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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上赶着入宫为后
骑乌龟的刺猬
十里红妆
元昊七十三年,顾家小公子六岁生辰时,宫里迎来第一位皇嗣,取名:召卿,国姓秦。
秦召卿满月宴那日皇帝当即下旨立他为储,顾家将军对着自个儿子说:“你可看见了,皇后娘娘怀里抱着的便是元起未来的皇帝,你的主,你的君,你的天。”
顾家小公子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就是他未来的君啊。繁琐的礼节行完,百官家眷纷纷上前围着皇后娘娘恭贺,顾家小公子也被人群挤了进去。
他踮起脚去看襁褓里头的小太子,皇后注意到后,微微欠身,笑问:“顾家南哥儿,可看清了?”
“看清了,吾君长的真好看。”
他这话,引的衆人哈哈大笑,吾君是何意思,怕是这小娃娃都还没弄明白。
顾家小公子还觉得奇怪,嘟囔着:“吾君是好看啊,我又没有说错。”他这般念着,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戳了下小太子嫩嫩的脸蛋,太子那白嫩的脸蛋上很快就有了一个红印。
太子闭着眼“咯咯”的笑着,顾南亦却是吓得当场大哭起来。
“哎呀,怎红了,小子不是故意的,吾君白玉无瑕的,我手怎就这般欠呢。”
自那日起,他心里便记着:吾君柔弱,得无时无刻的贴身保护才行。
他也是这般做的,从太子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到识文习武,到入朝听政,再到登基为帝,他都在太子身后。然,顾家老爷,威武大将军战死西北,顾家小公子双十年华离京征战。
他离京那日三月初五,孤身踩着露水走的。
时过六年,六年间他扫平西北,遍地插满元起军旗,留言:过旗者诛。
……
“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顾家管家德叔,一路从都城门口跑回顾府。
顾府大门外,顾夫人翘首以盼良久,手里的帕子早被攥的打皱。“南哥儿回来了?”
“是啊夫人,队伍已到城门口,老奴怕夫人等的着急,先回来报个信儿。”
“好,那就好,南哥儿离京六年余,也不知道长高了没有,壮了还是瘦了,黑没黑。”顾夫人攥着帕子腌面擦拭着眼角的泪,又吩咐道:“德叔,快去準备热水,等南哥儿回来就能立即沐浴歇息。”
“是,老奴这就去办。”
长街上锣鼓声越来越近,衆人簇拥之下,一男子骑着黑色高头大马而来,他身姿笔挺,宽肩蜂腰。浓眉剑目眼神深邃,多年征战在外,肤色却是白如雪,薄唇轻抿着,让人看不出情绪。
“母亲,儿子不孝。”他跳下马,一路跪行至顾府门口。
“儿子枉为人子,六年余对着家中不问不顾,实在对不起母亲养育之恩。”他重重磕头,身子伏下去贴着地。
“南哥儿大了,男儿自在四方怎能恋家,快快起来。”
顾夫人颤抖着手将他扶起,喊着:“人来,带少爷去主厢房歇着。”
他对着顾夫人一拜,嘴里的话堵着还未说出口,人已经被推搡着回到苑里。
屏退所有伺候的人,他慢慢褪去衣裳踩进浴桶里头,现在一看他哪是如雪般的白,明明是失了气血浑身肤色都是苍白的,衣裳遮住的地方都是疤痕。
“咕噜噜噜~”他整个人沉进水里,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水汽熏蒸之下,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慢慢显出疲态与暖意。
“卿儿,我回来了……”
窗半开着,庭外秋意正好火风的枫叶有一片没一片的落着,目光所及之处便是王宫。
“少爷,少爷。”
“德叔何事?”
“少爷可洗好了?宫里传话来,请少爷晚间入宫,夫人问着少爷可去,若是太乏了,便回了,明个再入宫也不迟。”
入宫?
“可是陛下传唤?”顾南亦脸上一喜,猛的出水趴在浴桶沿上问着。
“不知。”
“算了算了谁来请都是一样的,德叔你去回,不用等到晚间,我这洗完就可入宫。”
“是。”
德叔方走,他麻溜的跨出浴桶,澡巾一裹拖出一路水痕去翻衣箱。
“这不行,这也不行……卿儿喜欢墨绿,怎就没有啊……算了算了,就这件吧。”欢欢喜喜的把衣物换好,嘴角上扬的厉害,肩上的发还未干就急着出门。
任凭顾夫人怎样喊都是喊不住的,纵马踏尘而去,直奔宫门口。
“这孩子,真是忘娘的种!”顾夫人皱起眉头叹息一声,可也很快噗的笑了。
好在门口侍卫长未换,以往顾南亦出入宫中频繁怎会认不出他。那侍卫长上前想与他寒暄几句,他倒好什麽也顾不上,跳下马背缰绳一递,拍拍手人就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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