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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丫头竟然敢骗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说罢,云绮的手便伸到了背后,探入背后背着的箩筐之中。

“你,你有话好好说嘛。”谢迎怕她再从箩筐里抓出一条蛇来,吓得迅速起身向后退,抱紧了谢回元的墓碑。

却不想云绮从那箩筐之中掏出了一包蜜饯,气愤地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边用力地嚼着边嘟囔道:“亏我觉得药苦,还下山给你买蜜饯,没想到你一直都是骗我的,今日这蜜饯,我全都要吃完!一颗都不留给你!”

原来是下山买蜜饯了啊,谢迎被云绮的样子逗笑了,之后轻咳两声装出严肃,“我确实是骗了你,但是你就没有骗过我吗?你的家在山腰,你平白无故的,爬到山顶到我师父的墓上干嘛啊?”

云绮语噎,想了半晌都想不出一句能反驳得了谢迎的话来,将没吃完的蜜饯包好放了回去,摘下帷帽。

帷帽之下,如同谢迎所猜想的那样,是个中年女子,谢迎一直都觉得,医者仁心,所以云绮的长相应当是有些慈祥的,但与谢迎所想恰恰相反,云绮的这张脸上尽显英气,左眉处还有一道疤,整个人看起来,不似医者,而像女侠。

“我的真名,叫江云绮。”

谢迎听到后眉间突地一跳,封州江家,但凡是涉及到这个姓氏的,多少都同自己的师父谢回元有些恩怨纠缠,从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对谢回元的评价,谢迎猜想,这江云绮同谢回元,八成是有仇。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真名呢。”江云绮定定地看向谢迎。

这张脸威慑力十足,谢迎僵直了身子,又想到先前江且安的疯狂,更是一动不敢动,怯懦道:“谢迎……”

“封州江家家主,江云崖,是我的兄长。”

嚯,这麽说来,这人还是江且安的姑母嘞,谢迎便更加害怕了,抱着墓碑的双臂愈发地紧了。

江云绮抱着双臂,看着谢回元的墓碑出神,周身褪去了随时要捉弄人的欠揍模样,泛起了淡淡的忧伤,“我曾经同你师父有过一段情谊。”

谢迎快要惊掉下巴,像江云绮这样的女子会同人相恋?她那相思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师父!

“彼时江家应下朝廷的要求,出钱主理修建封州渠,谢回元任工部尚书,封州渠图纸由他设计,自然也由他进行建造和监工。有着这样一层关系,谢回元经常出入于江府,同我的兄长,也是志趣相投,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我自幼便在外学医,游历四方,很少归家。但就在江家主理修渠后的一个月之后,我归家看望兄长兄嫂,便见一人,立于明月之下,溪水之旁,面容姣好,身姿挺拔,宛如谪仙。他同兄长饮着陈酿,谈笑风生,话语间表达的,是对于朝堂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海晏河清的期望。”

江云绮说着,修长而上挑的眉眼间便流露出几分怀念。

“我欣赏他,便想方设法地多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一来二去,我们也成为了好友。我对此人了解越多,心中生出的欣喜便就越多,如此,我们二人,渐渐地,心意相通。”

“可是,封州渠修成的一年之后,突然断裂,数以百计的百姓命丧于大水之中,朝廷问责,”江云绮的笑容倏然收起,取而代之的,变成了无尽的痛苦,“那日我被歹人所绑,逃出来之后,见到的是谢回元亲手写下的一封认罪书,以及,被大火烧得只剩下一片废墟的江府。”

“认罪书中所写,他为私吞江家用来修渠的银钱,修改封州渠图纸,尽力偷工减料,致使封州渠断裂,引发涝灾,亡魂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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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不是这样的人!”谢迎的神色变得凝重, 极力否认那认罪书中的一切。

“可他若是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以他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写下那封认罪书的。”江云绮看着谢迎, 眉宇之中凝着一团化不开的深深的疑虑。

“你行医数年, 可否知道一种毒药?吃了之后便会迅速衰老,使人行动迟缓, 死时七窍流血?”

“你是说……”江云绮细细地品着谢迎的话, 又看向一侧谢回元的坟墓, 已大致将他的死因猜得了一二,“那是北蛮的一种药, 名叫雪露, 服下三天后,服药之人的容貌便会渐渐发生变化, 二三十岁之人会变得像古稀, 十五年左右后毒发, 死时……七窍流血……”

怎麽又是北蛮?谢迎的拧着眉思索, 钰州之时,陆昭用来麻痹自己,以及毒害柳娘和赵暖烟时, 所用的药就是来自于北蛮, 虽说北蛮气候条件恶劣, 长些稀奇古怪的花花草草是再正常不过的,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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