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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后八字。”朴爷点到即止,顾南亦的八字不是与秦召卿极合,是与这天下极合。皇家是知道这回事的,才让他打小跟着秦召卿一块待着,想把那双王的命格改成一人之下,可改成这般的一人之下还真是意外。
“我八字,与吾君极合,朴爷你说呢?”顾南亦眼里透出威胁,起身撑住书案盯住朴爷的眼。
“朴爷可算到我那会昏死半月,似是真的魂魄离身游走世外,似是看见另一个元起。”
朴爷微微颔首眼睛一转笑说:“算不到,算不到。”
顾南亦嗤鼻哼了声,脸上慢慢恢複成平日里那副嬉皮笑脸的德行。“既然有好日子,朴爷还是尽早去与太后说的好。”
“自然得与太后说,不过老道有一事想问问顾后,若,没有梦到那两人,顾后可还会做出此般决定。”
那两人……顾南亦眼神一紧,看来朴老头是算到的,他心头微滞,咬着牙说:“我是顾南亦,吾君是秦召卿。他两是他两,同我与吾君毫无干系。”
“天下也与我无关,且吾君坐于高殿便能威震天下八方来朝,央央元起何须双王。”
朴爷问:“真到那一日呢?”
“我还没死,他们要是敢后亦可为将,为刃。边疆的旗帜风不可蚀,霜重不可盖,雾浓不可遮,永立。我只是栖在心头红枫林,不是被囚禁在笼中。”
朴爷点头,顾南亦既是这般说了,便没有再接着说些什麽的道理,转回话头说起他身子的情况。“你这身子骨当真是好。”
“自是,对了朴爷我离都那年托您办的事?”他对朴爷挑眉伸出双手讨要一物。
“喏,信物只此一枚,顾后可要收好。”朴爷摸出个铜板抛给他。“养些什麽暗卫,真是的。”
“旁的说我觊觎江山就算了,朴爷也有这般想法?”
“不敢不敢。”朴爷把耳朵捂住,他知道顾南亦又要说些有的没的话,不想听不想听。
顾南亦非得让他听听,绕去朴爷那头俯首朝他耳边大声喊:“这江山就算如画也没何好觊觎,皆比不上吾君万分之一,我要觊觎也只是觊觎吾君。”
虚弱不堪
本是大日头的天突的乌云压顶下起大雨,这会顾南亦想离去也是不能的,他站在屋檐下头俯身瞧着池面上的水圈一点点又小变大直至升起成为白色水花。
起雾了,水花有些看不真切他便蹲下去,渐起的水花溅上他额前的碎发,凝成水珠从他眼睑上滑落下去。
合眼之际一把伞遮来拦住斜来大雨,他微微扬起头笑弯眼。“陛下怎来了?”
秦召卿没有回话在他一旁盘腿坐下,将伞塞进他手里。
伞拿着碍事,顾南亦拧着伞柄转了转作势要放到一边去,却是半歪着身子斜去躺在秦召卿腿上绕着他的发丝玩,那伞被放下恰好够挡住二人。
“南哥!”秦召卿眼神很複杂,欲说他胡闹可怎也开不了口,微张着唇屏住呼吸耳边都是自个重重的心跳声。
“在呢,陛下诓我还说甚早朝无事。”顾南亦耳朵动动那如鼓动的心跳声他怎会听不见,嘴角越咧越高。
秦召卿抿住唇把顾南亦绕在指尖的发丝一点点剥离出来,想跳过早朝的事,那些话真不想让顾南亦听着。“朴爷就在里头,南哥这般多少没规矩。”
他见秦召卿不想聊早朝的事,便说:“伞挡着,陛下不出声谁能知道我两在这,再说朴老头哪有空出来往我两这头瞧,陛下可是来接臣回去?”
“我……我不放心,朴爷怎说的?南哥身子可还好?”
顾南亦夺回那一缕发丝继续绕在指尖玩,他说:“臣身子好的很,现在上山抓只狼下来给陛下玩玩都是可的。”
“南哥尽胡闹,我同你说认真的。”
“好好好,臣也说认真的。下月初三日子不错,陛下可喜欢?”
秦召卿听完有些出神,耳根爬上绯色又退下去淡淡开口:“这些事,母后自会安排。”
“不一样。”顾南亦转头望着渐息的雨帘。“这是陛下同臣的大事,臣想自行安排。”
“南哥啊南哥。”
秦召卿沉住心神道:“南哥何必为我做到这般地步。”他心里明白,顾南亦为何能自由出入王宫,为何长伴他身侧,为何不入仕途,皆是因着命格一事。“南哥,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臣考虑的够久。”久到他自个都不相信有什麽事是能思量多年,甚至得提上余生。“陛下既是明白臣是为了陛下,那……陛下何不回应回应臣?”
顾南亦撑起身子,半垂着眼盯上秦召卿的下巴,又问一遍:“陛下,何不回应回应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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