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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累也累,经常有来吃饭住店的人吃惊地问他:“就你一个人忙活?能顾得过来吗?”确实,天天这麽个工作量一般人扛不住,但陈照来不是一般人,比起以前每天的活动强度现在这些都不算什麽,陈照来心里对现状挺满意的,这就是他的日子,他习惯了,觉得就这样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也挺好。

陶东岭的车开进来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陈照来正靠在前厅椅子上吹着风扇看电视。

塑料门帘子往两边撩开搭在门把手上,门头廊檐下的大灯开着,时不时有金龟子“劈里啪啦”往上撞。

他看见外面有汽车大灯晃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茶缸起身走出去,就看到上回那个光着屁股下楼管他要充电线的年轻人笑着从车上跳了下来。

其实也没光屁股,人家好歹也围了条毛巾,陈照来看着那张笑脸走近,脑海里纠正自己。

但是屁股是没光,那腰背,那腿……

“来哥。”陶东岭胡子拉碴,看上去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吃了没?”陈照来看着他,问。

“没,还有饭吗?竈是不是已经熄了?”

“没有,十二点才熄竈。”陈照来指了指车,说:“你晚上住下吧,把车停到后院去,我去厨房给你弄吃的。”

“行,谢了来哥。”陶东岭转身回了车上,重新发动了车。

米饭还有剩,陈照来看了看,从冷柜里拿出几个大虾去头去壳,又去菜柜里拿了黄瓜和胡萝蔔,几根蒜苔,两根手指头那麽细的广式甜肠。

陶东岭在厨房后门涮拖把的水龙头前洗了把脸,甩着水走了进来,“来哥,随便弄点儿就成,我凑和一下。”

“嗯。”陈照来这片刻功夫已经把菜都切好了丁,锅里油热了,他捏了一把葱花姜末扔进去,“滋啦”一声就爆出香味儿来。

陶东岭吸了吸鼻子凑过去:“这是炒的什麽?”

“蛋炒饭。”陈照来熟练地颠着勺,裹着蛋的米饭金灿灿的,在大勺里上下翻动着。

陶东岭这两天确实没好好吃饭,天热没什麽胃口,他这一路抽的烟都比吃的饭多。

“虽然简单,但保证好吃。”陈照来没回头,声音里带着点儿笑。

“我知道,”陶东岭也笑:“一闻着都香,”他捂了捂胃:“闻见这味儿才真觉出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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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岭:来哥,真香!

第五章

陈照来回过身,一手掂着炒勺,一手用锅铲将炒饭拨到盘子里,说:“洗手了吗?洗了就自己端过去,我再给你弄个汤。”

“不用了来哥,别麻烦了,我就吃这个就够。”陶东岭端起盘子往外走。

陈照来说:“消毒柜里有勺子。”

“好。”陶东岭走到旁边打开柜子拿了一把,往前厅去了。

陈照来将锅端到水龙头底下洗了,又擦了把竈台,也回了前厅。

陶东岭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大口扒饭。

陈照来到吧台拿了个杯子倒了杯水,过去放到他面前。

“谢谢来哥。”陶东岭拿起来“咕咚咕咚”灌了一气,低下头继续吃。

“你上一顿什麽时候吃的?”陈照来问。

“早上,不过路上停车休息的时候吃了点小面包什麽的。”陶东岭沖陈照来笑:“我这不是急着晚上赶到你这儿来,想在你这儿睡觉。”

陈照来说:“我这儿除了干净点也没别的稀奇的,你应该累了饿了赶到哪儿就在哪儿歇,路上饭店多的是,住谁家不是住?”

陶东岭也不说话,只笑了笑,低头大口吃着,过了会儿,他低声说:“明天我生日,上回在你这儿吃的那个包子,跟我小时候我妈做的味道一模一样,我想我妈了。”

陈照来一顿,看着他,没说话。

陶东岭把盘子里最后一勺饭扒完,放下勺子叹了口气,“太好吃了来哥,你炒的怎麽这麽好吃。”

陈照来笑笑:“你是饿了,吃什麽都香。”

陶东岭摇摇头:“不是,就是好吃。”

炒饭瓷实,刚吃饭也不适合直接睡,他捧着杯子靠在椅子上跟陈照来看了会儿电视。

“明早吃饭吗?”陈照来问。

“吃,”陶东岭低头吹了吹热水,垂着眼眸,“上回那个包子还有吗?”

“没了,早吃完了。”陈照来说。

陶东岭擡眼看他。

陈照来笑了一声:“明早现给你包。”

陶东岭咧开嘴:“太麻烦了吧,这怪过意不去的。”

“你一路这麽奔着这口包子来的,我能让你吃不上吗?”陈照来看看时间,“待一会儿就早点上去睡吧,上回那个屋还空着,你还住那间就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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