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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比眼睛更先认出眼前人。

按捺着内心的悸动,谢迎低着头,怔怔地后退了两步。温落川那已死寂了许久的心如同被石子击打过的湖面一般,泛起了层层涟漪,他站在原地,垂眸看着谢迎的发髻,发现她戴着一只清澈透亮的赤玉簪。

“很好看。”温落川说道。

声音低沉,尾音戴着缱绻的柔,撩拨着谢迎的心弦,使她更加不敢擡眼看他了。

“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迎怯声道。未等他做出反应,她便从他的身侧绕开。

她那纤细的手腕距温落川只是咫尺之间,近到只要他伸出手来,便能将人拉住,禁锢在怀里。然而温落川却是顿了顿,再次放她离开了自己。

温落川回头望去,目送谢迎走到了军营之中,转身离开。

“你来得可真不巧,大人刚走,”韩述光见谢迎进来,倒了一杯水,招呼她过去坐,思索了一下,问道:“你和大人应该也是好长时间没见了吧?”

韩述光见谢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水,神情似乎有些失落,便安慰道:“这次没见到也不要紧,日后有的是机会。”

“我刚才其实见到大人了。”谢迎放下茶杯,向韩述光扬起了嘴角,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来找述光兄,其实是有事相求。”

“什麽事啊?”韩述光问道。

“我有办法解决那洪涝的源头,也就是那决堤了的地上河,”谢迎看着韩述光,目光恳切,“你有没有办法把我的想法转告给圣上?”

韩述光听后大吃一惊,“你有什麽办法?”

“我想修一条渠,此渠由我亲自设计,想请朝廷拨些款来,还有个不情之请,”谢迎定定地看着韩述光,“想向陛下讨个官职做做。”

“你可想好了?”韩述光表情严肃,“此渠若是修好了是功一件,但若是修不好,你想过会有什麽后果没有?”

“若修不好,谢迎愿以死谢罪。”谢迎一字一句道。

韩述光仔细地看着她的眉眼,发现那里有着他从未见过的严肃,更透露着几分冷厉,他知道她心意已决,便点了点头,“我用我们的暗线给陛下带个话,此事正值用人之际,相信陛下一定会慎重考虑,你就先等着消息吧。”

“谢述光兄。”谢迎起身行了一礼,垂着眸道:“还望在事成之前,述光兄先不要告诉大人。”

韩述光点点头,他知道,若是将此事告诉了温落川,他是一定不会同意谢迎如此冒险的。

平易城被洪水淹了之后,难民纷纷涌进了平苑城,人数之多,使本就热闹繁华的平苑城变得更加嘈杂。

聚集的人群之中,是有人在闹事,谢迎挤进去看,发现一个身着玄甲的士兵正在沖难民叫嚷,“是老子把你们从洪水里救出来的,收些保护费又怎麽了?”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抱着婴孩的女人,谢迎搞清楚状况之后,欲出手替她解围,可一个同样身穿玄甲的士兵却在她之前沖了出去,提着剑,当街就斩了那个闹事之人。

“此等腌臜,休要败坏我玄甲军的名声!”那个提剑之人招了招手,有两人便跑了进来将这具尸体搬走,他对着周围之人拱手作揖,道:“我玄甲军,效命于陛下,为百姓做事,可偏有歹人出来,冒充我们做些坏事,想要以此败坏我们玄甲军的名声,大家如果遇到这样的人,切记不要理会!”

周围之人纷纷道好,谢迎也连连点头,感慨玄甲军纪律之森严。

“难民营正在建成中,妇孺优先,你们随我们来吧。”那人对那坐在地上的女人招了招手,那女人道了声谢后,便起身跟了上去。

谢迎远远地望着那建在城西的难民营,内心感慨万千。

——

正在正心殿中批着折子的周知让看到了暗卫传来的消息,于第二日询问臣子,听听他们的意见。

“封州有一女子名唤谢迎,说能替朕在那条断了堤坝的地上河上修一条渠,衆爱卿觉得如何啊?”

“陛下,”楚铮手执玉笏上前一步,“微臣觉得,这条渠如若能修成,便是我大齐之百年大计,可造福万民。”

与楚铮同为一党的大臣纷纷表示赞成,周知让瞥向太后,发现她抿着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甚好!”周知让打起气来叹了一句,“那衆爱卿觉得,朕应该封她个什麽官职呢?”

“陛下,不可,”太后加重了语气,连连摇头,“我朝就没有女子做官的先例。”

“没有先例那就开创先例,”周知让看向太后,幽幽道:“何况女子又如t何?太后不也是女流,如今与朕一同坐在这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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