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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偷粮之举动已经进行了多日,如此看来,把守城关的士兵定当是被宣王买通了,”谢迎计从心来,“我们可以装成那偷粮之人,将他们送给我们的沙子运到城外,再将粮食换回城内。”
“好!就这麽办!”
第二日,他们借着巡城的由头,观察了偷粮往城外运粮的时间。偷粮之人于辰时出城,递给守城军一个令牌后便带着那被撒上了酸粉的粮食出城,于酉时带着一袋装满沙子的麻布袋回城。
但在他们回城之后,便被蒙着面的陈穗一刀抹了脖子,从口袋之中搜出了一道紫檀木制成的令牌。
“这成色……”陈穗在手中将令牌把玩了一阵,仔细体会那牌子的触感,“这是陛下的令牌。”
“听何欣说,现任守备是陛下派来的,这倒确实是真的,”谢迎双眉微蹙,打量着陈穗手中的令牌,“只是那人在途中,怕是就已经被调换了吧。”
“太后的势着实是大得很呢!”陈穗咂了咂舌,将那块紫檀木令牌握紧在了手心之中。
——
钰州,训练场中,温落川找了一方无人之地,挥舞着绣春刀。
楚柯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能学个大概之后,颇感无趣,“陛下同你怎麽说的?这支海寇军,他打算怎麽处理?”
闻言,舞完最后一招的温落川将刀收入鞘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太后掌握着兵权,陛下想与之抗衡,便要组件一支自己的军队。”
“这倒是个办法。”楚柯点点头,“谢迎去了封州。”
“她可一切安好?”温落川垂着眸,淡淡地问道。
“好得很呢,还被人绑了一遭。”楚柯叹了口气,低下头转着眼珠悄悄地观察温落川的反应。
果不其然,温落川随即紧张了起来,语气低压,“被何人绑了?”
“你放心啦,她已经逃走了,现在她和平反军在一起,不过,平反军最近遇到了点难事,你要帮帮吗?”楚柯向他挑眉,话外的意思,是要把他赶去封州。
“不必了,”温落川转身离去,“他们能解决。”
“切!闷葫芦。”楚柯对着温落川的背影低低地嘲了一句。
相思
第二日, 辰时,扮一身男装的谢迎和江云绮来到粮仓,两人合力将十袋沙子搬到了车上, 又搬了一袋粮食放在最外面作为掩护。
正要驾车走时, 那挺着大肚子的守备缓缓而来,盯着谢迎和江云绮看了好一阵。
“我怎麽……没见过你们俩呢?”守备皱着眉, 捋了捋颌下的胡子。
“您贵人多忘事, ”谢迎麻利地跳下车, 弓着腰笑了起来,随后凑近那守备身边, 递上了两块银子, “今日那两位兄弟被叫走守城,实在是走不开, 而我们正好听闻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差事, 便想着来试试, 赚点小钱。”
那守备听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谢迎手中的两块银子收到了自己的袖中。
“大人真是好说话,我们定当好好办事,绝对不拖您的后腿!”
“行了行了, 快去吧!”守备被谢迎夸得胡子都快要翘上天了, 装出一副严肃之态, 对谢迎摆了摆手。
“好嘞!”谢迎转头,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样跳上了车。江云绮看她这个样子觉得十分好笑, 但是还没走远, 咬着唇将笑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快要出城之时, 守城军将她们的马车拦下,用眼神示意她们拿出信物, 谢迎立马意会,随后将昨日取t得的那块紫檀木令牌拿出,那人看清之后,立即吩咐让行。
走出城门之后,背靠在车上,翘着二郎腿的江云绮没了约束,放声大笑起来。
谢迎瞥了一眼江云绮,没好气道:“你笑什麽?”
“你难道没觉得吗?你方才跳上车来的样子,像是只在山里蕩着藤蔓的猴!”江云绮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擡手摸了摸眼角,随后发现贴在人中处的假胡子有些松动,便用食指去摁紧了些。
“我看你还是省些力气吧,等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谢迎摇了摇头。
江云绮做的酸药粉是个好东西,两匹马循着这味道,竟然真的在一处洞穴之中找到了被偷走的粮食。
两人看见粮食纷纷面露高兴之色,但回头看到那十袋沙子之后,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她们要将沙子搬下来,再将粮食搬到车上去。
这是项体力活,刚将沙子搬下多半,两人便都气喘吁吁。
“我这一把年纪的老骨头,还要被你拉来做这种事情。”江云绮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嘴上却仍在絮絮叨叨。
谢迎喘着气,眯眼看着江云绮,“你现在又觉得你是把老骨头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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