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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顾南亦斟一杯秦召卿就喝一杯,酒壶已空该是差不多了。
“顺喜你进来,把东西都撤了。”
“是,陛下。”
那矮桌才被撤走,顾南亦便身子一歪瘫在秦召卿的膝间睡了去。
秦召卿犹豫着擡手,终是把人挪开。再三确定人一时半会醒不来才出了寝殿,跃上枫树把那些写了小字的枫叶皆摘了下来,捂在怀中带回去藏进床榻上的暗格里。
后又去到小榻旁,半跪着趴在顾南亦枕边看了良久。
鹰可落笼
“南哥,该上朝了。”
“不去可成……”顾南亦懒洋洋的擡起眼帘,绕着秦召卿垂在他眼前的发玩。“臣去上哪门子的朝,不去,臣就在这等着陛下回来。”
“也是,南哥昨个才回京,好好歇着也无妨。”说罢,秦召卿把他手塞回盖毯里,再去到镜前由顺喜替他整理朝服,就这空隙间他望着镜里趴在小榻上的人,浅浅擡手虚描着。
“……”顾南亦困倦中侧了下身子,惊的秦召卿手瞬间放下险些打到托盘。
顺喜一愣,余光瞄向镜中秦召卿稍显窘态的眼神心下了然,一双眼笑成缝。“陛下,好了。”
“嗯。”秦召卿微擡起下巴压着步子走了。
顾南亦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闹醒的,他仔细听了听动静,猛的抱着薄毯窜去床榻上,手忙脚乱的脱到只剩一件里衣,松松垮垮的半挂在身上,脱下的衣物扔了一地複而趴好。
“南哥儿,南哥儿。”
“母亲,别……别进来。”他捏住鼻子不算还哑着嗓子。
顾夫人哪会听他的,用力推开门。
“南哥儿,都是真的?”顾夫人身后还跟着一票宫人,看样子她这是去太后那请安后再过来的。
“母亲……”
顾南亦拉起盖毯将自个遮的严实,眼角泛红,还是那般哑着嗓子开口:“是,儿子自愿,母亲,儿子不孝。”
“南哥儿啊!”顾夫人紧攥着帕子,转身轰走后头跟来的宫人,把门窗都合上才走去床榻旁放下床幔,将一盒药膏塞进去。“陛下也真是能折腾,我还当浴池那次就完事了,可宫里都在传陛下这头灯火亮到后半夜,你这身子骨结实也被折腾成这样?陛下比你小不知轻重的,你也不拒着些。”
“我都问过了,南哥儿你可得留神事后得处理干净些,不然得烧起来。”
顾南亦头埋在枕头上憋笑,将药膏的盒子打开挖起一些抹在袖口上,他说:“陛下待我极其好,没伤着什麽只是折腾的厉害,母亲放心。”
他将药膏盒子递出去,又说:“昨个陛下已经替我上过药,母亲若是不放心大可看看药膏盒子还摆在小榻上。”
“小榻?”顾夫人看去,上头是放着个半盖着的小盒子不假,不禁用帕子掩嘴笑了。“血气方刚的也不能这样闹,也不怕凉着。”
顾南亦没听明白,可也是轻声回着:“是,儿子日后会注意。”
“南哥儿真是不要我这个母亲了,往昔常宿宫里也就算了,好好的去了西北六年,这一回来就往宫里赶,哎呀喂~我怎就生了你那麽个忘娘的东西。”
“母亲,儿子不孝,日后定常回府看看。”
“这就别了,你跑回府里像什麽样子,你这上赶着入宫的事不出十天半个月的整个元起都该是传遍了,你再回府去还指不定被传成什麽样子,陛下也是,你这才回来就如此着急,行了行了,你好好歇息,我过几日再入宫来看看你。”
顾夫人思量一会,把药膏又塞了进去,嘱咐道:“后头三日里,陛下要是……南哥儿你好歹拒着些。”
“是,儿子记住了,还请母亲暂且回避下,儿子收拾番送母亲出宫。”
“行了,就你这样还能起来?我还要你送?南哥儿,路既是你自个选的,母亲也丑话说在前头,日后的再苦再闹心你也得受着,莫再张扬行事。宫里不比外头,屋檐虽高可也是重重压弯人脊梁骨的东西,你是血性男儿郎,内宫里的弯弯道道你向来不屑懂,可这会儿该懂。太后今个问过,晨昏定省的事。”
顾南亦脑子一嗡,怎就把这事给忘了。“儿子……”
顾夫人压制住笑意,严肃道:“这会想起太后来了?也真是,枉太后惦念着让人跟来给量身,估摸着你今个是起不来身的,明个可得记住去太后那请安。尽胡来,忍些时日又何妨?无礼无教的,你也不觉得臊。”
顾南亦听罢,小声嘟囔:“都是男子有什麽臊不臊的……”
这话顾夫人可不爱听,又不好拉开床幔扯着人耳朵骂,只好再嘱咐几句便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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