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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在心里打定主意,趁明日请安,便与太后商议此事。
真是伴君如伴虎,无辜的何白眉白白被吓个半死,听完文帝的话,心里已明白是要瞒李胤,方敢起来。
另一边,东宫。
李胤回来,李彻如芒刺背,同样坐卧不安,索性披衣起床,命宫人去叫黄济来。
半个时辰后,东宫的人来到黄府,黄济正是睡下,听李彻命人请他去东宫,黄济二话不说,请东宫的人稍在正厅坐等,他随即起床穿衣,穿戴齐整出来,恰遇到黄仲去外面喝花酒回来。
黄仲见黄济难能可贵的穿戴得如此齐整,进来时,见正厅灯火通明,扫一眼,看是东宫的宫人,便懒得进去,醉薰薰往房中去,因此遇到黄济,黄仲拿手一摸黄济的衣裳,醉音浓重道:“穿这麽济楚,去见心上人?”
黄仲无心的话让黄济神色骤然沉下,拿眼睛一视黄仲,锐利的眼神让黄仲立即酒醒了大半,立马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道:“该打,嘴贱,咱元崇是去见太子殿下。”
“兄长以后说话可要注意分寸,这种轻浮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黄济把黄仲摸他衣裳的手不轻不重弹开,直径去了正厅,与东宫宫人一起进宫。
东宫,李彻依然披衣坐在寝殿的床边,听宫人报黄少监到,李彻急得倒屣相迎出去,在寝殿外见到黄济,李彻似是找到了保护伞,直径上前紧紧抓住黄济的手,道:“黄少监,本宫害病了。”
黄济惊得不知所措,急忙挣脱李彻跪下,根本不敢看李彻一眼,把头紧埋于地,道:“太子殿下,您先把衣服穿好。”
听言,李彻才注意到,原来他一直披在身上的外衣不知何时掉了,他就只穿了一薄薄的里衣,着实不成体统,命宫人快些取衣冠来——
三四名宫人赶忙取之不叠,七手八脚给李彻穿戴整齐,李彻方叫黄济:“黄少监,本宫已穿戴好,你可以擡头了。”
黄济这才谨慎的把头擡起瞅了一眼,见李彻真穿戴整齐,他方把头擡好了,站了起来,道:“太子殿下方才说您害病了,可有传御医瞧过?”
李彻摇头一声笑起来,叹了一气,道:“黄少监一向聪明过人,怎麽不知本宫害的是心病,御医如何瞧得好。”
“是臣愚钝!”黄济即又欠身道。
“罢罢罢!你们都退去,黄少监留下。”李彻朝衆宫人说。
衆宫人领命,唯唯退下。
李彻随问黄济:“黄少监,你说本宫这心病当如何医治?”
“回太子殿下,您不必忧虑,皇上已经有决断了。”黄济道。
李彻不解的一看黄济,等黄济说明。
“从皇上今日的举动来看,皇上没有恢複李胤身份,也未主动提及赏赐,可以断定,皇上不会再把李胤遣回播州,太子殿下也知道,延陵,贝州这两仗,李胤是以多少兵力打了胜仗,不得不承认,李胤确实用兵如神,皇上能不忌惮?
李胤若想逼宫,易如反掌,所以现在皇上就缺少一个可以把李胤打入死牢的罪,皇上想要李胤成为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专为大绥打仗的傀儡,这个罪,只需要太子殿下您动动嘴皮子就能成?”黄济一一说明道。
“动动嘴皮子就能成?”李彻仍是疑惑。
“太子殿下您想想楚北王是谁?当初朝廷连接派使者去招安,均未果......”
“果然妙计,黄少监,本宫就知道,本宫的心病只有你能治。”不等黄济说完,李彻恍然大悟,道:“本宫向皇上谏言派李胤去招安楚北王,若招安成功,李胤身后便没了靠山,若招安失败,便可以办事不利为由,将李胤打入死牢。”
为请回李胤,本宫在播州给他下跪,特意抵毁楚北王名声,想让他们自相残杀,可没想到楚北王撤军了,他们根本就没有遇到,现在本宫唯一担心的是怕李胤已知对方身份,不同意去招安。”
李胤先喜后悲。
“关于身份这点,太子殿下大可放心,那马奴不敢告诉李胤他的真实身份,李胤死尽忠孝之道,那马奴却离经叛道,率大军围困帝都,斩杀百名传诏使者,逼皇上下罪已诏向李胤认错,此种种大逆不道之事皆为李胤一人,他安敢说?”黄济笃定道,因为他深知爱一个人比爱自己还要爱是什麽心态,再又说:“再则,就算知道了也无妨,只要皇上下一道圣诣,封李胤为招安使者,李胤不接也得接,否则就是抗旨死罪。”
李彻听完,安了心,在心里下决定,明日旬休,后日早朝他便谏言文帝此事。
心病治好,李彻呵欠连天,想要睡寝,让黄济可以回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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