心了。”
“只能祝小言好运了,”程意低笑,然后郑重其事道,“棠棠,伯父做完器官移植手术了,你什麽时候带我去见见。”
他想见家长。
他想要一个名分。
他不想当一个见不得光的男宠。
“再说吧,”季沁棠揉捏着他的手,点到即止,“我父亲传统,他不喜欢我跟模特来往。”
“我理解的。”程意长睫低掩,眼中的光彩逐渐黯淡。
断层第一
谢遇安在傅衔章黏黏糊糊的眼神里,进入学校,走上二楼,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往下望去,傅衔章还站在原地,看着他。
谢遇安一怔。
好像无论他走多远,那个人都会在原地等他……
段祁言走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注意到傅衔章,他眯了眯眼,帅得极有侵略性的脸冷了几分。
“準备上课了,还不吃早餐?”段祁言冷声开口。
“嗯。”
谢遇安给傅衔章发了一条信息,催促他快去上班,然后把饭盒从书包拿出来。
饭盒里,整齐地放着六个玉米海苔饭团,傅衔章怕他热量不够,还在里面加了午餐肉丁。
谢遇安拿着筷子吃早餐,戴上耳机,听英语新闻磨耳朵。
段祁言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翻书,吃着三明治,身上散发着冰冷疏远的气息,想到前些天谢遇安给他发的短信,周身的气压一降再降。
谢遇安说,以后会和他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
段祁言的脸冷得结冰。
周围的同学搓搓手臂:怎麽突然降温了?
前两节课,各组上台做课题彙报。
每一组都以独特的视角切入,探讨如何改善南非学校的现状。
有人提到校园设施的修缮和增补,建议引入可再生能源以降低开支。
另外一些同学则关注课程内容的多样性,倡导增加本土文化和实用技能的课程。
每个方案都饱含真知灼见,展示了他们对学校建设和教育改革的思考与探索,通过这样的交流,不仅点燃了大家讨论的热情,也激发了创新的头脑风暴。
很快便轮到段祁言和谢遇安这组。
同学都很好奇,这一组会带来什麽样的成果,因为这组只有两个人,其他组都是四到五个人,没有人看好他们。
实践课每组总分为400,结课后,老师会把分数分给个人,同学们自由分组,至少两个人一组。
所有人都想和谢遇安一组,因为谢遇安有能力有资源,并且不抢组长,不争功劳,可偏偏谢遇安选择了落单的段祁言。
除了谢遇安,没有人愿意跟段祁言一组。
因为段祁言必拿组长,而且总是独自完成80%的主要任务,领导分、策划分、创意分、统筹分和执行分,五个大分几乎拿满,分给组员的分数所剩无几。
高一假期的实践作业,还是随机分组,400分总分,段祁言一个人分走320分,其他组员各拿20分,整组一个超优,四个不及格,从那之后,段祁言就落单了。
没人愿意吃残羹剩饭,除非,那个人能分一杯羹。
高二假期的实践作业,变成了自由分组,没有一个人选段祁言,课题一布置下来,谢遇安就被同学们包围了,各组开啓抢人大战。
“谢遇安和我一组。”段祁言一句话终结比赛。
全班鸦雀无声。
老师救命!段祁言要祸害谢遇安了!
事实证明,大家的担心是对的,段祁言依然稳定发挥——
他居然为了完成作业,亲自去了一趟南非,还在恶臭简陋的学校住了半个月,真正了解到该校师生的需求,并制定了完备的计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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