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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召卿微微撇过头,喜意在心头上下徘徊,到嘴边的多般护他周全许诺最后却是变成一句:“回吧,此事再议。”
“好。”顾南亦应下,还有大把的时间怎样都是不急的。他起身执伞,又对秦召卿伸出手。“来。”
这手啊,既是握上过一次便再也没有握不上的道理。
秦召卿犹豫着垂下眼帘,终是没有把手放上去,自行起身掸了掸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
方才欲息的雨势,如同顾南亦掩饰住的贪婪那般一样破天沖云盖地。那人的贪婪促使他把伞塞进秦召卿的手里,后把人背起。
他说:“雨太大,陛下可得抓紧些臣。”
秦召卿脑子发懵,空閑的手迟迟不敢扶住顾南亦的肩头,半悬着时掌时拳。
顾南亦余光瞟向湖面的倒影,涟漪绵绵下也是能看见背上人的小动作,他脚步一踉跄力度刚刚好能使秦召卿趴上他的背,那半悬的手自然而然垂在他胸前。
“南哥放我下来,这伞能遮住我俩。”
“那也不行,这雨下的大待会陛下衣摆非湿不可。”
秦召卿低头看向顾南亦的脚尖,前头把他抱出来的时候他只是穿着寝衣,也是因为这事才想着过来接人回去,不然让他这般乱跑还不知得出来多少不该有的话。
顾南亦后头的步子都是稳的,秦召卿没感到一丝颠簸,手中的伞一点点往前倾斜大半都遮住顾南亦,自个的后背淋上不少雨。
雨水多了,凝成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在顾南亦手背上。
“陛下!”顾南亦沖去一处回廊把秦召卿放下来,语气不悦道:“陛下既是说了这伞够大,还倾着它作甚。”
“……”秦召卿一时找不到说词,不知是心虚还是旁的腰杆挺直了不说,还端起架子背起一只手冷冷开口反问:“那……南哥不是要演着什麽虚弱不堪,还背着孤作甚?”
顾南亦看着他那副模样有些想笑,想去把伞拿回来撑着一道走算了,他才迈出半步,秦召卿就向后退了老大一步。
顾南亦再进他再退眼神闪烁直至后背抵上回廊的柱子才停下,撑着伞的手慢慢收紧。“南哥这是要作甚?”
“臣虚弱不堪不是?”说罢,他欠身头抵上秦召卿肩头,见人失神趁势把伞夺回。“不如换陛下背臣回去?”
“……”知道人身子好的很,秦召卿没有答应,脱下外袍说:“湿了,替孤拿着,伞拿来。”
“拿着不方便,臣披上不更好?”他接过外袍单手披衣秦召卿急上手抢伞。
顾南亦怎会肯步子虚晃与秦召卿拉开距离不算,手越举越高,可秦召卿也不是那个少年了不是,不费工夫手已经摸到伞柄尾端。“南哥胡闹!外袍都湿了,你还披着作甚?!”
“陛下不好好打伞不湿才怪!要伞?陛下来抢便是,或者……”他把伞收起背在身后,歪头笑说:“陛下喊声……”喊声什麽好呢?
秦召卿蹙眉抿唇,他与顾南亦打小一块长大这般嬉闹还真是从未有过,一时局促起来不知怎得应付。眼前的顾南亦,好似变了,又好似不是变了,只是更加真实。
顾南亦也是第一次见秦召卿微恼的样子,像是看见圆滚滚的刺猬炸刺属实可爱,情不自禁伸手刮下秦召卿的鼻尖。“好了好了,臣来打伞。”
“……”秦召卿闷闷哼一声,让他来打伞只怕那伞会倾的更厉害些。“给孤!”
“好好好,臣这就给。”他把伞从身后拿出来,伞柄朝前递过去。
秦召卿摊开掌心,伞柄没挨到一只手覆上掌心。
“陛下可得握好,毕竟臣虚落不堪。”
同在一方
这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伞已经失去作用可秦召卿还是撑着倾下许些遮住两人眉眼。
顾南亦算是把娇柔造作的模样学了个明白,什麽软言软语,什麽暗送秋波,只要他知道的或是见过的都使上。
秦召卿蹙起眉头打量着靠在自个肩上的人,胳膊也被挽住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滋味。是不自在还是不习惯?别扭?倒不是因为顾南亦做作的模样,只是他挽住自个胳膊的力度太轻,轻到不似旁的看着那般是紧紧贴住的那种。
就像是……
他说:“南哥快到勾戈殿了。”
“臣知道。”
“勾戈殿周遭少有宫人走动。”
“臣知道陛下喜静。”
“南哥。”秦召卿停下步子将胳膊抽出来,接着说:“南哥无须再演。”
“演?”他笑笑又去把秦召卿的胳膊虚挽回来,道:“陛下怎就一直觉得臣是在演?陛下何不看看臣眼里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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