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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句话呀?楚羿,劝劝子修,他听你的。”裴信焦急向楚羿道,想让楚羿跟他一起劝李胤。
楚羿不答言,只看向李胤,他知道李胤不会同意,所以才大费周章设下连环计,来护他周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不必再劝,回去吧,少景,这事你别掺和进来。”李胤把眼睛看着朝他们疾步走来的三人,两名东宫护卫和一名太监,雨是突然下的,那三人没带伞,被小雨淋得如落汤鸡般。
裴信还想再说些什麽?沉重且急迫的脚步声已到背后,裴信只好退到一边。
“楚北王,李使者,太子殿下在东宫为两位设了接风晏,特命我等来请二位。请吧——”那名太监站到院门下,拂了拂身上的雨后,毕恭毕敬请楚羿,李胤。
“好。”李胤道。
“子修,你真要去?”裴信再又心急试图劝道。
“无须多言,少景,赶紧回去吧。”李胤道,擡步出了院子。
“戚伯,劳烦您拿四把伞来。”楚羿一边朝家里喊一声,一边跟在李胤身边,给他撑好伞,伞大半都偏向李胤,生怕有一滴雨淋到李胤。
两名东宫护卫和那名太监赶忙退在一边,给他二人让路,小雨落在油纸伞上“滴答”着响,一把伞,一双人,率先不疾不徐走在前头,往皇宫去。
“裴将军,两位大人,公公。”戚伯抱着四把伞出来,逐一递与裴信,两名护卫和那名太监。
两名护卫和那名太监急忙谢之不叠,撑伞跟上楚羿,李胤后面。
裴信则惆怅杵在原地,直望着李胤背影。
“假如真是鸿门晏,王爷会对太子动手吗?”一路沉默,眼见到了宫门,楚羿用不大不小,够他和李胤听清的声音试探。
此时,淅淅沥沥的秋雨仍然下着,宫外却有诸多“百姓”徘徊,楚羿猜到是谢览率领策应南昭王的人,但他佯装不知。
这就是楚羿为何早在给高通的要点上写下:“谢览,策应必丧”六个字,不是他料事如神,是他早就计划好要把事态推动,使其发展到这一步。
李胤沉吟,没回答楚羿。
“别只顾给把伞往我这边偏,看你,衣裳都湿了,万一着凉了怎麽办。”李胤也注意到了这群不寻常的“百姓”,不过,他没言语,只摸了摸楚羿露在伞外,湿透的半边肩膀,把伞扶正。
“一点雨而以,不碍事,王爷不必担心。”楚羿仍把伞往李胤偏。
李胤没再多言。
皇宫里已华灯璀璨,亮如白昼,进了宫,那名太监赶忙走在前面引路,两名护卫跟后。
就着璀璨华灯走了约有一刻钟,东宫璨然夺目,浮雕金漆的镶金牌额,在清冷的淅沥小雨和灿烂灯火的拥簇下显得异常耀眼,两名护卫森严把守在东宫宫门前,见楚羿,李胤到,立拦住——
“楚北王,李使者,入东宫者不得带尺寸之兵,请两位先解下刀剑。”其中一名护卫道,就欲动手去取楚羿的刀。
宫变
“唰——”
才听得这一声响,楚羿右手给李胤撑伞,用左使刀,锋利的刀刃已削下那名护卫一根手指,很明显,这只是警告。
“假如本王非要带呢?”楚羿语气平静,却让人无端不寒而栗。
那名护卫紧紧捏住断指,惶骇不敢答言。
李胤不动声色侧脸看楚羿,这小崽子平时在他眼前跟只小貍奴似的,没想到发起狠来却是只致命猛兽。
“放肆!”
李彻突然从东宫走了出来,宫人给他撑伞,他看一眼被伤的护卫。
“砍得好。楚北王和李使者是本宫专门设晏相请的贵客,胆敢乱没收随身刀剑,该教训。”李彻再道。
嘴上虽如此说,实则李彻心里强压着涛天怒火,他在暗中看着一切,先时不知楚羿实力,这一刀,让他震惊,李胤的实力人所共知,在战场所向披靡,横扫千军,即使暗藏了千名刀斧手,他仍忌惮李胤,特意安排两名护卫在此没收刀剑,看势不对,方才赶忙来圆场,假意骂护卫,主要是怕楚羿,李胤疑心,调头出宫,那他的计划不就全盘泡汤。
“参见太子。”李胤有礼有节率先欠身朝李彻道,他心知肚明李彻是想收他的剑。
然楚羿却不参见李彻,他只管一边收刀入鞘,一边好生给李胤撑着伞。
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狂妄多久,李彻内心极不舒服楚羿,面上佯装不在意,礼贤可亲道:“李使者不必多礼,皇上虽贬你为庶人,可你终究是皇室血脉,本宫的手足。晏已备好,快些进来,外面雨大。”
说完,就走在前面引路,把楚羿,李胤引去东宫正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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