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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不如赖活着,谁不怕死?
倘非死不可,何不慷慨笑对。
百姓闻李胤言,无不跪地悲恸,他们不识大字,只晓得现今的太平安稳是这位于武安王给的。
官差和禁军也暗然涕下,但君命难违,不得不照常把李胤押去刑场。
压肩叠背的人群外,阿衣努儿从错落的缝隙里也看到了被囚在陷车里斩立决的李胤,即匆匆速回望月楼,将此事禀报哈图耶。
哈图耶一听,大惊失色,怎麽会这样?
扶额快速思考了片刻,对阿衣努儿道:“现今唯一能救李胤的人只有李长阳,努儿,我写张字条与你,你想办法把它拴箭上射进长阳宫,通知李长阳。”
说着,哈图耶就立即写了一张字条给阿衣努儿。
“主子,怕是救不了,长公主陪太后去大觉寺礼佛了,此时可能已经到半路。”阿衣努儿攥那字条说。
因为对李胤有所企图,因此皇宫里所有举足轻重的人的一举一动,哈图耶都暗中让人打探,随时报与他知道,尤其是与李胤相关的,更是让阿衣努儿重点留意,因而阿衣努儿自然晓得李长阳去了大觉寺。
“无论如何,李胤我必须要救,努儿,你现在就去追李长阳,快,我自有办法拖延行刑。”哈图耶焦急说。
“是!”
阿衣努儿应一声,片刻不敢耽误,即刻策最快的马追去去大觉寺的路上。
这边。
太后的銮驾一路行进中,着实已行到半路,路的两边是小丘,中间是官道,李长阳则独乘马车于后,看午时将到,虽已是金秋,前呼后拥的随扈人员不免口渴肚饑。
李长阳正欲让人去请诣太后让修整歇脚,进食,她的马车车轮忽就折了一轮,马车险侧翻,所幸随行的护卫官兵急忙上前扶住,才没翻。
李长阳心里油然而生出极致的不详之感,她下来马车,亲自去请诣太后。
太后同意让修整歇脚。
随扈人员立依草搭帐,席地而坐,歇脚进食,严谨整肃的护卫官兵随将方圆一里地内护卫起来,连苍蝇都不容飞进。
“长阳,哀家看好像不高兴?”太后由宫女扶着,见李长阳立于帐外惆怅眺望帝都,缓缓走过来道。
“母后,”闻声,李长阳回身扶过太后,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为什麽?长阳心里很不安。”
“你在担心武安王?”太后问。
李长阳叹气点头。
“哀家看你是想多了,”太后拍了一拍李长阳的手,说:“武安王不是已经班师回朝,帝都能比战场危险去?”
李长阳点头认可,须臾,又回说:“可我这心里还是不安,母后,我想回帝都看看,但又不放心您。”
听李长阳要返回帝都,太后那里肯,她只拉紧李长阳的手,道:“哀家知道你担心哀家这皇孙,哀家这孙儿也是命苦,何昭仪那女人真不是个好东西,为了争宠,百般苛待他,不过才三四岁的孩子,就日夜让他习字练武——
达不到她的要求,就不準吃东西,让哀家的孙儿饿一天天,那次饿得受不了了,偷偷跑出来找吃的,偏偏撞着萧淑妃那个黑心女人,把抹了毒的菜哄他吃,要不是你正好撞见,急忙让太医救治,哀家这孙儿那还能有命活到现在!哀家知道你视他如子,他亦视你如母。”
太后的话也让李长阳不禁回想到当时的场景,也就是因为这次事件,李胤常受何昭仪虐待的事才人尽皆知,何昭仪当即被文帝赐死,萧淑妃被打入冷宫。
看李胤聪敏可怜,李长阳以军功赏赐,顺势请求文帝将李胤过继给她,因此她才能顺理成章把李胤带去东大营亲手带大。
与此同时。
阿衣努儿已经快马加鞭追来,见有官兵森严把守,猜想李长阳一定就在附近,阿衣努儿随声东击西引开官兵,将哈图耶写的字条拴在箭上,下了马,借草/木掩映,似小蛇一般敏捷穿梭在林中。
想高处才能纵观全局,阿衣努儿穿梭到小山丘上,居高临下,恰见李长阳和太后在帐前执手谈话,阿衣努儿随即拈弓搭箭,朝李长阳射去——
纵使多年不提刀枪,李长阳依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闻身后似箭矢射来之声,李长阳泰然自若,只微一侧身护住太后,再一伸手接住箭,立命官兵保护太后。
留在附近的衆官兵急忙围上来,把太后拥护进帐中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起来。
李长阳冷厉的目光似猎鹰般巡视四周,敏锐的见那小山丘上闪过一个人影,她立敏捷拽过官兵的弓,就要将箭射去,忽见箭上拴了东西,李长阳疑惑,放下弓,取下看,原来是一张字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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