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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否送我一物,给我当作念想?”温落川见她避开,只得凑近了再追上,眼眸之间透露着一股委屈之意。

谢迎被这一眼神噎了一下,差点就要掉进这个陷阱之中,随即回过神来,用力地咽下口中的海棠糕,笑道:“大人开什麽玩笑,我就在大人身边,何必留一物作为念想?”

温落川随即住嘴噤声,坐回原位,怕他再说下去她该不吃糕点了,又怕她吃得不自在,他又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为自己又倒了杯茶,慢吞吞地喝了下去。

随后发觉,往日里饮后口留余甘的茶,今日却苦得厉害。

——

几日后,钰州界内。

晚秋天气甚阴,钰州又东南临海,颇有些阴冷之意。

寻了处贩卖布衣之店,温落川给谢迎买了一件当下新出的青色大氅,搭配上谢迎身穿的素色衣物,显得面容更加粉雕玉琢,像个从小便锦衣玉食的小公子。

海寇,如其名,是以抢劫海上货运商船为生的一类贼寇,大齐之海寇自成一派,却分有三股势力,大当家,人称一只眼,主张抢劫本土运往外海之船,手段残忍,人人得而诛之;二当家,主张抢劫外海运往本土之商船,不为民间所恨,但被百姓所忌惮;三当家,因其早年失去一臂,人称独手,是骑墙派,哪方得利更多便偏向于哪方,是个唯利是图的奸诈之人。

在一间餐馆之中,温落川向谢迎将海寇的一些情况从头叙来。

“一年前我曾奉命追查海寇之事,得知其分有三派,本欲寻个合适的时机将其一网打尽,此事却走漏了风声,最后不了了之,如今看来,将此事洩露之人,或许就是谢回德。”

“谢回德……”谢迎早已将这个名字烂熟于心,如今寻得了了解他的大好时机,谢迎追问道:“那大人可否将此人的长相同我描述一番?”

“你具体想知道他的哪一点?”温落川开口问道,他知,如若她只想知道谢回德的模样,大可寻个机会让他为她画下来,岂不是会更清楚一些?但是如今她却没有那样做,肯定是事出有因。

“头发,以及……苍老程度。”谢迎点明。

“发丝之中无斑白,面容不显岁月。”温落川认真答道。

谢迎凝眸,眉头皱了皱,谢回德是师父的兄长,论其年龄,应是比师父要大一些的,可是师父的面容已然如乔忠那般,那谢回德有什麽理由不显岁月之痕迹呢?

罢了,如今身在钰州,此事应另作打算。

“大人,那我们如今到钰州是要找谁呢?”谢迎歪了歪头,“总不该是要将所有余下的海寇挨个找到吧?”

“据陛下所言,谢回德斩下之首应是二当家的,而我们要去找那二当家唯一的女儿,名唤阿山。”

云紫

钰州左邻瘴江, 又因天气潮湿,因而多发瘴气,将夜之时, 瘴气席卷而来, 路中行人视线受阻,看不清前方的路, 所以人人手中都提着一盏形状各样的灯笼。

温落川攥紧了谢迎的衣袖, 生怕她与自己走散, 他借着几分内力得以看清前路,而谢迎却不一样, 她的眼前是迷雾一片, 好在有温落川的牵引,才得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所以她对路人手中提着的灯笼有一种莫名的羡慕之情。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 谢迎便看见前方有一大坨的光亮劈开了白雾, 再走近些后, 她发现那是一处贩卖灯笼的地方。

“大人,买一盏吗?”谢迎停下脚步,满怀憧憬地看向温落川。

温落川二话不说, 直接拿出钱来为她买了盏莲花灯。

那灯做得逼真, 每片花瓣有序绽放, 花瓣的颜色层层递进,由米白到退红直到桃夭, 谢迎提着这样好看的灯笼, 便觉得自己的胆子大了许多, 便离温落川远了一些。

手中的青色布料离开了自己的手,温落川回头看向谢迎, 看见她用双手提着那盏莲花灯,一边低头观赏,一边蹦跳着向前走,面上尽是活泼之色。

看着那盏被她用双手紧紧握住的灯笼,他不t觉有些嫉妒,她何时才能像这样握住自己的手呢?

他们分明已经做过了亲密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却仍是对他有着些刻意的疏离……

罢了罢了,感情之事不能强求,也不能求得太过急了。

这样想着,温落川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边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转身继续向前走着,步调却放得很慢,确保谢迎能与自己离得近些。

而跟在温落川身后因得了一盏花灯而高兴的谢迎,却不知道温落川想了很多,此时此刻,她觉得造出这样美丽的花灯的人是无比的聪明,她在山上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东西,却是听闻这灯笼的烛火在灯罩中的底端,为了一探究竟,她索性将花灯举得高了一些,然后低下身子探着头去查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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