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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彻莫名打了一个冷战。

宿卫在紫宸殿外将楚羿杖脊了两百,万幸两名宿卫向来崇敬李胤,因此对楚羿暗中手下留情,但两百杖脊下来,楚羿仍不免半死不活,皮开肉绽,一身血淋淋。

回禀文帝后,两宿卫方才将楚羿丢出宫。

楚羿根本无法站起来,只能在地上爬行,他拼命往市集爬去,他还要去找李胤。

与此同时,另一边,李胤身上的朝服被换成了囚服,人被囚在陷车里,后背插了“斩”字亡命牌,押赴刑场。

李胤犯下谋逆大罪,还窝藏通缉犯,被皇上下令斩立决,此消息在百姓间纷纷传开,百姓皆不信,胆小的抹泪,胆大的捡腐菜烂叶打官差,让放了武安王,官差被打得苦不堪言,不得不调遣禁军前来沿路维护。

裴信在宫外没等到李胤,以为李胤今日没来上早朝,自骑马回去尚书府,此时忽见大批禁军沿街开道,心里正好奇,轮到禁军出面,是发生了什麽大事?就见囚李胤的陷车缓缓而来。

裴信大惊,猛地下马,直沖到陷车前,将陷车拦下,官差看裴信穿甲披袍,知是将军,不敢阻拦,只由裴信。

“子修,你,你你这什麽情况?”裴信急得语无伦次问李胤。

“没眼睛啊?砍脑袋呗!”李胤一脸平淡,笑说。

“这都时候了,我说你怎麽还笑得出来?究竟怎麽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难怪从班师回朝,我这眼皮就一直跳,除了谋逆大罪,别的罪到不了这一步,你说,子修,是谁?谁他娘的敢这麽陷害你,我现在就去宰了他。”裴信急得几乎快要发抖的说。

“行了,事已至此,多说不益。”李胤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道:“裴少景,你若还当我是主帅,现在就给我听好了,你什麽德行我清楚,你若敢带东大营弟兄们来劫法场,我就先宰了你。”

“都这时候了,你还死尽什麽忠孝之道?先把你救出来,大不了就他娘的真反了。”裴信愤怒说,就掣剑要砍陷车。

衆官差见状,急忙拔横刀,禁军也围将上来,虎视眈眈着裴信。

“裴少景,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把剑收了,别让我白死。”李胤一声低喝。

“让我跟他说几句话,放心,他不敢做什麽,我也不会让他犯糊涂。”李胤朝虎视耽耽的禁军和官差道,官差和禁军这才收刀入鞘,退开了。

裴信狠狠跺脚,收剑入鞘。

“少景,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记住,”李胤朝裴信道:“第一,不管是谁害我如此,你都不準去找对方,否则东大营可能会步北大营后尘。第二,吐蕃虽已归降,但不代表大绥就可以高枕无忧,东有大丰,南有南越,西有上邶,北有景国,这四国虽为小国,却都能征善战,小觑不得。

安分守己则已,倘不安分守己,你只可逐个击破,先取易者,万不可同时而攻。大丰兵强马壮,但争强好胜,可利用其好胜心让他们自相内斗;南越兵马虽不及大丰强壮,但将卒团结一心,可恩诱之;上邶多为死寇,不可恩诱,只可以强兵压制;景国最是善战,但多疑,只可避实击虚,避强击弱,如此,方可保大绥无虞。

第三,北大营将卒,不到万不得已,你万不可随意调动防卫,易置将校,以免人心浮乱,军心动摇。”说到这里,李胤把声音放低了,才说:“除了以上三点,你务必注意防着点太子,虽然他可能不会对你怎麽样,但没了我,皇上一定会让你统领东大营,势高者危,小心使得万年船。”

李胤又把声音放得更低一些,顿了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才又说:“小楚羿的身份暴露了,我拿先皇律令来压皇上,皇上应该会饶他一命,但依皇上德性,死罪可免,恐活罪难逃,也不知道他怎麽样了?帮我照看着那小崽子些。”

“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你知道我一根筋通屁股,不懂勾心斗角,更不会照顾人,要怎麽样照顾,你自己来。”裴信怒气不消,又欲拔剑要劫走李胤。

“裴少景,你若不听我言,今日再敢动这念头,咱俩的兄弟情份也就到这儿为止了。”李胤大喝裴信道。

李胤的话,让裴信一腔怒气难平,憋得他微微颤抖,紧咬牙关,“倏地”掣出剑,猛一剑砍在地上,只听“乓”一声,剑折成几断。

裴信唯提着断剑,声音颤抖道:“我听你的,我不动这念头了。”说罢,以手掩面痛泣,退去一边,让陷车走。

狂人

“都是黄泉预约客,我不过是早一点赴约而以,少景,不必难过,以后逢年过节多给我烧些纸钱啊!我可不想做个穷鬼到处行乞,你知道的,我这人最怕穷了。”李胤红着眼睛沖裴信轻松笑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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