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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羿听到了,但他没答理秋霜
“听到我说的没?碧眼怪,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是你顶替的郡主,你可能不知道,也是,一个养马奴怎麽会知道刑律,那我现在告诉你,依大绥刑律,凡举报以奴冒主受刑者,一经核实,无论罪行大小,冒充者和被冒充者皆判处死刑,举报者为大功,赏白银十两。我不要银子,你若答应带我逃,我就不举报你,你若不答应,我就举报,到时候,你和郡主都得死。”
知道楚羿听见的,是不答理她,秋霜威胁道。
楚羿仍然像没听见,照旧低着头,自在心里计算,皇甫娣离开已两个时辰,以青虬的速度,至少三百里开外,已经安全,他的恩也算报完了,可以找个无人的干净地了此余生了。
看楚羿还是不理她,秋霜正恼怒,就见第二组官兵回来了,到下一组。
提议的那名官兵早就相中楚羿,迫不及待攥起楚羿就走,而楚羿也早就相中他腰间开镣铐的钥匙,于是低着头,跟他走。
秋霜也被另一名官兵带走,她还真跟楚羿一组。
到客栈,第一组可能需要费些唇舌,到他们第三组,掌柜一见,立即懂事的把人往楼上上房引。
一进去房间,另一位官兵急不可耐抱起秋霜就去床榻轻薄。
提议的那名官兵也急色的尖起嘴来亲楚羿,楚羿骤然擡头,不躲反迎,那官兵一见楚羿的碧瞳,不及发出惊骇之声,就双手捧腹,一头栽在楚羿肩膀,只见他腰间的横刀握在楚羿手里,正刺穿了他的腹部,鲜血“滴答”直流。
楚羿猛地拔刀,这是他第二次杀人,手依然不可控的微微颤抖。
另一名官兵正是在兴头上,对此全然不知。
楚羿双手举着横刀,走去床榻,干净利落,一刀砍下那名正在温香软玉的官兵的脑袋,冒着热气的人头落在秋霜身上,吓得她浑身战栗,不停尖叫。
仅她叫,楚羿并不去看她一眼。
楚羿把横刀往地上一扔,立去取下提议官兵挂腰上的钥匙,用嘴帮忙,先打开手铐,再用手打开脚镣,随把钥匙扔给秋霜,也不说什麽,飞快解下已完成使命的无用披风,再脱下提议官兵的外衣穿上,翻窗就逃。
谁知楼下恰有和亲仪仗经过,领头的骑的骆驼,竟然是两名女子,光看衣着,就知是一主一婢。
主子一袭红衣,头顶红头纱,戴红宝石镶嵌的眉心坠,脸戴红色串珠面帘,臂戴金色臂钏,腕戴金色手链,上串着许多红色铃铛,盈盈一握的细腰露在外面,系着腰链,赤着双脚,顾盼间,唯露出的双眸神采飞扬,能魅惑衆生。
凭看双眼,大概能猜出这女主子的年纪,最多十八九岁。
婢女十六七岁,生得娇小玲珑,衣着与女主子相似,只是无女主子的华贵,且穿了羊皮靴。
听头顶有声音,那女主子擡头看,恰看到正翻在窗户上欲跳下的楚羿,她勒住骆驼,隔着面帘,面帘串珠稀疏,能若隐若现看到她娇俏的琼鼻檀口,她沖楚羿邪媚一笑,张开双臂,声如银铃般清脆:“要我接住你吗?”
楚羿充耳不闻,自跳下来,往出城方向飞奔而去,现在楚羿只想在官兵未通缉他之前尽快出城,找一个没人的干净地,安安静静死去。
“主子,人已经走远,您还在看什麽呢?”那婢女望着她们正前方已经跑远的楚羿的背影,问那女主子。
“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了。碧瞳,天生主杀伐。”哈图耶嘴角露出诡异的笑,一字一顿道,即命令那婢女:“据我所知,大绥在额头刺‘妓’字,是营倡标记,他是男子,何以也被标记?努儿,立即去给我查清楚原因,我有大用处。”
“是!”
阿衣努儿应一声,敏捷翻身下骆驼,进去了楚羿跳窗的客栈。
由于穿着官服,楚羿一路畅通无阻,然而,未到城门,楚羿却骤然煞住脚步,惶惑万分,他杀官差逃逸的消息是如何传得这般神速的,这下想要出城,只怕比登天还难。
只见城门处放了拒马,戒备森严,準进不準出,守城官兵也比平时增加了十倍,再看城墙上,悬挂着一张硕大无比的通缉令,大到百丈之外都能看清通缉内容及通缉犯人样貌,是身穿官服,额头带有营倡标记的楚羿,名字却是皇甫娣。
“想要出城?我可以送你出去。”一个声音突然在楚羿背后说。
帝都
闻声,楚羿回头看,是哈图耶,就她一个人,不见和亲仪仗。
楚羿不答言,埋头撤身就走,想等天黑了再想办法出城。
哈图耶赤着双脚,踩着硌脚的沙石婀娜多姿朝楚羿走来,每走一步,腰和手戴的铃铛就发出轻脆响声,见楚羿不理睬,哈图耶也不着急,停下脚步,带着笑,朝楚羿离开的方向不疾不徐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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