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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铲除异己。”江且安一字一顿地说道,“永州异己既已铲除,如今应该放眼京城。”
新帝继位时便招来许多不满,致使群臣离心开始结党站队,如今放眼京城,力挺新帝的一派,是以乔忠为首的守旧派,宣王很快便明白了江且安的意思,迟疑道:“你说户部尚书乔忠?”
江且安点点头,缓缓道:“太后已经为王爷打点好了,準备以勾结逆贼之名抄其满门。”
宣王随即想到了近来流入永州的岁贡。
“只是……”江且安顿首。
“只是什麽?”宣王问道。
“只是先前日子,太后以陛下之名下令命温落川率领的锦衣卫回京,于回京途中布置好人手準备将这一衆人截杀,但那温落川却拒不回京,还凭空消失在了合州,据可靠消息而言,他们已经到了永州。”江且安想到前日与自己打过照面的谢迎,嘴角挑起一抹笑。
“那就以违抗圣令之名下令搜捕缉拿。”
江且安无声叹了口气,感叹这宣王实在太傻,但还是耐心道:“锦衣卫是陛下的锦衣卫,可不听命于太后,若太后执意下令追杀,那太后下假诏之事若传出,可是会被全朝百官所攻讦。”
眼下,太后虽明面上执政,站太后队的百官虽是明面上恭敬,心里却是不满一个女人更够把持朝政,若能寻到一点机会,定要将太后拉下水中,另立新主。
“你就直说吧。”宣王摆摆手,他本尚武,实在不懂这文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对江且安的一步步教导也略显不耐烦。
“眼下王爷只需做三件事,一是尽快使骠骑将军的余部臣服,二是派遣杀手先一步解决掉乔忠,至于这第三件事……”江且安藏着万千风情的狐貍眼中被杀意填满,“便是杀了温落川。”
于门后偷听的谢迎听闻此言后一惊,感慨于江且安手眼通天之际踩到了门外掉落下来的一片枯叶,江且安的眸子随即向她一瞥,手中的银镖便向自己飞过来,谢迎侧身一躲,银镖便扎在了门框上。
眯眼一瞅,却见那飞镖尖端浸满了紫色的液体——这飞镖被淬了毒!
好阴险!
她整个人暴露在二人面前,宣王见状就要拔剑走过来,却被江且安用折扇压住了手腕。
“暗器无眼,幸好没有伤了你。”江且安微微颔首沖谢迎笑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谢迎的后背却是无端冒起了冷汗。
“草民得了世子的吩咐,前来送些图纸给王爷过目。”谢迎“扑通”一声跪下行礼,“来到门口之时却听到二位正在商讨着事情,草民不敢惊扰,于是便候在门外。”
江且安眉尾上挑,似是觉之有趣,便自顾自道:“先起来吧。”
谢迎起身上前将图纸献给宣王,与江且安擦肩而过之际,他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脸,眉眼微弯如春风,嘴角上挑似朝阳,整个人朝气蓬勃,一举一动之间都透露着莫名的高兴,如此意气风发之人……
江且安看着她的眼眸变得深沉,引起一股无端的恨意。
为什麽偏偏是那谢回元的徒弟?
看过图纸之后的宣王喜上眉梢,连摆着手示意谢迎退下,而谢迎也松了口气,因为只要宣王高兴了,她才不会因偷听墙角之事命丧于此。
步入院中,行至廊亭一带,谢迎突闻身后有脚步声,再听那声音,有着些许的轻快与惬意,不像是有敌意,她回头,眼前是江且安那张稍显阴柔的脸。
“我见小公子的面容好生眼熟。”江且安浅浅地笑着,却是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这张脸到底与谁有些相像。
“江公子见多识广,而草民这张脸生得也是毫无特点,您觉得眼熟也不为过。”谢迎弯腰作揖客套着,心里却是冷笑着,说她有些眼熟?她才不信,她长这麽大,从未对此人有过任何印象,这条毒蛇说这样的话,八成是又想算计她。
“你既姓谢,我们便也算是一家人。”江且安弯腰看着谢迎,神采奕奕的眼睛却是摄住了谢迎的心魄。
谢迎退却几步,心开始剧烈地跳着。他既知自己是谁,便一定会知道关于温落川的行蹤!
“公子说笑了。”谢迎面上笑着,强装镇定,“天下姓谢的人不在少数,我与公子之间的身份有云泥之别,岂敢攀附!”
江且安不鹹不淡地看着她,冷笑一声,觉得此时二人之间对彼此的来历和身份都已经心知肚明,再戳破也就没了意思。
他摇着扇子轻步离去,路过谢迎身侧之际给她留了一句话:
“我觉宣王府西侧的藏宝阁甚是有趣,不知小公子可有兴趣前去一探究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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