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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乔大人的手里可有我师父设计封州渠的图纸?”谢迎追上去问道。

“这倒是有的,你们先坐,老夫去找找。夫人,快来给客人倒茶。”乔忠将夫人喊来招待客人,自己走进后屋之中寻找图纸。

乔夫人随后走过来,为她们二人倒上一杯菊花茶。

此茶甘甜,沁人心脾,谢迎轻啜一口,忍不住感叹道:“好香的茶。”

“你们喜欢就好!”乔夫人笑着点点头,随后坐下,看着自己老头子略显佝偻的身影,感慨道:“去年于京中做官之时,这老头子的身子依然挺拔着,后飞来横祸,逃脱之后来到此地隐居,他却弯下了身子。”

“京中皇城下,一言一行都被人看着,实在不自在。如今已离开京城,过上了田园之中悠然自得的生活,自然老去,也不失为一种乐趣。”江云绮道。

“谁说不是呢,”乔府人莞尔一笑。

三人正喝茶閑聊之际,便见乔忠手中拿了一卷图纸过来,将图纸放在了桌上摊开。

“此图乃回元亲手所做。”乔忠将那图纸平摊开,谢迎凝眸,仔细端详着这张图纸,此图详细记录着关于封州渠所有的事宜,大到封州渠总体的模样,小到每一处零件的规格。图纸的最右方,提了八个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笔墨浑厚,劲力入木三分。通过这八个字,便能看得出,谢回元在设计这张图纸之时,满怀着的是怎样的一份对于天下安定的热忱。

那最该受民爱戴之人,如今却背负着沉重的骂名。乔忠只看了这图一眼,便别过头去再也不忍直视。

“乔大人,能否将此图赠与我?”谢迎温热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粗粝的图纸,隔着时空想象着师父挑着灯绘制出此图的情景。

“你既是回元的徒弟,这图纸便就应当赠与你。”乔忠点了点头,看着谢迎的眼睛郑重道:“愿你拿着这张图,为你师父洗去满身污名,还他一份清白。”

留在乔忠家中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之后,两人正式拜别乔忠,踏上了归途。途中,谢迎一有功夫便要翻开封州渠的图仔细观看一二,这就导致二人回到平苑城的速度极慢,已过了五日,却方才走了路程的大半。

第六日,正值清明,乌云低,雨纷纷。

二人寻了一处小食馆避雨,点了两碗面,吃面之际,便听得一些商人模样的人正在议论着。

“平苑城外,平易地界,那条地上悬河,昨夜不知被谁炸断了河堤,淹死了不少人。”

谢迎拿着筷子的手顿住,头侧向那边仔细听着。

“这还用得着猜吗?宣王在战败之后便逃走了,定是他将那地上河炸开,想让平易所有人为他陪葬!”

“真是个猪狗不如的疯子!”

“那河水喷涌而出,淹死好多人,真是苦了平易的百姓了。”那人说着,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平易城地上悬河决堤,洪水泛滥,距其最近的平苑城定然是有了不少麻烦,谢迎同江云绮二人想了一想,随后飞快地将面吃完,赶路回去帮忙。

——

京城之中,金殿之上,周知让半条胳膊搭在龙椅侧面的把手上,唇色惨白,脸色因抑制不住的咳嗽而涨红,他喘着粗气,怒目看向太后,“宣王炸了封州平易城的地上河,此事太后想怎麽办?”

群臣听闻战事伤及无辜百姓,大多都有些愤怒。

太后在一衆大臣的注视下正了正色,随后道:“此事由宣王犯下,陛下既迁怒于哀家,不如便让哀家派人前去治理洪水,以表对陛下之忠心。”

“呵呵,忠心?”周知让笑出了声,“宣王战败,怕是很出乎太后的意料吧?”

太后呼出一口气,瞥一眼周知让,语气悲哀道:“哀家对陛下是一片忠心,陛下怎能如此猜度哀家,真是让人寒了心。”

周知让哼了一声,眼神从谢回德身上飘过,随后由公公扶着起身,“朕曾下诏命温落川找寻其余海寇,眼下海寇军已在钰州训练多日,是该派上用场了。”

“陛下,不可!”谢回德上前一步,急切道:“此等救灾救民之大事,应由正规军来做,万不可指派一些海寇去!”

“正规军?”周知让嗤笑一声看向太后,意有所指,“太后握着正规军的兵权,此战初始之时便已劳累多日,如今是该好好歇歇了。”

“至于是否是正规军一事……来人,拟旨!”周知让压着嗓音看着谢回德,随后挥了挥手招唤出人来,“赐钰州海寇军玄甲,并赐名玄甲军,从此以后,听命之时,不认虎符,只认朕!”

衆臣随即反应过来,太后久握兵权不松手,陛下这样的做法,是想要培养自己的军队,架空太后的实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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