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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好色,看到她的眼神往往是贪婪又兴奋,可是眼前的这个周然,眼中却是有着几分疏离感,而正是这几分疏离感,使他那原本油腻又猥琐的脸竟然变得有些清秀。

再仔细看,身形也是不符的。眼前之人虎背蜂腰螳螂退,比之那个浪蕩登徒子要颀长有形不少。

一番比较下来,谢迎断定眼前之人并不是真正的周然,更何况那人被温落川一刀刺进心口的场景是她亲眼看见的。所以究竟是什麽人扮成周然的样子来吓唬她?

门外飘进来泥土潮湿的味道,带着些雨的清新,这个味道……

“大人,你何故要扮成他的样子作践自己的皮囊?”想清楚的谢迎倚着墙幽幽开口道。

温落川轻笑一声,擡手揭下脸上柔软的面具,不怀好意地将它扔给谢迎。

一团肉色的东西向自己飞过来,谢迎下意识地伸手去接,触碰到柔软又真实的面具之后,她开始思索这个东西到底是用什麽制成的。如此触感,莫不是温落川真的将周然的脸裁下来了?!

想到那血腥的场景,手中的这个东西忽然就变得烫了起来,谢迎咧着嘴用两只手来回倒腾着,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看着谢迎滑稽又为难的样子,温落川忍俊不禁道:“那是用兽皮熬制做成的,不是现成的。”

看到他那神色大悦的脸,再加上他这麽一说,谢迎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戏耍了,于是她拿稳面具气急败坏地向他抛了过去,却被对方稳稳接住。

“看来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忘得差不多了?”温落川提着面具微笑着看她,眸中笑意暧昧不清。

谢迎心下一紧,猜想到自己可能是又借了几分酒胆做了些逾矩的事情,当即赔上了一副不要钱的笑脸,讪讪道:“不知我可做了什麽得罪大人的事?”

温落川笑意更深,向她凑近了些,随即擡起那似白玉般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唇角。

指腹之间微薄的凉意传来,轻点两下,点动了谢迎的春心,而后,她朦胧地回想起,昨日自己渴极之时,竟将温落川凉薄的嘴唇当成了解渴之源。

如云朵般柔软的触感在脑海中浮现得愈发真实……羞耻感袭来……

谢迎阖上眼睛低头,后擡起半个眼皮看向温落川的身侧,还好还好,他没有拿那把绣春刀。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我就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不作数的……”谢迎动着嘴皮,于微微合上的牙齿之间吐露着字句,“我知道您有钟意的女子,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却是始终都没将温落川希望她说的话说出来。

“你应该对我负责。”温落川啓唇打断她自顾自的呢喃。

谢迎怔愣着擡起头,迎上对方那认真的眼眸,她自嘲的笑了一下,随即道:“我一个男子,我应该怎麽对您负责?”

温落川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痛意传来,他对谢迎生出的情不知从何起,也不知该因何而终,他只知,这些年来自己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样的感觉,直到谢迎出现,他那早已麻木的心开始重新跳动起来。

他不拒绝她的靠近,甚至忍不住想要主动靠近她,但是今日,她拒他于千里之外。

“穿好衣服,随我去城南铁冶所。”难堪的神色于温落川的眼中一闪而过,他淡淡开口,又恢複了往常的冷漠,仿佛在这之前那妄图对谢迎索取情感的人没有存在过。

“好。”谢迎故作轻松地应了一句,看着温落川离去的背影,t心里生出一丝失落感。

师父小心翼翼的生活方式使她从小便有一种危机感,事到如今,她猜想,师父与谢家,甚至自己同谢家都有颇深的渊源,她不确定那是什麽,但她知道,有朝一日那一定会使自己身陷囹圄,所以在那到来之前,她不能给他答案。

——

价值连城的白玉玉兰盆景被摔在地上,江且安散走下人,推门而入,甩开折扇掩住口鼻,看着眼前勃然大怒的宣王。

“现下世人都知我造反了!可我反了什麽啊?我斩尽永州异己官员,仅此而已!”宣王红着眼睛,想来自己造反,一位出兵夺城,二未行刺弑君,眼下竟连朝廷都没有派一兵一将平反,仿佛自己要造反对世人来说只是一句戏言。

“王爷又急了。”江且安扇着扇子,发丝轻扬,“如今陛下称病,太后把持朝政,太后是王爷的生母,王爷说要造反,于朝中难堪的是太后,而其余百官见此状况又不敢站队,唯恐走错一步引来杀身之祸。”

“你说怎麽做!”宣王指着江且安,开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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