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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
裴信接住扇子,一看还是象牙做的扇骨,上有大绥名家作画,如此价值不菲的珍藏之物,竟用来煽火,更是无语,真是宠溺无度,就要扔还李胤,就听李胤说:
“送你了,不知道是谁送的贺礼,我没空附庸风雅。别看我,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赶紧的,过来看着药炉,注意火候,煎沸后就换小火慢煎,我要去趟宫里,才突然想起来,今早听长阳宫的人说太医院有新进贡的太华山茯苓,我去要一些来,那小崽子呓语,怕是不安心,去弄点来给他吃。”
李胤说完,也不管裴信答不答应,就自顾自的走了。
裴信:“......”
听李胤要出去,戚伯赶忙过来看药炉,见裴信守在旁边,戚伯乐呵呵道:“原来裴将军在啊!”
“不在能行吗?说风就是雨,这药里本就有茯苓了,还非要去太医院再要。”
裴信坐在杌上,回戚伯道,同时认真无比的一边用折扇煽着药炉,一边时不时揭铞子看是否煎沸,生怕火候不对,煎糊了,姓李的狗鼻子灵得很,倘回来闻到糊,怕是要被念叨他个一年半载。
“裴将军有所不知,这太华山的茯苓是最佳,古人云‘千年茯菟带龙鳞,太华峰头最得珍’,王爷这般有心,想来那小少年也一定不会辜负王爷心意,说不定这一碗药下去,就醒了。”戚伯笑呵呵说。
“但愿吧!我看他在那小子身上花费的心思够多了。”裴信回说。
“话说到这里,老奴不得不和裴将军说一句,我在王府这些年,王爷一年半截难得回来一次,每次回来就呆过七八天,这七八天,除了去宫里面圣,陪陪长公主外,别的地方都不去,就在王府看兵书,老奴虽老,见王爷这日子过得也真是乏味,如今,有这小少年郎在府中,人虽未醒,我倒是觉得王爷比以前活得有汁有味多了。”戚伯说。
是戚伯说的这样没错,在东大营的这五年,裴信与李胤几乎是朝夕与共,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李胤。
王府外。
李胤才出来,就见黄仲探头探脑朝王府瞅。
一看到李胤,黄仲立即转身离开,佯装路过。
黄仲本想把黄济与太子的对话告密李胤,但一想到此事皆因他啓奏引起,又踌躇不敢言。
李胤本想叫住人问,但见对方夹着尾巴走了,也就懒得叫,自策马去太医院了。
黄仲自灰溜溜回去黄府,才一进门,下人就跑来说二爷找他。
黄仲便假装若无其事去正厅,只见正厅里,黄济正襟危坐在案前,慢条斯理的喝茶,不等黄仲先问,黄济便先道:“兄长刚刚是去找武安王了?”
黄仲心虚不敢答言。
“若兄长鼠目寸光,一心只想要拥有区区一亩三分地的祖宅而唾弃位极人臣的涛天权势和泼天富贵,大可把元崇与太子今日所言之事密告武安王,元崇死了不要紧,怕只怕,元崇死了,这祖宅兄长你一个人也未必守得住。如何权衡利弊,元崇相信兄长自有决断,倘兄长决断不了,元崇会替兄长决断。”
黄济慢慢悠悠的端起茶,边喝边极具威胁性地说。
黄仲一听,心中所思所想被黄济一览无余,又听有泼天富贵可享,那还敢再生二心,极忙表态以后皆为黄济马首是瞻。
醒来
“这个你不要了?”
“都有好的了,还要作甚。”
“李子修,敢情你是故意的是吧?不要了你还让我煎。”
“哈哈哈!我这不是怕你没事干无聊麽。”
武安王府里,李胤从太医院要来茯苓,便让裴信把铫子里汤药都倒了,把铫子洗干净,重新生火煎他带来的新药。
裴信:“......”
裴信今日原本是要去城南吴老板家确认画相上的人是否真是他女儿,因字条一事,在姓李这里呆了一天,现在这人还捉弄他,裴信憋着一肚子火,但凡打得过,他实在是想暴打李胤一顿。
“我走了,不洗,要洗自个儿洗去。”
“这就走了,不留下吃晚饭?”每次看到裴信气鼓鼓的样子,不知道为何,李胤就特别想笑。
裴信取下挂在丹桂上的剑,不答李胤,自气呼呼走了。
戚伯恰好出来叫李胤吃饭,看裴信突然走了,便叫:“裴将军,老奴饭都做好了,吃了饭再走。”
“戚伯,不用叫,裴将军说他吃气吃饱了,不用吃饭!裴将军慢走啊!哈哈哈!”李胤故意大声沖裴信道。
裴信气得脸绿,回身握着拳头沖李胤扬了扬,“嘶”一声,简直拿这人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又一声笑起来,才转身走,出去王府,随手将大门带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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