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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末将不明白,以咱们今日的实力攻下帝都,取代当今圣上易如反掌,你何以不攻?只虚张声势吓他们?”将军孙沖不明所以,问楚羿道。
楚羿没有马上回答孙沖,而是扭头将目光看向播州方向,原本寒冰似的眼神在看向播州的那一刻,瞬间就变得温柔,缓而沉道:
“天下,本王不要,本王要的是那些人跪着把他们曾经流放的人给本王求回来。”
罪己诏
“流放到播州的人,那不就是李胤,日夜谈兵练武,精心筹划了五年,不要天下,却只为一个人。”孙沖在心里想,怎麽都想不通。
孙沖,字正平,三十二三岁,生得魁梧倚伟,模样平凡,满脸虬须乱散,是位不修边幅的粗糙汉子,但却是少有的勇悍善战的武将。
孙沖原是南昭王的副将,之所以会成为楚羿帐下将军,皆因那次平叛曹侍荣,高通不听他之计,最后惨败,作为副将,他被杖脊五十,回去南大营,南昭王又责怪他不劝高通,再又杖脊他五十。
孙沖越想越气,“大丈夫何处不能立功名,高家父子不识人才,何必委身于此!”于是忍气吞声待伤养好,叛出南大营,听人说在北境从军可以分到土地,孙沖随慕名往北境而来,找到楚羿。
孙沖并不知楚羿就是惊天动地的武安王李胤拼死以护的那个小马奴,他见楚羿年少有为,财力雄厚,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自报身份应征将军。
楚羿正是急需这样的人才,立即任用。
一处五年下来,跟着楚羿一起打了大大小小不下二三十战,孙沖发现楚羿虽然年少,却果敢有谋,指挥若定,用人不疑,赏罚分明,不像高家父子,赏罚不公,吝啬无比,大印都由方的摸成圆的了,还舍不得给。
由是孙沖暗下决心,这辈子誓死追随楚羿。
“楚王,既然是要吓他们,让末将给他们来通狠的,包管把那群文官吓得屁滚尿流。”孙沖道。
“好,有劳孙将军了。”楚羿回道。
孙沖的谋略,楚羿知道,大绥的百官只怕真是要尿裤子了。
与此同时,文帝正率领百官在南郊祭天,忽就听鸣金擂鼓声,发喊响震天,以为是楚北王大举进军,百官皆双腿战栗,难以站立,胆小的着实吓尿了裤子。
毕竟南征北战过,凭这点鸣金擂鼓声,还不足已吓到文帝,文帝稳如泰山站在祭天台上,耸立的祭天台比了望台高,一切动静可尽收眼底,根本没大军进攻,不过是对方虚张声势,可一看百官,班不成班,列不成列,毫无体统,这还如何祭天?
“都给朕站好了。”文帝在祭天台上朝百官怒喝道。
百官那里听得,只管无头苍蝇似的“嗡嗡”乱蹿,想找地方躲,最后还是何公公带来禁军,才压住混乱场面。
楚羿仍然站在了望台上,直看着帝都,忽探子来禀报:“回禀楚王,大绥的皇上在南郊祭天,听说是为下罪己诏召回武安王。”
楚羿听了,点了点头,正合他意,探子退下后,楚羿随从袖中取出事先写好的一张纸条,招手一名士兵,递给那士兵,道:“你把这纸条交给孙将军,说是我说的,让他去一趟南郊,把纸条拴箭上射给大绥皇上。”
那士兵领命,退了下去。
之所以斩那百名传诏精军,就是要逼文帝通过百姓的口传诏李胤,想通过百姓的口来传诏,又要让李胤相信,就只能是布告天下的罪己诏。
五年前大张晓谕斩人不成又流放,今儿想随随便便一道诏书就把人召回来,没那麽容易,罪已诏内容合意则可,倘不合意,楚羿有的是手段逼文帝写到他满意为止。
那名士兵拿着纸条去找孙沖,孙沖正是在让负责鸣金擂鼓的士兵继续,必要吓破大绥百官的胆。
“孙将军,楚王让我把这纸条交给您,让您拴在箭上射给大绥皇上。”那名士兵恭恭敬敬把楚羿给的字条双手递给孙沖。
孙沖急忙接过,既是楚羿的命令,他立马照办,不想一口风突然吹来,把字条“忽”的从他手中吹飞了,见状,他跟那名士兵赶忙去追之不叠,待追到手一看,才见那纸条上根本没有字,就只画着曲曲折折,一团一团,皂丝麻线似的东西。
俩人一数,共十一团,面面相觑半晌。
“你确定这是楚王让我射给大绥皇上的纸条?”孙沖一脸疑惑,问那士兵。
那士兵亦一脸疑惑,点头不已。
既确定没弄错,孙沖心里顿时对楚羿佩服不已,果然谋略高超,用如此高深的密语来传纸条,随乔装成百姓,背上弓箭,策马去了南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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