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页(1 / 1)
('
两匹马看上去都尤其烈,那名吐蕃兵只是牵,没有骑的打算,那两匹马都躁动不安,这要是去骑,只怕人得被它颠死。
“武安王,你也看到了,圆阵中心的地上有一杯酒,这两匹是未经训服的烈马,这第二局就比谁能骑在马背上,夺得那杯酒喝,谁就胜。”达玛赞普说。
“骑马他在行,可骑这未经训服的烈马,还要人不离马背,夺得地上的酒,并不容易,看来这一局想要胜,着实有些悬。”李胤正在心里想,楚羿却忽轻扯了下他的战袍。
“您信我吗?这一局我替您上。”楚羿低声音说。
未及李胤回,那提马鞭的大汉已经飞身上马,他骑的是那匹棕色的。
才见那大汉才一骑上去,那马咆哮着,前蹄就望空踢,直把那大汉颠下马来,那大汉又敏捷飞身上马,攥紧缰绳,随就用马鞭狠狠抽打那马,每一鞭都打得脆响,同时留下一个深痕,越打那马反越发狂颠,那大汉又被颠下马背。
见那大汉连被颠下马背两次,李胤极深的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楚羿肩膀,担心低声回说:“我信你,小心!”
楚羿“嗯”一声,立走向那匹白马,却没立即翻身上马,而是用手试探着去摸那马的背,手才一碰到,那白马即就颠起来。
“这马确实烈,想骑它,怕是难。”楚羿暗在心里思忖,待那白马静下,再又试探的去触摸它。
达玛赞普见楚羿没穿甲胄,且戴着面具,看身形和露出的下半张脸是个瘦弱的少年郎,心中便误以为是李胤养在身边的娈童,且又看楚羿只在那里摸那马背,连马都不敢骑,料定这局他赢定了。
“武安王你不亲自上阵,让个小少年郎上阵,看来你很想做我女婿,索性这局就不比了,你认输,省得伤了他,我想你也舍不得。”
“输赢未可定,我不会让王爷做你女婿的。”不等李胤答话,楚羿忽抢先回答了达玛赞普,语气不置可否。
达玛赞普一听,讥笑道:“大话谁不会说,这位小少年,你难道没看见我的人已经进圆阵了,你还在阵外呢。”
李胤看去,那大汉确实已经进去圆阵,在他的暴力鞭打下,那马似乎被他打服了,不像之前颠,能勉强得骑,正得意的骑着那马去阵心取酒。
再看楚羿,这小崽子却是楚羿不慌不忙,在摸那白马的头,嘴里并低低的在说着什麽?
“小崽子,我今儿不会真要被你输给吐蕃做女婿吧?”李胤在心里焦急。
圆阵里,那大汉距离那杯酒就只有五六丈远,料想自己赢定了,他先用马鞭狠狠抽一鞭那马,随即攥紧缰绳,将身体下倾,做好用手去捞酒杯的姿势——
就这时,谁都没有意料到,才听得一声振鬣长嘶,就见楚羿骑在那匹白马上,跟那马融为一体般,没有从圆阵进口入,而是纵马从摆圆阵的兵士头上飞跃进圆阵。
在那大汉的手堪堪碰到那杯酒时,楚羿一手攥紧缰绳,将身体倾斜下,轻轻松松快那大汉一步夺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将那空酒杯倒过来高举过头顶。
这一切都发得太快,吐蕃将卒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喝彩声随如雷声般炸响。
达玛赞普也被这一幕惊到,输掉的人可他吐蕃最强的训马师啊!
做好万全之策,以为志在必得,却万万没想到,战场上打不过李胤,战场下,还输给了人家一个小小少年郎,达玛赞普彻底心服口服。
“达玛赞普,如何?我家这小少年郎够给你惊喜吧?这下,你可心悦诚服?”李胤一脸得意洋洋问达玛赞普。
达玛赞普那脸白一阵,青一阵的,直点头:“达玛服了。”
半个时辰后,按约定,达玛赞普凿地为方坎,杀白马于坎上,割白马左耳,盛在珠盘里,流出的血,盛在玉敦里,取血书盟约,与李胤立下白马盟约。
“我大绥天子万岁!吐蕃达玛赞普亦万岁!从今日起,大绥与吐蕃永世交好,如有负约者,身亡命殒,宗族灭绝!”李胤宣盟誓毕,用手指蘸血涂在嘴唇上。
“如武安王誓!”达玛赞普亦用手指蘸血涂于唇上,道。
盟誓毕,达玛赞普亲自送李胤出去吐蕃大营,并让士兵将先时承诺的降礼一万匹牛马杂畜送到东大营。
临走时,楚羿看了一看输给他的大汉,对他道:“万物皆有灵性,马更甚,不能光靠暴力训服,暴力训出来的马,只会让其丧失灵性,不能更好的为人所用。”
那大汉低头,满脸羞愧。
回来的路上,李胤笑问楚羿是怎麽训服那马的?都没见他做什麽?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