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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迎凝眸,细细品着他这句话的意思,望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她瞬间恍然大悟。

自从得知陈诩还活着之后,她来往宣王府的次数也就更多了,反观这江且安,精谋细算,既已知自己的身份,便一定会知晓自己的用意,所以这王府西侧藏宝阁,定然是藏着陈诩。

只是……他为何要将此事告诉她?

现下宣王缺少兵力,是最需要陈诩倒戈投靠之际,若失了陈诩,对宣王无一利处。

那对江且安呢?

谢迎百般思虑,只得出一个答案——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宣王起兵谋反!

于是她一路飞奔回城南铁冶所,将此事悉数告知于假扮成周然的温落川。

“江且安是在利用宣王!”谢迎拧着眉头抱着柱子直喘气,却见温落川听后轻笑,似乎是早已猜到江且安的用意。

“吏部尚书谢回德与户部尚书乔忠素来不和,而江且安又是谢回德的人,若能借宣王之力铲除异己乔忠,无论成功与否,谢回德都不亏。”

“好一招借刀杀人啊!”谢迎连连点头感慨。

“走吧,”温落川起身,“收拾收拾,我们去救人。”

“等等,”谢迎扯住了他的衣袖怕他离开,“江且安将此事告诉了我,为的就是等你上鈎。”

温落川勾唇轻笑,甩开了谢迎的手,向她稍稍凑近低头问道:“你是不信我能将人救出来,还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声音低魅如修罗,谢迎哑然。

受伤

夜来,风起,树枝的黑影映在空中的一轮明月之上,倏尔,两道黑影盖住了月光。

“大人,等等我。”谢迎蹲坐在屋檐边上,伸手掀开黑纱帷帽,看着温落川纵身跃到另一处屋檐上。

闻声,温落川停下脚步回头,借着三分月色,看清了谢迎那有些难堪的神色,随后他似是想到了谢迎不会轻功这件事,便转身返回,隔着帷帽揪着她的后衣领将人拎了起来。

被人带着不用自己费力赶路显然是好的,谢迎满脸惬意地感受着风吹开帷帽拂过脸上的清凉。

不消片刻,脚步停下,温落川松手,将谢迎放在了地上。

身后是水榭拱桥,向前一路铺满各色鹅卵石,直至延伸到他们的脚下。向前看去,是一座淌着瀑布的石山,约有三人高,此时此刻,在寂静月色的映衬下,水流声更显静悄。

藏匿于石山之后的,是一座缀着琉璃瓦的八角双层楼阁,楼中央挂着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藏宝阁。

“宣王府中的人丁并不稀少,眼下却四下里都无人把守,有些怪异。”谢迎张望着寂静无人的四周,快步跟紧温落川。

“你小心些。”温落川轻声说着,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些,握紧了腰侧的绣春刀,手臂微微向后,护住身后的谢迎。

藏宝阁的大门上挂着一把未合上的铜锁,将锁轻旋拧开,二人便进入到了藏宝阁之中。

尘土气味入鼻,谢迎擡手于鼻尖处扇了扇,看着空无一物的藏宝阁心下一顿——果然是有诈。

忽而,一阵杂乱的脚t步声传来,门被从外面关上,紧接着便是铁链缠绕声以及上锁的咔嚓声。

室内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温落川执刀的手臂展开,拇指上挑,一小截闪着寒光的绣春刀便离了刀鞘。

紧接着,门外的脚步声变得更杂更多,几支箭矢刺破窗户纸杂乱无章地射了进来,阁楼之外的月光也变成短短的光柱照射进来。

感受着箭矢划破空气的鸣声,温落川敏锐地辨认出箭矢射来的方向,扭动手腕挥舞着未彻底脱鞘的刀击开。

被牢牢地护在身后的谢迎也没閑着,她摸向自己腰间的布包,找出一支火折子,轻轻一吹,黑暗便被火光驱散。

而此刻的箭雨没有任何将要停下的迹象,温落川一手打着飞来的箭,一手揽住谢迎的腰,快跑几步带着人上了二楼,门外的人似乎是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便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弓弩。

二楼之上,三排高柜靠着墙摆放着,中间依旧空旷,一些玉石字画被置于柜中,却独独不见陈诩的身影。

“难道他是骗我们的?”手中拿着火种,谢迎擡头看向温落川。

躁动热舞的火光将温落川的脸庞分成两种颜色,一种是可见俊朗硬挺五官的暖黄,另一种便是深得不见层次的黑暗。

只见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开始摆弄柜上的宝物。

谢迎眉头轻蹙,手中捏着衣角,对温落川道:“门外之人就是想引我们上二楼,我猜这层楼之中必定布有机关,大人小心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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