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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臣厚的可不止脸皮。”顾南亦见秦召卿是真的不悦,收住小性子老老实实起来,先把碗筷递还给秦召卿,再把自个那副有茶汤涮涮。
“陛下请。”
一时找不到话头,秦召卿纠结问出:“禾岗一战,到底发生何事?”
顾南亦夹鸭片的动作一顿,他是真没想到时隔两年这事会被再次提起,他将鸭片放入秦召卿碗中后缓缓开口说道:“臣记不起全部,那年战情微缓撤军时途径禾岗,臣想着去禾岗祭典一下父亲,中途遇上西北那头的先锋队伍想从禾岗入摸去我方后头烧粮草,打着打着山塌了,之后的事臣就不知道了,再醒时人已经回到军中,他们说臣是被马驮回来的,昏了还挺久。”
秦召卿点点头,天色此时已全黑下来,万家灯火通明真挺亮的。“西北那头的降书,已经在路上,使团月尾就能到。”
“不是说下月才来?也好,他们也是真会挑时候,赶来正好还能喝上陛下与臣的喜酒。”
“我还些事,南哥……”
“陛下忙便是,臣啊~还想再坐一会,陛下夜里可回寝殿歇息?”
“待会……南哥乏了先睡,不用等我。”
“好。”
秦召卿离去的很急,他急着去找朴爷细问一些事情。伴随着秦召卿的离去,顾南亦眼里带上些失落。“这脆皮鸭一只我也吃不完,云戍,云戍哪去了?来,一道吃一些?”
云戍听见呼唤跃上来,说:“那鸭子油大,云戍不喜欢。”
“呦,年纪不大嘴还挺挑,你这般挑食小心日后长不高。”
“无妨,不过外貌云戍从不放心上,朴爷还说吃多糖牙会坏,可这会云戍的牙不也好的很麽。”说着,他对顾南亦露出一口大白牙。
“得了收起来,我可不想看你的牙。我归来不过几日就发生那麽多事情,一直不得空问些什麽,现在閑下来,正好有些事想问问你。”
“主子只管问,云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洛北婚期近,是哪家?”无酒就着这脆皮鸭,听着云戍回禀就当听书了。
“馥清姐姐同萝蔔是娃娃亲,他们两家还是世交来着。”
“你呢?你今年不过十六,你是怎被朴老头忽悠来的”。
“非也非也。”云戍对着顾南亦摆摆手,鼓起腮帮子不悦道:“不能说是忽悠,主子别看云戍年纪小,我可是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朴爷接我入宫那一年就同我说,说我骨骼惊奇天赋异禀,只要按他的说的做够一定日子的暗卫,日后绝对难有敌手!”
顾南亦听罢眉梢一抖,这话也就能骗骗云戍这小孩。“……算了,要不……你还是同我说个话本子来听听???”
步步紧逼
去钦天监的路上秦召卿的步子始终是沉闷的,自思:皆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顾南亦会做出那般梦来,定……多有心思。若,南哥正如左相等人进言那般是在觊觎些什麽,许下也无妨,只怕是自个真将真心掏出来,换的是一片预谋。
“明明才说的,顾将军是那般替顾夫人换鞋袜的,他也是那般做的,为何换他就行。还是说……我不是……”再次陷入多疑的泥潭中挣扎。
踏入钦天监,廊桥两头悬着的灯火驱走秦召卿心头疑云,暂得清明,朴爷说的对,何必独自猜疑回去问问便是。“朴爷可在里头?”
小榭里头灯火也是亮的,门也未关,他在门前驻足一会儿也不见朴爷有回应,看来是走了。人不在进去也无用,正欲回时,里头传出的脆耳之音引起他的注意。侧目望去,两只玉质罗盘浮在屋内一方形水池中,一只静静飘着,另一只却在围着它转。
本命罗盘的事,秦召卿倒是听母后说起过,可他一直未放在心上,什麽本命罗盘,朴爷入钦天监的时候带来的,那会别说是他,南哥亦是未出世。
这般想着,许是好奇秦召卿缓缓走向池边盯着两罗盘看,最后竟鬼使神差的上手碰了碰其中一只浮在水面上的罗盘,这一触碰上他开始耳鸣,眼前遍布刺眼白光险些摔入池中。
“陛下?陛下?”
秦召卿惊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看是朴爷回来拉住自个。
“朴爷……”
“陛下怎来我这钦天监了,难道是顾君不适?”
“不。”秦召卿晃晃脑袋使自己清醒一点,再去看那罗盘时才发现自己已不在水池旁,那……方才自个到底有没有碰着罗盘?
“陛下?陛下?”
“……”秦召卿眼里透出狐疑,在朴爷连声呼唤中堪堪收回心思,在一旁端坐下说出来因。
“就在方才,孤不慎将茶水碰撒了些在南哥手背上,南哥手背红肿同时,孤手背没挨上茶水也被烫红,还是同一个地方,朴爷为何没有同孤说起这个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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