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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相互钦慕?”
“谁知道呢,或许吧。”
秦召卿不解问:“为什麽是或许?”
“因为那个新帝,在万千将士面前许诺将军余生,将军逃了。”
“他们后来如何?”
“也不算太差,新帝放弃的立后的事,给将军封了王同治河山,可是吧,两人还是得分开各在一方。将军离去之前明明可以自己去递婚书和庚帖,非是托人去的。”
“嗯,那也算是修成正果。”
“是呀,但是不得善终。将军走了五年,五年间皇帝下过百道召回旨意,将军皆拒,第六年的时候,年节前回去留到十五才走,期间哄着皇帝说是在封地那头等他。以前是皇帝等他回来做国后,后头换将军等皇帝去他那做太上皇,还说什麽,种了棵银杏树,等着皇帝一起去看看。”
“嗯,你说他们不得善终,那便是没等到,皇帝没了?”
“将军先没的,什麽嘴上答应的好好的死的近一些,让皇帝好收尸,都是骗人的,就如他说的那句不负卿一样。死在他的故土上,就地埋的。更巧的是,皇帝那年正準备退位去找将军。待皇帝到的时候,银杏树早枯了不算,将军也成一个黄土堆的坟,碑都没有,立的是皇帝所赐的剑。皇帝想挖了将军的坟,把人骸骨带回死同穴,可是没有,因为皇帝知道,那才是将军的故土。”顾南亦缓缓闭上眼,他在犹豫要不要说出皇帝和将军的名字。
秦召卿想知道后来的事情,他问:“皇帝呢,之后皇帝怎样了?”
“将军是打仗积劳成疾,累病而故。皇帝带着大军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后便打回去,算是报仇。仗打完,皇帝没多久也病故,尸首被运回国都入皇陵。方才,我是梦见皇帝和将军的骸骨被挖出来烧了才醒的。”
“也好。”秦召卿也闭上了眼。“至少应该是到头了,南哥不必再梦些什麽。”
“臣说了是话本,不是臣的梦。”怎就说漏嘴了呢。
“南哥说什麽就是什麽。”秦召卿像是明白了什麽,不想再问下去,开始宽慰起顾南亦来:“放一块烧成灰也挺好,这样谁也摆脱不了谁。”
“可,骨灰都让人给扬了。”
“不好吗?乱世浮萍寄海动蕩一生,世后终能同游太平乡。”
“或许吧,听陛下这般说,臣真是何其有幸。”一幸,享太平盛世,二幸,享福泽绵绵,三幸,享……顾南亦鼻尖抵上秦召卿的耳畔,轻述:“愿君,岁岁平安。”
“南哥,这可还没到年节,南哥就想问我讨岁包了?”秦召卿话里带着嫌弃,却也在最后同顾南亦说了句:“愿君,平安喜乐。”
先水为敬
顾南亦打个哈欠这会睡意又上来,翻了个身后慢慢半合上眼,他说:“臣记得,臣有一次给陛下带过酥斋的点心,陛下喜欢五仁饼。那日入宫匆忙忘给陛下带,今个出宫后臣去了一躺酥斋竟变成了一家玉器铺子。本还想着陛下难得出宫一趟,该是带着陛下好好逛逛的,可臣现在这副虚弱不堪的模样,只能作罢。”
“南哥为何这般说?逛逛又何妨。”
顾南亦轻啧一声,脑子里开始想着刺杀遇险的桥段。“万一……”
“万一什麽?”秦召卿与顾南亦拉开些距离,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去解绑住二人手腕的发带,才碰上发带一端顾南亦手一带使秦召卿正正好半环住他。
“冷……”顾南亦说的自然,视自个鬓间汗珠为无物,明明是有些热的。
秦召卿身子微僵,后继续去解发带。“南哥是在担忧?无妨,不过是些蝇虫罢了。”
“陛下这话可就说错了,怎麽能说那些人是蝇虫呢,蝇虫可是喜欢盯着……”语未道完,顾南亦已经睡去。
发带也被解开,秦召卿挪了挪半环住顾南亦手后,终是搭了回去顺势与顾南亦的手扣在一起。他一时半会睡不着,盯着顾南亦的耳朵发愣,那上头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而他便是罪魁祸首。
自个是元起唯一的皇嗣更是太子,巴结吹捧者甚多,懵懂之时有过那麽一段不知好歹的日子,顾南亦整日与自个黏在一块生了几分厌烦,被宫人挑唆几句竟真要赶人走,嘴上轰这无果就上手去推搡,这一推自个摔倒下去也带着顾南亦磕伤。
没等他喊出疼,顾南亦先挤出两颗银豆豆抱住他的腿说些什麽:不走不走,就不走。
思绪拉回来,秦召卿眉头皱在一块,顾南亦好似只对自个撒泼。
“嗯……不走。”还是一声不吭去了西北六年,那便……
“就不走罢,依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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