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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且安不语,面上仍旧是微笑着,宣王看他这样清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吩咐你去帮那些山匪逃命了吗?”

“是啊王爷,您是吩咐我保全他们,又没吩咐我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江且安听闻那些山匪是被一人所造的机关所困,前些日子吩咐人打听温落川身边新来的人的身份也有了着落,那人叫谢迎,是谢回元的徒弟,想着谢回元这个名字,江且安笑容更深,甚至多了些诡异。

“现如今该怎麽办?”宣王捉摸不透眼前这个人,若他于自己没什麽用,那麽大可一刀杀了便是,但是如今他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王爷的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如若陛下知道的话,定然会杀了您的。”江且安的眸光暗了暗。

“好啊!我不过是玩了几个贱女,如今我那皇弟竟想着杀我!”宣王狠狠地摔了剑。

“王爷想反吗?”江且安幽幽地问道。

宣王先是笑了两声,之后目光凝聚,变得狠戾,“反!必须反!那皇位本就是我的!”

他是如今太后的嫡子,想来先皇在世时,他本就为东宫太子,是大齐的储君,但是父皇临终时,竟然废掉了他这个太子,将这整个天下交给了他那未及弱冠之年的皇弟,还将他远封到了永州这种苦寒之地。

“衍州是太后的势力,也是王爷养着私军的地方。”江且安淡淡勾唇,甩开折扇。

“那还等什麽?快让他们备战!”宣王于耳边摆了摆手,示意江且安吩咐下去。

“王爷不会以为,仅凭区区一支豢养在衍州的私军,就真的能攻下京城吧?”江且安眉头轻挑,眸光深邃。

“那你说怎麽办?”

“先铲除异己,后拉拢人心。”薄唇轻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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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听命于宣王,为宣王绑走了衆多女子,入过宣王府之后又被卖到了合州的青楼,温落川随即派遣了一批锦衣卫秘密前往合州救出那些女子,又送走了一只白鸽,将此时告知圣上。

韩述光破天荒地在酒楼安排了几桌席面,请大家喝酒庆功。

武力方面打不过陈穗,韩述光便想着在喝酒这方面可以扳回一局,谁想陈穗直接撤了他的酒杯,改用碗盛酒,于是五大碗酒下肚,韩述光便一头栽在桌子上再也直不起身,而陈穗看着依旧是没有任何醉意。

见他倒下,陈穗将胳膊搭在他的背上,翘着腿继续仰头喝酒。

“陈姑娘,你少喝一些吧。”见她喝酒如喝水,谢迎不免有些担心。

“这有什麽?我们西北人都是这样喝酒的!”

“西北?”谢迎话音一顿,“陈姑娘,你从永州来?”

温落川坐得笔直,不鹹不淡地看着陈穗。

“嗯。”陈穗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她将酒壶重重地放在桌上,目光有些凄怆,“我的家在永州,北蛮犯我大齐,父兄和弟弟常年征战在外,可是一个月前,前线粮草不知被何人掐断,父兄战死沙场,我的弟弟也没了蹤迹。”

“紧接着,朝廷的官兵便以通敌叛国之罪抄了我全家,我会些拳脚功夫得以逃脱,可我府上满门家眷却无一幸免。”

陈穗抿住了唇,略带着几分自嘲地轻笑,从容柔缓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苦涩。

“之后我便一路逃到合州,某天我的吃食当中被下了药,就被绑上了青玉峰。”

“此事或许与宣王有关。”温落川敛下眼眸,藏起了眼中的探究。

“若真是他做的,我定要亲手杀了那老贼!”

——

入夜,月弯如鈎,周遭寂静,谢迎却是辗转反侧,每每想起白日里满地的血迹,便更加难以入睡。

于是便穿好衣服,推门盘腿坐在石阶上擡头看星星。

忽见对面屋檐上有一道修长紧致的身影,谢迎顺着望过去,对方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后也向自己看过来。

“睡不着吗?上来吧。”温落川的眼中难得的有几分慵懒缱绻。

“我上不去啊。”谢迎呆呆地看着他,自己会爬树,会爬墙,可是却不会爬房。

温落川用轻功从屋檐上下来,走到谢迎面前揪住了她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将她拎了上去。

谢迎坐起来捋直了衣服,看着皎洁的月色幽幽开口道:“大人,白天里,我那机关所杀的、所伤的,都是坏人吗?”

温落川的眼眸看过去,月光勾勒着她的侧脸,将月色由她秀气的脸上撒到她白皙的颈上,直至没入到她平直的衣领之中,他这才发觉,相较于男子而言,她太白皙了,太漂亮了。

“这世上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恶人,你师父没教过你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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