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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楚羿确实是打算要去播州陪李胤一辈子,可李胤乃人中龙凤,怎麽能一世埋没于播州那蛮荒之地,他应当高高在上。
“裴将军所言甚是,楚羿这就离开,以后王爷,就劳烦裴将军照顾了。”楚羿道用道别的口吻朝裴信说,说完,再将目光移到李胤身上,定定看着李胤,直到把李胤的样貌刻在心底最深最软的地方了,才在马背上,含着泪,深深的朝李胤欠身道:“王爷,保重!”
说罢,楚羿毫无半点犹豫,玩命般伸直了腰板,猛地一攥碧方缰绳,将碧方勒转马头,头也不回的朝帝都纵马而去。
望着楚羿决绝而去的背影,李胤心里五味杂陈。
“你不就是想让他走,去过自己的生活,还看什麽看?”裴信拿手把李胤眼睛挡住,不让他看楚羿,说。
“又被你猜到了。”李胤苦笑,无奈的重重叹了一口气,道。
“这麽多年兄弟,我能不知道你,播州那鸟不拉死的地方,你会舍得让他在那里陪你,现在人被我气走了,你可以放心了。”裴信说,脸色难看的瞥一眼楚羿已经远去的背影,又道:“说到底,这小子还真是绝情,我以为凭那几句话赶不走他,谁知道,他娘的跑得比鬼都快,还以为他会坚定不移要去播州陪你,那样我也放心点。”
“好歹当初也是个风雅名士,怎麽满口浑话。”李胤苦笑说裴信。
楚羿这般决绝,确实在李胤的意料之外,以楚羿一惯的僻性,他以为裴信的话会至少会让楚羿哭求誓要跟他一起去播州。
“别看了,走吧!看人家跑得毫无留恋,这下你也放心了,没了你,人家一样会过得好好的。”看李胤神色有些失落,裴信把李胤转过身,自陪着李胤一起晓行夜宿去往播州。
这边,楚羿策马回来帝都,他不是回王府,而是去望月楼找哈图耶。
到望月楼,楚羿强忍着身体的皮肉之苦下马,进去了望月楼。
望月楼随时都座无虚席,楚羿一则不知道哈图耶在那里,二则也没力气去慢慢找,他走到一张桌子前,管他有无客人,直接掀翻了那桌子,只听一阵碗碟摔碎的“咣当”声。
这桌的三个男人正是喝酒谈天,见酒桌被人无故给掀翻,揎拳拢袖就要扑来打楚羿,却被阿衣努儿拦住,重给对方免费安排了一桌酒菜,将人给打发了,随带着楚羿上来上楼。
原来哈图耶在二楼的栏边,在楚羿一进来望月楼时,他就发现了楚羿,看楚羿一身和血污,不避不讳的跑来他这里,猜想定是有事,正欲让阿衣努儿去看看,没想到楚羿就砸他场子。
“看来事还不小。”哈图耶在心里道,即示意阿衣努儿去打发了那桌客人,带楚羿来见他。
楚羿踉跄的跟着阿衣努儿上来楼上,只见哈图耶背凭着栏,偏头瞧着楚羿,也不说话。
“哈图耶,借我一千万两黄金,五年后,我楚羿十倍奉还于你。”见到哈轻图耶,楚羿率先直言了当道。
哈图耶一听,抚掌冷笑,须臾,才道:“口气不小啊!楚羿,一千万两黄金,你知道是多少吗?一百辆马车都拉不完,这麽大一笔钱,我凭什麽借你?”
“就凭你需要武安王率领大绥铁骑踏碎了疏勒,你不是真正的和亲公主,你是个男人,只要你答应借我这笔黄金,我可以给你保证,只需要五年时间,我定让大绥朝廷跪着把武安王求回帝都。”
楚羿对视着哈图耶,哈图耶狠狠懔住,这一瞬间,他觉得眼前与他对视的人不再是几个月前那个倔强中夹带着怯意的小少年郎,而是一个沉稳坚毅,势要吞并了天下的男人。
同时,在听到楚羿那句“你是个男人”时,哈图耶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死寂,身体似乎在微微打颤,阿衣努儿狠狠一视楚羿,急忙扶着哈图耶,低声问:“主子,您还好吧?”
哈图耶摇手,示意无事。
“好眼力啊!楚羿,不愧是传言能主杀伐的人。”哈图耶苦笑,道:“我自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被你一览无余,好!我答应你,相信你也不会让我失望,只是这一千万两黄金并非小数目,就算给你了,凭你一几之力,你也带不走,给我点时间,我兑换成银票给你,正好你也需要养伤。”
“是,我确实需要养伤,那就叨扰你了。”楚羿道。
“只要你有本事让武安王再回帝都,我们就是盟友,我会尽我所能助你。”哈图耶道,随让阿衣努儿带楚羿下去休息,给楚羿请郎中医治。
楚羿下去后,哈图耶则照旧凭着栏,俏眼空洞的望向空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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