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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偷狗罪过较小,谢迎等了好久,等到其他牢房里的惨叫声逐渐消失,才等到温落川站到了她的面前。

比之酷刑,闻着血腥味和听着惨叫声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看着面前将好多人削成棍子但神色不改的人,谢迎怕得嘴唇发白。

温落川将手伸出,一直跟着他的小旗便将一幅画放在了他的手中。

温落川擡眸,将铁架上的人与画中之人仔细地对比了一番。

确实有些相似之处……身形都薄瘦不似寻常男子一般魁梧,倒有几分像女子。

但是……温落川看了看谢迎满是泥尘不辨真容的脸,对小旗道:“拿盆水来。”

不消片刻,小旗便端来一大盆冷水,温落川转身,未等谢迎做好準备,那一盆水便被迎面泼来。

“咳咳……”谢迎呛了水,铁架随着她的咳嗽声剧烈抖动着。

水流之下,真容显现,小旗怔愣,那竟是个世间难得的俊秀之人,眼尾因被冷水刺激而泛着红,我见犹怜啊。

“你说说你,你干点什麽不好?非得当流寇。”小旗说道。

“不是他。”温落川啓唇,语气冷淡。

“啊?”小旗惊讶了一声,随后向温落川凑近看画像,果然不是,“那现在怎麽办?”

两人纷纷回头,温落川的脸上波澜不惊,小旗的神色满怀歉意。

“你叫什麽?”温落川问道。

“谢迎。”禁所阴暗潮湿,被泼了一身冷水的谢迎瑟瑟发抖,她鼻尖发酸,一行泪顺势流了下来。

“别啊,大男人,你哭什麽。”小旗见状连忙解开镣铐将人从铁架上放了下来。

饿肚子,被误抓,这种苦难,谢迎有口难言。

温落川抓住她脱臼了的胳膊,向上一推。关节複位,但谢迎什麽都感觉不到了,寒意和饿意袭来,她的神智逐渐低迷,随后倒在了温落川的身上。

流寇

日薄西山,天色转昏,待月朗星稀之时,谢迎才从疲惫之中清醒过来,準确一点来说,是被饿醒的。

睁眼所见,依旧是暗无天日的牢房,与之前不同的是,她躺在一间草席上。

揉着饿扁的肚子,谢迎坐起身来。

“醒了?”比牢房还要冰冷的声音传来,谢迎转头,便瞧见温落川这地府使者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大人,您既确定了我并非贼寇,为何不放我走?”谢迎皱眉道。

对面之人冷冷地笑了一声,伸手,小旗将一个布袋子递过来。

“里面是什麽东西?”温落川问道。

“如您所见,一些机关图纸和木块。”谢迎突然想起来那还没吃完的饼,不由得有些心痛。

“你从哪来?”

“凤回山。”谢迎答道。

“下官送了只飞鸽给那地方的户部使,查到户籍之中没有谢迎这个人。”小旗说道。

为方便征纳税款,朝廷历来奉行户籍制度,谢迎也想到了这一点,说道:“我师父是谢回元,曾效命于朝廷,虽不知官职几品,但也为朝廷解决了不少事项,之后便长久隐居于凤回山,许是圣上念及有功,才……”

作为一个无户籍的下山流民,谢迎也没有多少底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倒是温落川,听到“谢回元”这个名字之后沉吟了许久。

半晌,才开口道:“你懂得倒是多。”

语气之中有些讥笑的意思,听得谢迎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这个冷面阎罗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韩述光,给他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在未查明身份之前,让他跟着你做些杂活。”说罢,温落川迈步走出了牢房,红色的披风逐渐消失在谢迎的眼前。

谢迎愣了好大一会儿,回过神来是又惊又喜,才刚下山,还未做好日后的打算,她便有职位了。如此甚好,先有个閑职,日后再慢慢发展,万一有一天就可以面圣了呢?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发挥自己的作用,像师父那样为民谋利了!

谢迎觉得方才的一盆冷水被泼得可真值。

“你也别愣着了,”韩述光递给谢迎一个小木牌,“你跟我来,去领身衣裳,明日再来这里找我。”

谢迎连忙起身跟上。

“你今年多大?”

“今方十八。”

“我弟弟要是没夭折,现在估计和你一样大了,”韩述光看了眼谢迎,感慨道:“你以后就叫我述光兄吧。”

“好好好,述光兄。”谢迎心里美滋滋的,面上直点头。

——

翌日清晨,谢迎穿着身稍显宽大的青色布衣来到禁所门口,却见一位身着官服的花甲老者携着夫人齐齐跪在温落川的脚边。

“合州知州钟览,求指挥使大人救小女钟时雨一命,”钟览哭得涕泪横流,“老夫与夫人好不容易才得此t一女啊!quot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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