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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楚羿故作微惊讶之样,埋头闷了须臾,才试探的说:“可是我非去不可,要不跟王爷一起,相互有个照应,不知道可不可以?”
同行
李胤一听,心想“那年不欢而别,还以为生气了,原来没气啊!”,便哈哈一笑,道:“也没什麽不可以,跟紧我就好。”
李胤的话让楚羿的心猛烈紧了一下,听这语气,还是像当年一样把他当孩子看待,本以为李胤会对他有隔膜,毕竟当年自己走得那麽决绝,明知李胤在播州,这些年也从未去播州看过李胤一眼,看来并没有,李胤对自己还像从前一样。
楚羿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却分毫不敢现于脸。
李胤把手一招,立跑上来十名士兵,李胤让他们帮忙推马车,十人一鼓作气,把马车推离陷坑。
楚羿赶忙向士兵道谢,再单独朝李胤道谢毕,战事紧急,刻不容缓,楚羿赶紧上了马车,与李胤同行,飞速赶往帝都。
然走了约有五十里时,探子忽来回报李胤,说丧甲军撤兵回北境,景国十万大军正从延陵望帝都进发。
李胤心里疑惑不已,勒住马,令大军原地待命,丧甲军怎麽会突然撤兵?是想要杀他个回马枪?
楚羿在马车里听到了探子的禀报,故意搴帷问李胤:“王爷,丧甲军撤兵不是好事吗?你在疑惑什麽?”
“你听到探子报的了,你知道丧甲军?”李胤问楚羿。
怎会不知道,他就是丧甲军首领,楚羿脸不红,心不跳回複李胤:“这几年四海漂泊,多少知道一点。”
“知道多少?给我说说。”李胤说。
李彻的话李胤并未全信,丧甲军于李胤而言是完完全全是盲区,兵贵神速,对方从北境劳师远袭,却围而不攻,这一点本就很令人生疑,现在又突然撤军,李胤不敢妄下决断,对方是真撤军?还是佯装撤军,别有计策,倘是真撤军,原因又是什麽?
疑问实在太多了,李胤就怕万一他全心去打景国,被对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有先弄清楚丧甲军撤军真僞,方敢制定作战计划,在让楚羿讲的同时,李胤让探子再速去探清丧甲军撤兵情况。
“据我所知,”楚羿没有下来马车,仍坐在马车里,搴帷对视着李胤缓缓道:“丧甲军是北境军队,三年前一战成名,占领了北境,首领治军严谨,不準一人掳掠,因此深得北境军民爱戴,首领便自立为王。大绥曾派兵欲将其打灭,连连惨败,无奈派使者去招安,对方却毁书斩使,誓不接受招安,据说是因为——”
说到这里,楚羿顿了一下,表面是在说他人,风清云淡,实际内心早波涛起伏,藏在马车里的那只手紧张到指甲已抠破手心:“当今皇上抢走了对方最心爱的人。这次围困帝都,我猜大概也是因为个原因。”
“最心爱的人,被皇上抢去当妃子了?”李胤听完,说。
楚羿:“……”
李胤在心里思考,楚羿口中的这个丧甲军首领跟李彻口中的完全相反,楚羿口中的是对至爱之人忠贞不渝的好男人,李彻口中的却是个残害生灵的祸害。
这俩人究竟谁说的才是真?
“按你所说,对方突然撤军,是把皇上把人还给他了?”李胤对视楚羿,问。
楚羿没有马上回答李胤,他不敢再对视李胤,怕眼神流露真情,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指甲更深的抠进手心,埋头低声回道:“我想应该是。”
“若真是这样,倒是真撤军。”李胤说,心里仍旧有两三分犹豫,必须再等探子来报了,方敢下决断。
正好,探子飞马来报,说丧甲军由将军孙沖领军,大军已撤至两百里外。
李胤听毕,在心里飞速思考,两百里外,看来是真撤军无疑,同时也震惊,孙沖原是南昭王的副将,此人性格傲慢不逊,但悍勇善战,深得南昭王赏识,战场上曾一声喝退敌方万军,从此人送外号“猛虎将军”。
因平叛蓸侍荣一事,被高通牵连受罚,后回南大营又被南昭王责罚五十杖脊,便叛出南大营,没想到如今竟是丧甲军将领,李胤暗忖,看来这丧甲军首领当真有几分本事,能任用得了孙沖这等傲慢的人,若有机会必要与对方认识。
“丧甲军既撤兵无疑,我便不去帝都,小崽......”李胤一视楚羿,本想再说“小崽子”,然今人家长得长身玉立,比他都高一个头,李胤嘴涩,喊不出来,改口让楚羿去帝都注意安全。
楚羿知道李胤是要去延陵打景军,随下马车,恭敬可掬的欠身朝李胤道:“王爷此去延陵,小心保重!楚羿在帝都恭候王爷凯旋归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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