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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果然是长大了,不一样了,以前一听我说要去那里,都会红着眼想跟上,现在只会跟我道别。”李胤心里有些失落,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了个“好!”字,即挥师延陵。
楚羿站在路边,直望着李胤的大军走毕,随上马车,片刻后再下来时,身上穿的是东大营的士兵甲胄,楚羿让车夫照常赶车去帝都,他则快步跟上李胤的大军,混入步军中。
酉时初,到达延陵边界,李胤早在心里制定好作战计划,独带三百骑兵去拦截十万景军,余下兵马,令备箭矢,埋伏于延陵通往帝都的夹道上,夹道两边是高山,但听炮响,立万箭齐发。
楚羿混在步军里,没能跟李胤同去,只能跟大军伏在夹道。
此时,十万景国大军正出延陵边界,忽见一彪军马从山丘上喊杀下来,扛着上书“李”字的大旗,手里都使长枪。
景军主将心里不觉一懔,恐是李胤,可李胤不是流放播州吗?带着疑惑,亲自策马迎战,见果然是李胤,顿时心生怯意,却也不得不纵马与李胤交战,才才战了十回合,李胤便佯败而逃。
李胤深知,只要他败走,景军一定会以为他不如五年前能战,必定会追来斩杀他。
景军主将看李胤败走,好不傲骄,果立率大军追击。
景国这些年之所以安分守己,唯忌惮的不过是李胤而以,如今李胤流放播州五年回来,已不似从前那个让人忌惮的李胤,景军当然乘胜而追,势必要一举歼灭了李胤。
李胤故意且战且败,将景军引到夹道处,然李胤却不走夹道,而是落荒逃向夹道边的宽阔大道上。
景军追到此,主将猛然反应过来,李胤向来诡计多端,就算流放了五年回来,也不至于如此柔弱不堪一击,必是佯败,设下埋伏,请君入瓮,于是勒马,令大军穷寇莫追。
李胤见景军不追他了,故作一副焦急之样,带三百骑兵勒马回来,猴急挑衅对方,让对方追他。
看李胤如此猴急挑衅,景军将领越发断定李胤在那条道上设下埋伏,在诱他前去,随冷哼一声,不走李胤那条大道,反率领大军由夹道向帝都进发。
领景军将领万万料想不到,正当景军完全进入夹道后,只听一炮响,夹道两边箭如飞蝗而下——
“又中李胤计矣!”景军将领后悔大喊。
这时,才见李胤策马立于一边夹道上,在马背上扯弓搭箭,对準景军将领,“倏地”箭去似流星,势不可挡的将景军将领于十万大军之中直射于马下。
与此同时,另一边夹道上,楚羿也拈弓搭箭,但听弦响,景军大纛即被拦腰射折,怕被李胤注意到,楚羿随收箭退于幕后。
见景军大旗被射折,李胤大惊,五年不领兵,东大营竟卧虎藏龙至此,能一箭射折景军大旗,这箭法与他相较言,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李胤急望这边夹道看来,唯见衆士兵皆在乱箭射景军,并看不出方才那一箭系谁所射。
一瞬之间,主将阵亡,军旗倒下,这仗还怎麽打?
景军顿时溃不成军,丢盔弃甲,自相践踏而逃,踩死者居多,加之被箭死的,零零总总加起来,景军死伤过半,夹道上伏尸如山,副将带着伤兵残马仓皇逃回景国。
“对面夹道上射折景军大旗的人是谁?知道吗?”李胤问身边裨将。
裨将答:“末将不知。”
“去给本帅查清楚,这等将帅之才,不可埋没了。”李胤下令道。
裨将拱手领命,并与衆骑兵大惑不解的请教李胤,明明是在夹道埋伏,为何却把景军往大道上引?而且夹道往往易有伏兵,乃兵家忌惮之地,何以料定景军一定会走?
李胤回答,景国人一向多疑,见我军往这边跑,又猴急挑衅,必然疑心有伏兵,自然会反其道而行。
衆将卒听罢,皆佩服至之不尽。
这一仗,李胤仅以三千兵马,不止解除了帝都之危,也解了延陵之围,高通等将卒百姓,凡存者皆尪瘠无人状。
尤其高通最甚,见是李胤解的围,羞得无地自容。
李胤抚谕延陵百姓毕,令流星马持捷报飞报帝都。
李胤则安营扎寨于延陵外,他还不能回帝都複命,还有大丰,上邶,南越,这三国大军未退。
流星马报裴信在同州对峙上邶大军,李胤即传令衆军三更造饭,四更饱食,五更挥师贝州,让裴信无后顾之忧,只管退上邶大军。
传令毕,李胤本于几下凭灯看书,却觉头又重又昏,揉了半晌不见好转。
“何海博是乌鸦变的麽?还真着凉了?”李胤低低的自言自语,以手扶额,屈指于几上用力敲了几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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