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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李胤召回,甚好不过,裴桓急忙道:“臣附议。”
刑部尚书崔杰亦附议。
百官见有人说出来,衆皆附议。
文帝然何没有想到召李胤回来,只是面子上挂不住,正好百官谏言,文帝顺势下诏,让流星马避开楚北王耳目,暗赍诏书飞马去播州召回李胤。
然而,文帝及百官料想不到,传诏使才才出宫不到半个时辰,人头和诏书就被丧甲军一并高悬于宫门。
百官见状,谏言下百道诏书,从禁军中挑选出百名精军,分头赍诏书去播州,不信丧甲军能捉得住全部。
文帝从之,下百道诏书,让百名精军分别暗赍去播州召李胤。
可接下来的事,令文帝及百官不寒而栗,那百名精军同传诏使一样,出宫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听宿卫惶恐来报,宫门上又被丧甲军悬挂了百颗人头和百道诏书。
诏书送不出去,又不能迁都,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文帝大怒,焦头烂额,丧甲军竟敢诛灭他百名传诏精军,越想越怒,一时间,头上白发增多,心中失悔。
当初就不应该把李胤流放播州,应该把李胤关押在死牢,万一要用他,一道口谕便可将其传来。
还有李长阳,若她不死,帝都之围可解。
这时,黄济骤然出列,奏道:“皇上,臣有一计,既然丧甲军耳目衆多,诏书无法送出,可借百姓之口,将诏书内容口口相传到播州,只是怕皇上您不愿意。”
现在只要能有办法召回李胤退敌,文帝自然愿闻其详,命黄济说。
黄济道:“就是皇上您下道罪已诏。”
不及文帝说什麽,百官就先替黄济捏了把汗,面面相觑。
罪已诏意味着什麽?意味着文帝亲口承认他当初流放李胤是错的,罪责自己,求回李胤。
文帝刚愎,好面子,想让他承认自己错了,简直天方夜谭。
文帝果真沖黄济勃然大怒。
然黄济却不卑不亢,言之凿凿道:“为了大绥社稷,还请皇上三思,这是唯一能召回李胤的办法。皇上您想想,五年前您先是大张晓谕要斩李胤,虽未斩成,却把他流放到蛮荒播州,如今却要召他回来退敌,就算传诏兵不被楚北王的军杀,李胤接到诏书也未必肯来退敌。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而况是人,怎会没有想法,当初说斩就斩,说流放就流放,说召回就召回,没那麽容易,若朝延不拿出诚意来,臣敢断定,李胤绝对不会来退兵。”
百官默默听着黄济的话,扪心自问,若换成他们自己,也确实未必会来。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召回李胤。”
黄济的话无不有道理,文帝正犹豫,忽就听一个人高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话音落,衆人才见原是杨若温。
只见杨若温未穿朝服,穿的一身道袍,慌慌张张跑进紫宸殿,跑到阶前,甫地跪下,又道:“太白经天,现于雍啊!皇上,万不可诏回李胤,若召他回来,怕是要变天了,皇上!”
“杨监正,你可真是不忧百里之患而重千里之外!都什麽时候了,还谈‘太白经天,现于雍’,现在楚北王的二十万大军就囤在帝都五十里外,若不召李胤来退敌,一旦城破,不一样改朝更王。”黄济道。
百官闻言,包括李彻,黄仲,衆皆在心里狠狠打了一个冷战,黄济也太胆大包天,连“改朝更王”此大逆不道,罪不容诛的话都敢讲。
“黄少监,此天象应的是李胤,你别混淆视听,皇上,臣真的在三清观看到了此天象,就急忙来奏,真不能召回李胤啊!皇上。”杨若温以头抢地而谏道。
偏偏就在这时,流星马又来报,说楚北王大军向帝都前进了十里。
百官一听,无不自危,不敢像黄济一样找死的谏言让文帝下罪已诏,只又开始纷纷谏言迁都,保存国力。
平时人人都智赛诸葛,关健时刻却尽是饭桶,唯黄济敢谏,听着吵吵嚷嚷的百官,文帝恼怒,再又一看杨若温以头抢地死谏,文帝怒火攻心,当初就是因为“太白经天”,他才毅然决然怒斩李胤,致酿下今日大祸,想到种种,文帝一声令下,让把杨若温拖出去斩了!
随即一面令五万禁军负固守城,三万宿卫作后援,一面带领百官同去南郊祭天,下罪已诏召回李胤。
此时。
驻扎在离帝都四十里处的丧甲军,楚北王令东西南北,四周安营,营寨连络二三十里,旌旗遍野,刀剑如林,大旗上大书“楚”字。
主帅楚北王站在了望台上,碧瞳里射出寒冰似的光,直望向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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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王身高九尺,虎体猿臂,擐一身银甲,披腥红战袍,战袍迎风招展,发出猎猎响声,他未戴头盔,头发用简单的银发冠半束,额头系一条白绢,样貌郎豔独绝,世无其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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