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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亦在躺在地上不起,见秦召卿仓惶而去轻“啧”了下,翻了身把玩起手中松脱的绣线念着:“下次得换个挣不脱的才行。”

婚期将至

这日,西北使团再有三日抵达都城的消息传至宫内,使得皇宫里头又添几分忙碌。

“陛下?陛下?”顺喜连唤几声失神中的秦召卿,不时将手中的金钗往秦召卿眼下塞。

顺喜说道:“这钗是太后让人送来的,说是按着后钗形制改的男子式样,陛下您瞧瞧,这可行?”

秦召卿将目光从手中的绣线上收回,挪去那支钗上。通体金灿的簪子,镂空掐丝的工艺再镶上许多宝石,怎一个华丽了得,顺喜轻轻掰动一下钗体,钗一分为二。

秦召卿眼露赞许暗夸那钗实乃巧夺天工,常有钗赠正主,可终不是合心意的,他摇头道:“既是母后吩咐人打的后钗,日后定是要常戴,你且将其收去偏殿放好,若作为…不妥。”

听秦召卿这般说着,顺喜点点头,双手捧着后钗带去偏殿收置妥当,后捧着个垫着锦布的托盘转回,恭敬的呈上去。“钗环之类顾君怕是平日里用不上,陛下再瞧瞧旁的?”

托盘上盛着的钗环之类被顺喜归拢置一旁,现剩一墨色镯子、香囊、玉连环、玉佩、同心锁…云云信物。

秦召卿看见那墨色挂着流苏的镯子有些惊讶,他认得那是他母后贴身的东西,便拿了起来。

这时顺喜说道:“皆说物寄相思,镯子多寓意花好月圆,陛下可是定好了?”

“顺喜,这镯子,可是皇祖母赠予母后的那只?”

“回陛下,正是。”

秦召卿拨弄了下镯子上的流苏,吩咐道:“既是,那就还回去。”

顺喜诧异,也只是一剎那,得了吩咐也只能点头应下,嘴里接着说:“这玉如意,寓万事如意,连环与这同心锁,常寓永结同心。”

“嗯。”秦召卿若有所思着,擡手在托盘上敲了几下,良久也没能从托盘里头选出任何物件,反倒问起顺喜,“偏殿可修葺整理好?晚间接顾君回宫的事安排如何?”

“呦!”顺喜面露难色,“寝殿与偏殿之间倒是已经打通,不过两殿里的浴池怕是得明日才能妥当。”

秦召卿微微颔首,示意顺喜带着托盘下去歇息,随即将目光放去堆成一人高的奏折上去。

顺喜眉头一皱,左右不过都是赠些信物,到陛下这却是样样不合适,难免叹口气。这顺喜带着东西出来,没走几步就与洛北打个照面。

说来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洛北步子的步子轻快,向来冰冷的脸上竟挂起一抹春风得意。

两人点头问候,洛北直沖殿中去。

“陛下。”他双膝跪下重重叩首,複而抱拳躬身立在一旁。

秦召卿扫了洛北腰间绣鸳鸯戏水的香囊一眼,暗自庆幸没选这些寻常物。“不是说了,让你直接去衙门赴任,暗探的事朴爷自有安排。”

下头洛北有些艰难开口说道:“陛下恕罪,陛下圣恩,属下贱不能承,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说完人又重重跪下,见秦召卿没发怒才接着说:“请陛下收回成命,让属下继续在暗探任职。”

秦召卿冷哼一声,“暗探那头,你自是劳苦功高的那一个,但也不是缺你一个不可,放你出去你去便是,莫再回头看。”放洛北出去,是因他已成家便不好再长留宫中任职,也是因以洛北的才能继续留在暗探那头实在屈才。

此番道理洛北懂,但心里的失落感不断往外涌,似是自己被当做弃子了般。他腰杆谢了劲,软软跪伏在地上微微颤抖。

秦召卿暗暗叹气,语气稍缓道:“既来了,回去看看。”

“是,属下领命。”话已说到这份上,恩典谢的苦涩,洛北出了门,直奔梨芳殿,他的铺盖已被卷好,那只打着补丁的布老虎,放在打包好的铺盖上头,分外显眼。

睡在房梁上的云戍听见动静睁开眼,倒挂下来同洛北打招呼。“总算是见着你了,你欠的喜糖何时给?”

洛北惊问:“你今个不当值?”

“要的。”云戍活动活动脖子,翻身下来盘腿坐在洛北的铺位上。“再有个把时辰就得去顾主子那头守着,东西我替你收的,看看可有遗漏。”

“无。”洛北捧起那个布老虎抛了抛,后直接递给云戍,说道:“送你了。”

云戍本不想接,可又觉得当枕头不错,真勉为其难收下。“你那日成亲我去了,可你被灌的烂醉,嫂嫂见着怒把闹喜的一衆轰散,连带着我也被轰了出来。”

“惭愧。”洛北擡手要去揉云戍的头,被云戍一个转身躲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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