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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长得像极了一位故人,你就留下来替我做些杂活,如何?”云绮叹了一口气,“我游历数年,都是只身一人,这快要过年了,难免有些孤独,就想找个人陪着。”
谢迎此番回到凤回山是为了调查师父的事情,并不打算长留,所以本来想要拒绝,但是云绮说着说着,语气便愈发变得可怜,让她起了恻隐之心,于是谢迎便先答应了下来,心里却谋划着以后要怎样偷偷逃跑。
“当然,我也不白留你,”云绮咳了一声,语气中的落寞瞬间消失无蹤,她看向谢迎的右手,“你这手,是废了吧?”
谢迎看着那只已经被重新包扎了一遍的手,点点头。
“我不知道你招惹了什麽人,才被挑断了手筋,但是,有我在,你这手,我不能保证以后能搬得了重物,但至少,拿些纸笔水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云绮向谢迎扬了扬头,满是自信。
谢迎听她说能治好自己的手之后,瞬间来了精气神,一改近日郁郁寡欢的模样,走到云绮面前,重重行了一礼,道:quot全听前辈安排!quot
“那边,看到没有?”云绮指了指房间角落里堆成小山的干草,“你去把它们的根和茎分开放置。”
谢迎连声应下,搬了板凳坐到干草堆前照做。
云绮看着她由郁郁寡欢到开朗,躲在帷帽中的脸上绽开了一抹淡淡的笑,想来,这温盈也本该是个豁达乐观之人,是因遭遇了某些事故才变得闷闷不乐,不过好在,现下她又变了回去。
而这,像极了之前的自己。
凤回山是谢迎长大的地方,她对此地再熟悉不过,而这干草堆里的药材,大多生长于山顶、于山腰间绝迹,这就意味着,这些药材,是云绮爬到山顶采摘后再带下来的。
“这些药材长于山顶,而山顶的珍贵药材又最多,您何不搬去山顶居住呢?”谢迎不解道。
“你知道山顶埋着的那个人是谁吗?”云绮眯着眼睛语气森森地问道。
谢迎刚想脱口而出一句知道,发现这样说的话会在云绮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装作无辜地摇摇头。
“我看过那人的墓碑,上面写着——恩师谢回元。”云绮语气一顿,嘲讽道:“谢回元这个人,离他太近了,我嫌晦气,还有他那个徒弟,有这麽一个师父,想来也不是什麽好人。”
“……”谢迎一面无语着,一面又庆幸自己隐瞒了身份。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云绮如此说自己的师父,想来定是同师父有什麽交际。谢迎默默地在心里记下这一点。
——
一只灰鸽停在温落川的肩头上,用尖尖的喙梳理着羽毛,等待接信。温落川坐于书案之前,手执狼毫写下一串信息,放入灰鸽腿上的信笺之中,送走灰鸽后,发现身穿官服的楚柯双手抱着剑站在窗外。
“你不好好办案,来这里做什麽?”温落川垂眸,学着楚柯的样子,将身子靠在窗边,眼下是难掩的乌青。
楚柯看着他的黑眼圈咂舌,讥诮道:“没想到我们英俊潇洒的指挥使大人,竟然还有这麽一天,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说正事。”温落川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将酸疼的眼睛闭上。
“谢迎已经安全回到凤回山了,你不用再担心了。”楚柯看着即使是闭上了眼睛,眉头却仍然微微皱着的温落川叹了一口气,“那些海寇,虽是招来了,但却麻烦得很。”
“嗯?出什麽事了?”温落川听到谢迎安全之后,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截,但却因楚柯的后话再度揪了起来。
“这几日他们集中训练,有些人,面上虽是依着阿山的名头,但实际却不服管教,阿山拿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楚柯说着,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还有那个外号称‘独手’的三当家,以为被朝廷招了安,又照着朝廷的方式训练了几日,就是正规军了,在闹市带着人寻衅滋事,横行霸道。”
“不难办,这样目无王法之人,杀了便是,杀鸡儆猴。”温落川如是说。
“这样的事你让我去办啊?”楚柯瞪大了眼睛,随后目光躲着温落川,小声嘀咕,“虽然说钰州的治安是该我来管,但是,我可是个仁官,干不来这种事情,相反……你的名声都已经臭成那样了,你那绣春刀,不能让它没了用武之地……”
此刻的楚柯像只蚊子一样,在温落川看来聒噪无比,温落川不想再继续听他讲废话,于是便拿了绣春刀,示意道:“人在哪,带我过去。”
“好嘞!小的给您开路!”楚柯一听这话,立马喜笑颜开,主动给温落川带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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