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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我,那好,那孩子们呢?我们的孩子们呢?”

“若是你肯,我想至少把斐儿和致儿带走。”

“你做梦。”他冷笑。

“那孩子们……我也不要了。”她虽然早就有此觉悟,说出这句话时还是心如刀割。

司马师的神志越来越恍惚,他愤然拔下头上银簪用力扎进大腿,鲜血直流,用麻沸散遮掩后残存的一点痛觉维持清醒。

“子元你……”她害怕得站起身来后退了一步。

“谖容,你真该死。”他双眼流泪,直直地望着她,也站起身,步步向她紧逼:“你是不是没有心。这三年,这三年我已经尽力了。我居家不出仕,这三年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麽说我的——曹家和夏侯家的那些人,他们嘴里可曾有我一句好话?流言四起,都在嘲讽,都在看我笑话。这些我都能忍,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我都可以忍。而你呢?你是如何待我!除了自家亲人,我司马师不曾真心待过谁,可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了,你就这麽作践。”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三年我都没有走。我也和你一样尽力试过了。”她亦双目泪流如雨:“可是子元,我们间的结局,不是你一个人不出仕就能改变的。我不想我们这样长年累月彼此将就彼此忍让彼此记着一笔账,到最后算账时只剩怨恨。就像——就像你现在这样。”

“我现在这样?我现在怎样?我现在怎样都是拜你所赐!”他冷笑:“你骗我。算计我。你心里只有你娘家人,你有什麽资格说我。你连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都不要了……你就是这麽绝情。夏侯徽,你骗我骗得好苦,可我,我竟然……竟然还是想要你,还是爱你。”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她一步一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神橱上,她再也无路可退。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

“子元,你要干什麽?”

“好在我早有防备。”他笑道:“谖容,你不能离开我。你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子元,不要,不要,子元,不要,求求你,放我走,我不会出卖你……”

青龙二年冬,夏侯徽産后病逝。司马师也几乎丢了半条命,终日昏沉呓语。

外人皆道是大公子待亡妻情深,却不知其父司马懿正以搜捕黄巾余孽为由,四处寻找道士为长房驱鬼。

最后虽寻得一名法术高明的道人,奈何道人云:“此鬼得娲皇庇佑,凡人道法不可祛除,唯有以长明灯镇之。然而此法亦有弊端,其一,灯火万万不可熄灭,哪怕片刻熄灭,亦会令鬼魂趁机逸出作乱。其二,灯火与魂魄相灭相生。那魂魄嗜情而生,恐怕相关人等此生都不可对那魂魄主人忘情,情断之日则灯火熄灭,亦有大难。”

因其他道士皆力有不逮,司马懿只得同意用灯。

灯制成,作法毕,司马懿欲杀那道士灭口,却只见一阵香烟腾起,那道士原地没了蹤影。

等命兵丁执画像到处搜捕时,听人说似在娲皇庙见过模样相仿的道长,但到庙宇内外去问时,却都说不曾见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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