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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
楚羿照常四更起床,给李胤熬粥,去牵碧方,然而今日碧方却无比燥动,不让人骑,不管是楚羿,还是李胤,俩人都碰它不得。
看碧方这样,楚羿心里莫名不安,又想到前几日的不祥之兆,试探的朝李胤道:“王爷,要不今日您告假,不去上朝了。”
其实李胤心里也有隐隐的不安,而且这种感觉早就有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笑道:“碧方估计是发情了,不让骑,我走路去。”
“谁家马在八月发情?”楚羿在心里说,目送李胤的背影到看不见,正欲把碧方牵去马廄,就见李胤踅回来。
不待楚羿开口,李胤就先说让楚羿去大觉寺给他求道平安符,说完才又去上朝。
其实,李胤之所以折返回来,是心绪从未像今日这般不宁过,总感觉会有事什麽发生,他是想把楚羿支开,从这里去大觉寺往返至少得一天,没事则可,万一有事,楚羿不在,就不受牵连。
支开了楚羿,李胤心里稍安一点,跟平时一样,在待漏院同百官一起等上朝。
寅时未,隆重的钟声从九重深宫传来,宫门大开,李胤率先进去,过金水桥,入紫宸殿,待文帝驾坐,正朝贺毕,就听太监报南昭王有急事觐见。
文帝让宣。
太监立余音绕梁高喊:“宣南昭王及世子高通觐见。”
片刻后,只见南昭王和高通脸色凝重进来紫宸殿,一见文帝,甫地跪下,同时,南昭王从怀里掏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书信,颤巍巍呈上,道:“皇上,臣有要事啓奏。”
从未见南昭王如此过,文帝让平身,即问:“南昭王有何急事奏与朕?你手上的是何物?来人,速呈上来给朕看。”
南昭王和高通起身,何公公赶忙从南昭王手中取过书信,呈文帝。
书信内容为:
武安王,吾三思汝之前与吾所议之事,所言甚是,大丈夫当位极人臣,才不枉一世,吾答应与汝佳节里应外合,发兵帝都,取至尊之位,愿汝事成莫负盟约,立小女为后。皇甫烈。
只见文帝边看,脸色边沉下,看毕,把书信紧捏在手,声音不怒不恼问南昭王:“朕问你,你这封书信是从何而得来?皇甫烈平叛已三月有余,为何才突然冒出这书信来?”
李胤不知书信内容,听提到北境王,想到楚羿,且又看文帝不怒不恼,深谙这才是文帝大怒的前兆,李胤心里不禁蓦然“咯噔”了下。
虽然已把楚羿支去大觉寺。
“回皇上,此书信的来历要从三日前说起,三日前,突然有个疯女人跑来南大营,说是小儿高通的未过门的妻子,士兵便将其押来见臣,臣一看,竟然是皇甫烈之女皇甫娣,皇上您知道,此女确实与小儿高通订下了亲事——
但因皇甫烈谋逆,婚约已作废,于是臣让拿下此女,要交给朝廷,此女便掏出了这封书信,求臣饶她一命,臣刚看到时也震惊,事关武安王,滋事体大,臣不敢妄为,因此前来禀报朝廷,由皇上圣断。此女臣已带来。”南昭王颤巍巍回文帝道。
百官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就是皇甫娣自投罗网,怎会牵扯上李胤?
文帝沉吟了少倾,事关谋逆,虽北境王已诛,却异象频出,让宣丹青颜知儒鑒定笔迹真僞,同时,让何公公将书信给李胤看。
李胤接过一看,眉头不禁微蹙,那几年因为找楚羿,他去过北境几次,有一次裴信还和他一起,遇到了北境王皇甫烈。
皇甫烈除打仗外,尤为酷好书法,常提笔习之,也不知从那里听来,说李胤对书法见解独到,加之听裴信乃弃文从武,在帝都是小有名气的文人雅士,那次,无论怎样都要邀李胤和裴信去北大营指点他一二。
盛情难却,李胤和裴信只得去,三人在大帐里讨论了一番书法,吃了一盏茶,李胤和裴信就离开了,也是那一次,李胤才有幸见过皇甫烈笔迹,那笔迹和此时他手上这封信可以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武安王,对于信上的内容,你有什麽要说的?”文帝不怒不恼问李胤。
身份
登高必跌重,所以当初拒任四大营统帅,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父皇要儿臣说什麽?如今死无对证,儿臣若说儿臣与皇甫烈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相信父皇您也不会信,您不是宣了丹青来验明笔迹,那就让丹青给结果!”李胤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道。
李彻和黄济悄对视,早就料定此信件一旦呈上,文帝必然要宣他称其为“字画判官”的丹青颜知儒来鑒定,因此他们早就暗中使金帛许官爵买通了颜知儒,颜知儒乃宫中丹青,此信件就是出自颜知儒之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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