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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彻循声看去,唯见赵万在臭气熏天的粪窖里可怜兮兮挣扎。

李彻怒不可遏,什麽社稷为重,管不得了,欲令护卫大开杀戒,左右回顾,才见衆护卫不知何时已经被拿下,一个个赤身/裸//体,正在粪窖里挣扎。

“太子殿下,只有你了,你自己来,还是我们替你。”假扮赵万的那名大汉把蒙面巾扯了,咧嘴大笑问李彻。

“本宫可是当朝太子,你们敢......”

“下去吧你,这天下就没有老爷们不敢的事。”未及李彻说完,早被人七手八脚剐了衣裳,绷了双手,扔进了粪窖。

看李彻等十几个人在粪窖里扑腾,实在解气,衆大汉抚掌大笑。

此时,正在给村民讲天南地北的李胤敏锐的听到村口传来大笑声,立扫一眼衆村民,发现平时最为强壮活跃的那群汉子都不在,李胤敏感问衆村民。

衆村民心知肚明,他们本就是故意拖住李胤,却佯装推说不知。

李胤不信,提起灯笼朝笑声处去看,何海博见状,提灯笼跟上李胤,衆村民亦跟来。

一霎时,衆人全都围来粪窖边。

衆大汉见李胤来,面面相觑,急忙施礼:“胤父。”

李胤一看在粪窖里苦苦挣扎的十几个光溜溜的人,他没认出李彻,问衆大汉:“怎麽回事?”

不等衆大汉回答,李彻自怒气沖天大骂李胤僞君子,让人把他扔粪窖,来假装好人。

衆大汉听竟然敢骂李胤,掇起棍子,直往李彻头上按,把李彻按进粪汁里,李彻但凡张口,一口接一口的喝粪汁。

听是李彻,李胤哭笑不得,想到自己这五年,心里还是挻解气的,也亏这些村民干得出这种事,但想李彻亲自前来此地,必是有急事,于是让衆大汉把人捞出来。

半个时辰后,李彻同赵万等人洗在河里洗了又洗,还是一身臭不可闻,穿上了衣裳,就被带来李胤的篱笆小院中。

李胤面对李彻而站,问李彻来播州干什麽?

李彻把帝都的状况说了一遍。

李胤大惊,帝都被围困,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还有这丧甲军是谁?

李胤当然不会知道,因为从帝都出来的人都楚羿令丧甲军拦截了,为的就是让李彻亲自来求李胤。

“所以你此行前来是召我去退敌?”李胤再问李彻。

李彻点头,从贴身的衣服里摸出兵符递与李胤。

李胤审视了兵符半晌,不接,摇头意味深长的一声冷笑。

“你们可以滚了,没见胤父不想去给你们退敌。”衆大汉似拎小鸡般,拎起李彻衣领,让他们滚。

黄济说对了,李胤果然没那麽容易召回,倘召不回李胤,不止他这一趟白来,那些侮辱也白受了,无论如何,必须要召回李胤,再则李胤不知丧甲军是楚羿,回去帝都一定会往死里打丧甲军,如此一来,不管伤了那一方,大绥都可以坐收渔利。

“皇上下了罪已诏,李胤,怎麽说你也是皇室血脉,如今国家危难当前,你就当真眼睁睁看着不管?当本宫求你了,回帝都退敌吧!”李彻猛然给李胤跪下,双手虔诚的捧兵符奉上。

赵万等见状,那里敢站着,忙不叠也跪下,求李胤收下兵符。

看李彻这般低声下气,李胤接连苦笑几声,尖起手指从李彻手里拿过兵符,又笑了几声。

此时此刻李胤心情的複杂无可言喻,过了好半晌,李胤才朝李彻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把你们所知道的关于丧甲军的消息全都告诉我。”

为让李胤痛恨丧甲军,李彻故意反着说,说丧甲军毫无天良,兇残狠戾,所过之处鸡犬不宁,大肆烧杀,□□妇女,残害孩童,践踏稼禾,若不将其诛灭殆尽,黎民难存。

李胤听罢,不说什麽,唯让何海博给他打开了手脚镣,他进去屋里,换下那身湿衣裳,将兵符揣怀里,出来屋外,问李彻骑来的马在那里?

李彻立让赵万牵来马。

“胤父,您这是要连夜赶回帝都?”何海博小心翼翼问。

“帝都危在旦夕,不容李胤耽误,何知县,还有大家,保重!”李胤朝何海博及村民们拱手道,随就翻身上马,连夜赶赴东大营。

何海博急忙欠身施礼以送,村民们则纷纷跪下,含泪送别李胤:道:“胤父,您也要保重啊!”

看到此景,李彻心里好酸。

李胤既走,李彻等自然也连夜赶回帝都。

翌日,寅时。

丧甲军主帅大营,探子飞报楚羿,说李胤已出播州。

楚羿随让孙沖下令撤军回北境,他则换下甲胄,即刻去往东大营回帝都的必经之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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