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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是,”江云绮站起身来,扶着腰看着外面,对谢迎道:“快起来继续干活,我们要赶在酉时回城。”
于是二人一鼓作气,将十袋粮食和沙子调换完毕,于酉时顺利地赶回了城,将粮食放到了粮仓之中。
接下来的这几天里,谢迎和江云绮都在重複着这天的动作,终于在十天之后,将洞穴之中所有被偷走的粮食成功地换了回来,她们二人都被累得不轻,但一想到那宣王老贼见一洞沙子之后错愕又愤怒的神情,就顿感爽快无比!
粮草在宣王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重新充盈,于是这晚,在伸手不见五指黑的天色之下,守备被陈穗悄悄地抹了脖子,军营彻夜通明,五人围坐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对策,直至天明。
待到晨光微熹之时,盈余的粮食被平反军捐了出去,饿了许久的村民终于填饱了肚子,城中粮食的价格也一直稳定着,暴动、溃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明白了事情原委的村民纷纷进城来感谢平反军,一时间,军心大振。午时,何欣执笔,往平苑城外的宣王军营中送了一封战书。
城中的大乱并没有如愿按照宣王所想的那样发生,那洞穴中的粮草在宣王看来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黄沙……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宣王根本无力应对,只能被迫应战做出防御。
驻扎于宣王西侧的韩述光接到了陈穗的来信,信中所写,平反军已向宣王宣战,让他们这边也做好同平反军一起,给宣王来个两面夹击的準备。
于是当日夜晚,锦衣卫脱去制服,换上战甲,提着绣春刀从西侧偷袭,一把火烧光了宣王的粮草,火光连天,一个信号弹于空中炸开。
听到了响声的陈穗、陈诩以及何欣三人,率领衆将士沖出了城门,直奔宣王军营,打了逆臣贼子们一个措手不及。
又是一日天明,平反军凯旋回城,至此,胜负已分,所有的工作都到了收尾的阶段。
宣王作为挑起战事的佞臣,是要被带回京城问斩的,可当晚平反军沖入敌军阵营时,并没有发现宣王在场,等到天亮之后清理战场之时,也未见到宣王的尸体,想来,他是已经逃走了。
佞臣一日未被擒拿,平反军便一日不能撤营归京,只能暂留于此地巡逻,将宣王缉拿归案。
打下人生中第一场胜仗的何欣难掩欣喜,换下战甲,洗去一身血污,于一间酒楼之中订下一桌席面,邀其余五人来赴宴。
春日渐暖,已是一片生机盎然之景,谢迎穿了一身碧青色绸衣,随手盘了一个发髻準备去赴宴,推开门之后却见到了江云绮,江云绮看着谢迎皱了皱眉,将她推进屋中,散了她的头发,为她梳了一个流苏髻,又觉得太过素净了些,于是拔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支赤玉发簪。
谢迎本想躲开,却被江云绮一把摁在凳上,丝毫不理会她的婉拒之意,将那红玉发簪戴到了谢迎的头上。
“你躲什麽?”江云绮扭正她的头,看着铜镜中的谢迎,语气轻快道:“果真是红配绿美如玉。”
躲不掉的谢迎只能接受江云绮的好意,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内心由衷感叹这红玉搭配这青衣,配得真是巧妙。
“这簪子是多年以前我厚着脸皮向兄嫂讨来的,现在送给你了,好好保管。”江云绮又欣赏了一遍自己的杰作,随后将谢迎放开。
谢迎听这赤玉簪像是故人留给江云绮的念想,在江云绮松手的那一剎那便想将簪子取下还给她,却被她摁住了手。
“都说了送你了,你年轻,这颜色衬你,我戴着显老。”江云绮轻轻地打了一下谢迎的手,“我那刚出生没多久的侄女,阿晏的妹妹,要是还活着的话,应当同你差不多大了。”
谢迎回头,发现江云绮的眼中满是对于亲人已去的感怀,于是便低低地叫了一声“姨”。
“好了好了,”江云绮摆摆手,轻呼一口气,“我都饿了,走走走,吃饭去!”
二人来到酒楼的雅间之中,才发现人都已经到齐了。
坐在陈穗身旁,在桌下暗戳戳地勾着她的手的韩述光见他们等的人到了,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擡头看去,盯了谢迎看了好久,拧着眉头疑惑道:“左边这位姑娘,我怎麽好像在哪见过啊?”
“笨蛋!”陈穗在他手上呼了一掌,“这是谢迎啊!你怎麽会没见过!”
“啊?啊?”韩述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记忆中那爱穿青衣的小子的身形逐渐与眼前此人重叠,“那小子……不是……怎麽会?”
“述光兄,之前我一直是男装,又吃了变声药,所以你认不出来我,也正常!”谢迎沖他笑笑,随后坐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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