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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送兵器的道路虽未知,但奈何温落川的演技实在太好,谄媚又有谋划的样子哄得宣王心花怒放,现下,谢迎和温落川二人便被召来了宣王府上。

八月的太阳仍是有些毒热,听着屋内淫靡的声音,谢迎皱着眉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伸手扯了扯站在自己右前方的温落川的衣袖。

传闻中的宣王骄奢淫逸,温落川没放在心上,直到这几日亲眼见证,他才对此人的荒唐无度有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正思考为何会有人如此喜爱白日宣淫之际,温落川被谢迎扯得身形晃了晃,他侧头垂眼,发现谢迎的脸被晒得通红,于是他微微调整了自己站着的位置,给谢迎提供了一片荫凉之地。

谢迎小声道了声谢,看着温落川玉树临风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温落川受伤那夜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便是忽近忽远忽冷忽热,不主动接近,却对她有求必应。

谢迎原本是能按捺得住对他的感情的,可是温落川对她的态度却让她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难受极了。

半晌,屋内的动静逐渐消失下来,沉闷的脚步声传来,门口候着的两位小厮见状将门打开,衣衫不整的宣王松松垮垮地坐在正对着门的木椅上,招着手示意他们进屋。

谢迎低着头跟在温落川身后,甫一进门,便听到里屋传来女子啜泣的声音,宣王似是觉得有些烦,便招手遣人来将那女子拖了出去。

谢迎咬了咬舌尖,将衣角攥紧。

“不知父亲今日叫我前来是为何事?”温落川俯首行礼,装得一派温润孝顺的模样。

纵使温落川自从装成周然以来,叫了宣王好多次父亲,可每次听到温落川将那二字脱口而出时,谢迎的心中难免会下意识地咯噔一下。

温落川与周然并不相同,无论身形与气质,不管何处,温落川站在那里,总是最出挑的。而温落川装周然还能使宣王毫无察觉这件事情,便是因为宣王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分不清每一个孩子的模样。

眼下,宣王只觉得眼前的周然气质出尘,还谦卑恭顺,便觉得这应该是他最值得托付的孩子。

“今日戌时衍州派人接手兵器,这件事便交予你了。”宣王伸着食指点了点。

“孩儿定不负父亲所望。”温落川微微欠身。

“还有一事,”宣王拿起桌上的一块白玉糕送入口中,细细地嚼了一阵,之后拿出一张图纸,“兵器抽拿出一部分,要挑上乘,之后存放在此地。”

温落川上前接走图纸展开,发现一处被用红色笔迹画了一个圈。

“父亲可是不再信任江公子了?”温落川将图纸合拢收好。

宣王哼了一声,开口道:“我们早已心生罅隙,所以我留了个后手,眼下他人并不在合州,你放手大胆照做便是。”

“父亲英明。”温落川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又寒暄一阵后,二人终于得以踏出宣王府。

“大人,我听你叫他父亲,总有一种你认贼作父的感觉……”谢迎走在温落川身侧,双手背后,抿唇笑着。

闻声,温落川低头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不怀好意。

谢迎当即捂住自己的嘴,补充道:“我知道大人也是违心的!”

“知道便好,”温落川回过头来,看着豔阳天,他突然开口道:“那你可知我对什麽是真心的?”

“对什麽啊?”谢迎先是接了话茬,之后顿住,仔细一想,好像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双手捏着低下了头,以温落川看不到的角度勾起了唇角。

温落川不知她笑了,却是能感觉到她有些不自在,于是岔开了话题,“我被一个疯老头养大,四岁时他因病故去,我便成了乞丐,我不知亲情是何,所以对称呼宣王为父亲也没什麽特别的感觉。”

谢迎擡起头来看他,神色多了几分怜悯,轻声问道:“那你的日子定是很难过了?”

温落川摇摇头,眼中没有什麽情绪,“因一人,我鲜少受过饿,也读了些诗书,知晓些事理。”

“那人是谁?”谢迎问道。

温落川笑了一声,答道:“江且安。”

谢迎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有了一瞬的怔愕,毕竟,就以江且安做过的这些事情来看,她很难将他与一个良善之人相联系起来。

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心性的,定然是发生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江家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为什麽大齐首屈一指的富户在一夜之间便会消失殆尽?”谢迎快步走到温落川面前停下来,拧着眉问道。

而温落川却只是淡淡地与她对视一眼,之后绕过她向前继续走着,“我们该办正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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