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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顾南亦舒口气,闷在床幔里头热出一身汗,索性钻出来,想换去湿透的衣裳。“啧。”他蹲在衣箱前头有些犯难,这也不能总穿着吾君的衣裳到处晃吧,毕竟这可不能乱穿。
脑子里奇奇怪怪的画面越来越多,连着秦召卿回来他都没发现,盘腿坐着捂住眼睛傻笑。
“南哥?”
“啊?”顾南亦回过头,慌乱抓起担在肩上的里衣披好。“陛下何时回的?”
“今日无事,便早早散朝。南哥的衣物已送去偏殿,顺喜正带着人收拾,南哥可要去看看?”秦召卿不自在的背起手望向窗外,早朝哪是无事,都是些关于立后的。左相上的折子甚是离谱,写些什麽立顾南亦为后的利弊,写了足足四本,看的闹心才早早散的朝。
秦召卿收回目光之际看见摆在小榻上头药盒,他拿起要去给顾南亦上药,透过铜镜看见那人胸口上的伤疤整个人一僵。
顾南亦的伤情他怎会不知,可知道与看见终究是两回事。秦召卿有些动摇,放他出去,这种要命的伤还得添,留下他,他可真的愿意?
“南哥,我看看你身上的红印好些没。”
“啊?”顾南亦匆匆穿好里衣,笑得有些心虚,回过头说:“不妨事,倒是臣觉得昨夜里睡着有些凉,今个与陛下一道挤挤可行?”夜里不冷,想挨着一块睡倒是真的。
秦召卿思量一会轻点下头,顾南亦一向贪凉,他说夜里寒定是伤了气血,帮他暖暖也是好的。“嗯,早膳南哥也没用,我让德顺去给南哥备些吃食吧。”
“好。”顾南亦僵硬起身心思跟着一块动了,假意一不留神踢到衣箱坐倒下去。
“南哥!”秦召卿心道坏了,他定是气血两虚,急急跑去把人揽住。“南哥可是不适?”
顾南亦顺势软在秦召卿腿上。“陛下,臣可能得要御医来瞧瞧……”
“我带你去找朴爷,找御医瞧我不放心。”秦召卿想把他背去钦天监。
他说什麽也不肯,吾君柔弱怎能干这些事!“臣还是自个去吧。”
“南哥与我还讲什麽君臣礼。”不让背,秦召卿直接把人抱起奔出殿。
“?”顾南亦手抵住唇掩盖住狂喜之色,虚弱的靠上秦召卿的肩头,他说:“陛下这般,可就要坐实那些閑言碎语了。”
“南哥现下就想起这茬嗯?带着东西入宫的时候就记不起嗯?”秦召卿有些焦急,与平日冷淡的模样判若两人。“南哥,可是想好嗯?真要一直待在这牢笼中嗯?”
顾南亦垂下眼,实则在瞟着路上哪有宫人或是巡逻的侍卫,待看见人影后,一手扶住秦召卿的肩头。“臣,甘之如饴。”他咧嘴笑着,耀眼如他,把那近午时的日头都比下去几分。
“哈哈哈!”顾南亦捂住眼,这话说出口,他自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道吾君觉得如何。
“嗯?南哥笑甚?”秦召卿当他是在自嘲放慢步子。“南哥,真不必委屈自个。”
“不不不。”怎会委屈,他可是一直在準备着这事啊,可,怕把人吓着,毕竟筹谋一个帝王许久真不是什麽好事。
他扯开话头:“臣啊~想起件事。”
“嗯?”
“陛下可还记得,陛下六岁那会甚是喜欢甜食,一次太后怕陛下吃坏牙,说着让日落后不準陛下吃甜食,陛下忍了几日,有一日是实在难受,入夜前趴着窗口看外头,臣就问……”
“记得的,南哥问我可是想出去看看,我回着不,就是看看天黑没黑,没黑就能吃块糖糕。”
“是呀陛下,外头纵然是十丈软红,可……”
“可什麽?”
臣早被一人迷了眼,万千世界又怎能及那人一分。这话还不到说出口的时候,他便说:“可,陛下从不曾想着出宫看看,定是宫里头更好,臣也是觉得宫里安逸些,还出去作甚。臣,可就依仗着陛下料理臣的后半生,在这笼中做一只金丝雀。”
秦召卿抱着人的手紧了又紧,好的不是宫里,是一直有他陪着足矣,还管外头是怎麽样的作甚。“南哥莫要打趣,南哥是鹰,做什麽金丝雀。”
“好,陛下说臣是什麽,臣便是什麽,陛下可要做臣的训鹰人?”鹰认了主,便改不了了。
心有枫林
秦召卿抱着顾南亦走了有一段路,中午的日头有些毒辣秦召卿鬓间浮出汗珠,顾南亦擡手用指尖将那些汗珠沾染去暗暗叹口气跳下来。
“南哥这是作甚?”秦召卿不解,加上突然空去的怀中一凉,眼神也跟着冷下来。“南哥此次回来,与我……与孤疏离了。”他的语气多少带着不悦,抿住唇角一步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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