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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戍朝他做了个鬼脸,“少来这套,先把欠的喜糖给喽。”
“忘了,下次一定。”洛北尴尬收回手,一时不知说些什麽好。
“得,不能再同你扯皮了,我还得赶着出宫去。”云戍嘴角扯出漂亮的弧度,他扬起清亮的声音说了声:“祝尔,前程似锦,与嫂嫂琴瑟和鸣。”
……
西北使团的行程除了传到宫里,顾府里头也是有人收到消息的,不过先收到消息的是青彦。
自顾南亦说云戍无事可去找青彦比试后,青彦没少被云戍纠缠,这会青彦蹑手蹑脚的进了顾南亦的院子,不时四处张望生怕云戍会从那个角落里蹦出来朝他出招。
顾南亦手上正拿着暗探递来的消息,他想知道的事已经明了,一双眼笑弯的不成样子。他见青彦畏首畏尾的扒在他门框上不忍嗤笑,随即把手上的纸条一点点碾碎,丢进香炉里升起好一阵烟。
青彦故作嫌弃捂住口鼻,怨念道:“将军这是作甚,放烟熏我走?”
顾南亦困倦的打个哈欠懒懒回着:“有事说事,云戍不在公子彦这是怕甚?”
“真不在?你莫不是在诓我。”青彦提起步子不慎绊住门框,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啧!”顾南亦挑起眉头,打趣道:“行此大礼作甚,公子彦快快起来。真是…他若在,公子彦这会儿还能閑着?怎得,现如今公子彦连我的护卫都打不赢了,说出去怕是得笑掉人大牙。”
“忒!”青彦贝齿紧咬,后又挂上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反嘲道:“难为将军还记着我当初是何等骁勇善战,何等身手不凡,可我如今再怎样,也是要比将军好上些。瞧瞧,将军现都找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来当护卫,想必是真真好不到哪去。”
顾南亦轻擡起眼帘,躺去榻上的他微微侧身只留给青彦一个背影,冷声道:“有事说事,我乏的厉害。”
青彦动动鼻子狐疑的看眼香炉,抖抖衣摆在一旁坐下,正儿八经开口说:“先前同将军商议的事,将军考虑的如何了?”
“何事?”顾南亦眼皮打颤,开始有些呵欠连天。
青彦见状,知晓他在明知故问,加快语速道:“你我结盟,还可保顾家无忧,将军真不好好考虑考虑?”
“不考虑。”顾南亦努力睁开眼,眼里一片寒凉,他说:“这元起,是吾君的元起。一为君,其皆为臣,顾家亦是元起的臣,生杀俱是天恩,我自有吾君保佑,何须与你结盟。倒是公子彦你,现也算是自身难保,你,以何同我谈结盟,以何同我谈条件?”
青彦讥笑道:“将军这京回的,脑子都迷糊了!竟把自己的生死交付与一个帝王?!”
“是又如何?”顾南亦开始有些不耐烦,扯起塌上的薄毯盖住头。
“笑话,将军此举就不怕拖累整个顾家?!”青彦一再强调顾南亦是在将顾家推着风口浪尖。
顾南亦依旧回着:“是又如何?他是我的君,我命交付何尝不可,寄希望与公子彦你才是可笑。”
青彦不屑的打量着顾南亦,一字一句问:“将军可是,把脑子落在西北了?”
“啧,我真真乏的厉害无心与你争辩。”顾南亦被烦的不行,耐心已尽,他猛然起身怒瞪住青彦,单手揉着额角说:“你们西北窝里斗别扯上我,公子彦如今处境以何同我谈条件?我早劝过你与其在我这盘算,不如往宫里递帖子。上回还让我猜,有何好猜?西北战事起,源头不就是你西北几个公子抢占封地。别说是公子彦你,整个西北皆在吾君手中拿捏。”
顾南亦打个哈欠半眯上眼,“你们斗是你们的事,可殃及到周遭便是元起的事,就是我顾家的事。”
青彦语塞,而今他来同顾南亦谈及结盟实属是走投无路,他不是没想过先西北使团一步同小皇帝洽谈,若他真进宫去才真是退无可退,也无可拿捏的东西。躲在顾府,也是再躲追来的那些人。
一时寂静,青彦手捏成拳开始盘算。
恰巧德叔端着药碗来,“少爷,宫里送来的,吩咐我一定要盯着少爷趁热喝。”
青彦看见那碗药,心思一转旁敲侧击着:“这是怎麽了,将军用的药还得宫里送来,莫不是将军心口痛?”
听见是顾南亦心口痛,德叔忙问:“少爷可是真心口痛,这事可大可小,可要去请太医来瞧瞧?”
“德叔你莫听他胡言,我身子好的很。”顾南亦接过药碗,遣德叔先出去,同青彦胡诌道:“公子彦,我这喝的是十三胎保。”说罢,他手搭上小腹。
这话把青彦噎的不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直接骂起顾南亦。“你真真是不可理喻,厚颜无耻与将军来说已是褒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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