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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迎凝眸看着温落川匆忙离去的身影,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是夜,万物逐渐沉寂,星光稀疏,谢迎和温落川骑在马上,将两车兵器交给对面的人,数量钦点完毕之后,双方踏上相反路途。

“我们暗中跟上去?”谢迎向右侧身,以极低的声音说道。

温落川摇摇头,纵马奔向下一个地点——图纸上画着红色圆圈的地方。

那是一个极大的山洞,洞外杂草丛生,洞内却很是干净,成堆的军械兵器按照不同的种类分开堆放着,顶上盖着黑色的布。

谢迎的双眸亮了一亮,同温落川对视一眼,都生出了要将此地搬空的想法。

温落川命人将军械搬放至此地。

宣王吩咐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二人打道回府,府上的灯都亮着,厨房内飘着食物的香气,一片热闹景象。

谢迎先一步跨进大门,见正厅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陈穗回来了。

被韩述光和其余衆人拥着的陈穗转身看见谢迎,便向她奔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腕抱住了她。

“多亏了你的机关!我们才能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来!”陈穗的眉眼之间洋溢着喜悦,她拍着谢迎的后背。

谢迎也跟着笑,韩述光见了忙将她从陈穗怀中拉了出来,顺着谢迎的背,眼睛却是笑着看着陈穗,“这小子身子骨弱,你别给拍坏了。”

谢迎似乎是懂了韩述光的心思,嗤笑了一声。

温落川看着韩述光t在谢迎背上轻拍着的手,轻咳了一声,衆人终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纷纷站好。

“我已将乔尚书带了出来,家人安置在封州一处偏僻的山庄,乔尚书执意跟着我,说有话同大人讲,现在应该在后院休息。”陈穗抱拳,行了个军礼。

温落川点头道:“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陈姑娘。”

陈穗凝神,谢迎开口道:“我们将陈诩救了出来,只是他现下还未清醒。”

话音刚落,一个披着外衫的少年便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了门口,带着哭音叫了声“阿姐”。

那是至亲之人的声音,陈穗的心尖跟着颤了一下,随后循着声音望过去,见到了那张让她日益思念的脸。

“阿诩……”陈穗飞奔过去握住了他的双手,那双手因常年练武长着茧,又因塞外风雪被吹得粗糙,眼下还布满了伤痕。

这是她最怕疼、最怕血,经常被父亲责骂的弟弟。

“我没有将父亲的余部召回,也没有告诉他们那些将兵的位置。”陈诩摸去阿姐眼角的泪,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孩子,好孩子……”陈穗压着心底的酸楚,努力地笑着。

“真好啊。”看着他们重逢的场面,谢迎喃喃道。

温落川不动声色,却动了动身子,靠得离谢迎近了一些。

——

京城中,金殿上。

晨间的露未落,天色方才见亮,臣子们便在殿上站好了队,低着头听着君王的训斥。

“朕不过是病了几日,你们就敢如此懈怠!”周知让抚着心口用力地捶了捶云纹桌案,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陛下息怒。”臣子纷纷道。

“海寇竟然作恶到了京城,将乔忠的府上烧杀得个一干二净!”周知让的气息有些虚,他强撑着让自己将话说完,“工部尚书何添,工部的城防都干了些什麽?”

“陛下恕罪!”被念到的何添手持玉笏走出队伍,手心贴着地面跪了下去。

“念及城防工程不利,左迁衍州,不得回京。”

“谢主隆恩!”何添的声音抖着。

“陛下,臣愿自请前往清剿海寇!”六官之首吏部尚书站了出来。

“谢回德,”周知让定睛一看,随即面色转喜,“好!谢尚书向来忠肝义胆,此事交予你朕最是放心,事成之后,你也算有功之臣。”

谢回德低着头,浓眉之下的利目死死地盯着眼前所持的玉笏。

“朕命你即日起着手清剿海寇一事!”

“谢主隆恩!”谢回德下跪,头却侧了一点看向何添,何添被他眼中的杀意摄得不敢擡头。

唇色

路途颠簸,永州的气候也不似京城,加之水土不服,乔忠这一觉睡得格外长,待日上三竿之时,他才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一边直呼着不成体统,一边踩上鞋子打开门,推门便见温落川恭恭敬敬地候在门外。

“见过指挥使大人。”乔忠站定后对着温落川行了一礼。

“乔尚书有礼了。”温落川擡着双手端起乔忠的手腕,“不知您可否有时间同温某一叙?”

“自然是有的!”乔忠连连点头,“待老夫整理好衣冠,大人先走一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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