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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温落川看着面前无动于衷,仿佛昨晚什麽都没有发生的谢迎,颇有些无奈。
看来她是不打算给自己名分了……
温落川低低地叹了口气喝了口茶,甫一放下茶盏,便见着一身黑衣的韩述光从门外跑了进来。
“述光兄,你这是去哪了啊?”正打算往温落川的茶盏中倒茶的谢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从外面卷了一身尘土回来的韩述光。
韩述光伸手扶着腰t喘了一阵,之后对温落川行了一礼,道:“大人,查到了。”
谢迎颇有些疑惑,对韩述光说的话有些不明所以然,但是转念一想,最近最后一批兵器已经交付完成,进来需要查的事情,好像也只有衍州接手兵器的人了。
刚想出些眉目之时,便见韩述光从袖间拿出了一张图纸,之后交给了温落川。
谢迎凑上前去,发觉那画中之人栩栩如生,不由得再次感叹锦衣卫的无所不能。
“大人,此人名叫左云山,是个山匪。”韩述光指了指画中之人。
那人长着络腮胡,右眉间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一副兇神恶煞的模样。
“左云山……”温落川念叨着这个名字沉吟了一阵。
“我派人打听过了,以左云山为首的山匪在那一带算是义匪,想来也算是个忠正之人,不知为何会为宣王做事。”韩述光拧着一道眉,努力思索着。
“这还用说啊,”谢迎出声,韩述光随即看向她。
“你这话是从何而出啊?”韩述光问。
“这左云山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是个匡扶正义之人,若能为宣王做事,定然是被有心之人所蒙骗了。”谢迎抱着双臂一字一句道:“若我是那有心之人,定然会同他说说这世间如今是何模样,便是圣上病重,太后摄政,朝臣离心,北蛮犯我,如此一来,那左云山便定然会生出使江山易主的想法。”
“此时,我若再同他讲讲我能使天下归心的宏图之志,他定然会能为我所用。”
“好像是这个样子……”韩述光摸着下巴,顺着谢迎的话思考了一阵,想通之后,擡手拍了拍谢迎的肩,称赞道:“你小子可真是了得啊!”
谢迎揉着肩笑笑,韩述光便吃了一记温落川投来的白眼,顿感有些不安。
“去把陈家姐弟叫来。”
温落川发话之后,韩述光便高高兴兴地一溜烟跑了,只剩谢迎一人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本来气氛就有些尴尬,谢迎一直躲着温落川,直到韩述光出现之后,这样的气氛才得以缓解些许,但是眼下,韩述光走了,谢迎整个人暴露在温落川的视线当中,逃都没法逃。
“昨日之事,你就这麽算了?”温落川靠着椅背,目光带着些审视,看得谢迎浑身不自在。
“不……”
温落川的眼睛变得亮了起来,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不然呢?”谢迎挠着后脑,讪讪地笑道。
温落川不高兴了。她果然就是见色起意,根本就不想对自己负责。
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谢迎非常识好歹地,麻溜地跑到了他的身后站着,好让他眼不见心不烦。
片刻之后,陈穗和陈诩前来,有了这几日的休养,陈诩的气色迅速地变得好了起来,眉目之间那独属于少年的豪气也逐渐回来了。
“不知陈将军的余部现在在何处?”温落川看向陈诩,神色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淡。
陈穗看向陈诩,让他自己作出判断、决定是否要将此事告知温落川。
“大人既是圣上的人,我便可将此事告知于您。”陈诩行了个军礼,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些尚未褪去的青涩,“父兄受命率兵击退北蛮犯境之族,半月之后粮草中断,本以为会就此战死,可十日之后,北蛮兵退,父亲接到要求全军退回永州的密报,父亲觉得此事或许有蹊跷,但奈何粮草已断十日,军中不振,便下令退回永州。”
“同时,父亲也留了后手,他只带着兄长回去,将粮草都留了下来,命令我在前线静待消息。”说着说着,陈诩的眼眶有些红,“三日后我接到消息,说是发现了父亲与北蛮勾结通敌叛国的书信,已就地斩杀。”
“我的父亲,戎马半生,我的兄长,赤诚为国,他们没有战死沙场,反倒是死在了栽赃算计之中!”陈诩握着拳,额头上的青筋突起,涕泪横流。
“我让余部去往了合州边境之内,只身一人回到了永州查探消息,之后便被宣王抓了起来,就是这样了。”说完之后,他垂下了头,陈穗低头抹了把泪,之后拍了拍他的背。
“粮草断了十日,十日之后北蛮恰巧兵退,若十日后北蛮再战岂不可大胜?那他们为何会选择退兵?”谢迎也嗅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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