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1 / 1)
('
“原来是你自创的,我就说嘛。”裴信摸着下巴道。
“如是,请问先生有何药可服?”李胤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楚羿,忧心忡忡问。
想不通楚羿究竟经历了什麽?小小年纪就心死无恋;不过这郎中倒是没说错,楚羿虽一直没有醒,但呼吸却似乎比刚捡到时平稳。
“无药可用,待到他想醒时,自然就醒了,若他不想醒,服再多药也是枉然。”那老郎中回道,但见李胤脸色不悦,又赶忙说:“其实王爷也不必太过于担心,要不草民给给这小公子开张滋补方子,一则补身子,二则若王爷能坚持每日给他喂服,使其感受到身边人的赤诚关爱,必有助于这小公子早日想醒之心。”
“那就有劳先生了。还请先再看此两处外伤,一并开些药用。”李胤说,即就坐在床前,极轻的撸起楚羿左边袖子,露出箭伤与刀伤给那老郎中看。
那老郎中看罢,不觉惊诧。
“这小公子身上竟有如此明显的两处外伤,看这伤口大小,应当是流了不少血,可竟然无芤脉之象,实属罕也。”再又细瞧,见两处伤口泛白,似为坏死,那老郎中便建议削去死肉,再以金疮药包扎之,方可痊愈,否则极有溃烂之患。
李胤也正是此想,迫于时间,他没能来得及给楚羿处理而以,现听这老郎中这般说,倒是更加放心。
李胤没让那老郎中给楚羿处理,处理刀伤,李胤自信那老郎中不会比他更利索,只是让他开了方子。
戚伯早在一边备了纸笔候着,那老郎中便在纸上写了滋补之方:“当归,人参,川芎,白芍,熟地黄,白术,茯苓,黄芪,炙甘草,肉桂。”
照着那老郎中写毕,裴信将红烛放还桌上,取过药方,折于袖中,无需李胤吩咐,裴信自送那老郎中回去。
戚伯也自退了出去。
李胤坐在床边,静静望着楚羿,想到楚羿额头上的营倡标记,身上的鞭痕,心里左右不是滋味,早知道四年前就把人带去东大营,想来就不会受这麽多伤。
可如今再如何后悔自责都无济于事。
李胤移开目光,起身出去了,独留下楚羿安安静静躺在婚床上。
婚房里,桌子上的两支红烛缠缠绵绵的照着对方,照着整个婚房,窗外,清风徐徐,银白的月光撒在窗前花芽始分的丹桂上,丹桂下的草丛里流萤明灭,蛙虫和鸣,显得屋大人少的王府无比清幽。
约一柱香后,忽听外面传来单疾驰的马蹄声,知道是裴信回来了,戚伯赶快去开门。
只见裴信提着药进来,见李胤正在大院里赏月。
“哟!没在房中守着。”裴信一边把药递给李胤,一边语气意外地说。
“才出来!你不问我他是谁?”李胤接过药,道。
“还用得着问,能让你那麽着急的,这天下怕是没几个,除了长公主,应该就是你心心念念一定要找到的那个碧瞳小子了。怎麽样?没猜错吧?他的伤处理了?”裴信道。
“处理了。不愧是裴大将军啊!厉害!”
看李胤毫无诚意的夸赞,裴信啐一声,道:“速度这麽快。”
“不然呢?等你来。你给那郎中说了吗?”李胤前言不答后语的问裴信。
“说了,今日诊治之事,让他不得向他人洩露半个字,我给了他一百两黄金当封口费,放心吧!稳妥得很!”裴信回答道。
听了裴信的回答,李胤突然一声笑。
“笑什麽笑?难道我理解错你的意思了?”裴信瞥着李胤道。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是我肚子里的蛕嘛!这麽了解我!”李胤笑道。
裴信:“......”
“言归正传,少景。”李胤忽罕然正色道:“之前听你说皇甫娣途中杀官差潜逃,被通缉,是吧?”
“是,怎麽了?”
“那小崽子额头有营倡标记。正在这风口浪尖上,你我作为边将,都不方便出面;据我所知,刑部那几个持才傲物的画师,个个办事都温温吞吞,就这两三天的时间,通缉画像一定只画出少量,还未配发各地张贴——
按礼,凡王公大臣子女婚嫁,朝廷都会让礼部备礼祝贺,所以目前能合情合理看到通缉令上的人是谁的人,只有裴尚书,因此想请裴尚书帮个忙,看看通缉令上的是谁?
就让他以忙和亲之事为借口,假装才听说北境王造反,皇甫娣被通缉一事,震惊的去刑部核实,以确认礼部是否还要备礼,为证实此事为真,刑部一定会拿通缉令给他看。”
“所以你是怀疑那小崽子顶替了皇甫娣受刑?若真是,那可是死罪啊!”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