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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温落川专注于手中的物品,淡淡地应了一声。

谢迎看着那些摆放看不出有任何逻辑的物品,开始担忧起来。若是寻常机关,一定有可察之处,可若是以物品为由头布置的机关的话,可见之处甚微。

念着心中所想,谢迎走到南侧展柜,拿起最下层的一只镶金玉镯,在感觉到有莫名的牵引力之时,谢迎心中暗道不妙。

脚下所踩之地突然断裂塌陷,巨响惹得温落川迅速回头,便见谢迎立马丢掉手中的玉镯,而那失了托举的玉镯非但没有摔碎在地上,反而是被一根极细的白线掉在了半空。

在谢迎顺着断陷之处掉落下去的剎那,温落川飞扑过去揽住她,翻身将她置于自己之上。

而后,随着一声闷响而来的便是背部传来的剧烈的痛意,温落川闷哼一声。

许是机关的一部分,二人砸穿了一楼的木板,落入地下层。

痛意继续袭来,却是极其刁钻尖锐的那一种——地上束着一根长钉,刺进了温落川的血肉。

紧咬着牙关,温落川锁紧了眉头,喉间却无法抑制地传出一声呻吟,他粗粗地喘着气,忍着如蚁噬般的痛意,拍了拍身上的谢迎。

谢迎不曾想到温落川会将自己垫在她身下,在被他牢牢地摁住之时,她曾有一瞬感觉到那只揽着她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现已落地,看来这机关并无索命之意。

被他一拍后,谢迎迅速起身,对着温落川伸出手,神色担忧道:“大人你没事吧?”

温落川摇了摇头,搭上谢迎递来的手起身,腰侧嵌入腹肉的长钉被生硬拔出,带出血迹,温落川额头上的一小截青筋随之凸起。

见他神色难耐,谢迎走到他身后查看,可因二人身着黑衣,血迹并不明显,她没有看到他有何处受了伤。

“走吧。”温落川抓住她想要触碰自己的手。

谢迎点点头,再次吹起火折子,顺着幽暗的地下通道为温落川带路。

通路尽头,两侧的土墙壁上安置着火把,浓重的血腥气味传来,谢迎凝眸,见铁刑架锁着一个垂着发丝身着血衣奄奄一息的人。

她又走近些,借着火光低头看他的面容,确定了他就是陈穗的弟弟陈诩。

“大人,他是陈诩。”

温落川点点头,示意谢迎走远些,随后啓刀斩断锁链,由谢迎助着将陈诩背了起来。

“宣王府外是我派来接陈诩的人,”温落川走得有些慢,他缓缓地说着,努力抚平声音中的颤抖,“江且安既然能放了陈诩,其意图便不在陈诩的身上,出府之后我去引开他,你和陈诩一起走。”

谢迎听出来了,他这言外之意就是要赶自己走,她噤声,默默点头。

由断陷处爬上一楼,眼前是被从外面锁死的门,温落川擡腿用力一踹,被锁在一起的两扇门应声倒地,拍起地面上的一圈灰尘。

果真不出所料,宣王府中仍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一直走向宣王府的大门,打开后,就见左右两派静候多时。

左手边为首的是江且安,他坐在马上,牵着缰绳,笑吟吟地看着对面身着飞鱼服提着绣春刀的人。

“我正要将陈小将军交于诸位大人,看来有人是先我一步了。”江且安看向门前身着黑衣戴着帷帽的二人,“我的对面是衆锦衣卫,我应当将人交予他们,不知这二位是何许人也?”

温落川将陈诩放下,一位锦衣卫下马,将人带入马车之中。

“你也去。”温落川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对谢迎说道。

而谢迎却不为所动:“穿上这黑衣,戴上这帷帽,我和你就是一伙的。”

锦衣卫此刻开始动身撤退,温落川也再无多言,手指探入帷帽之中于嘴边吹了声哨,一匹白驹便逆着锦衣卫撤退的方向本来,于二人身前站定。

温落川翻身上马,俯身揪着谢迎的后衣领将人带上了马,之后拉动缰绳夹紧马肚跟随在锦衣卫队末。

江且安看着纵马逃离的温落川,只觉如今杀之犹如瓮中捉鼈,擡起两指向下压,队伍便向着锦衣卫的方向追去。

行至岔道之时,锦衣卫的队伍驶向北侧,温落川驾马走向另一侧,而江且安毫不犹豫地带着人追向温落川,他于袖间推出一只飞镖甩向前,正中温落川的右肩。

马蹄声入耳,血味入鼻,谢迎微微侧头,未等发问却被温落川先一步回答。

“无事。”他说道。

那双绕过谢迎腰身的手牵着马缰,健壮的白驹随着他手中轻甩马鞭的动作踏入一处深山,月光清冽,照入老林之中,狼嚎声阵阵,使这一片无人踏足之地更加孤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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