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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语明面上是在替谢迎说话,实际是在暗戳戳地指责太后把控朝政,太后被呛了一句,再也说不出话来,向谢回德投去求助的目光。

“陛下,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臣为劝谏,也是不得不说了,”谢回德上前,瞥了一眼楚铮,又看向周知让,俯下身来,“谢迎此人,乃是臣弟谢回元之徒,臣弟于当年修了一条封州渠,一年过后那渠便断裂,致使无数百姓身亡。如今这谢迎又要修一条渠……微臣觉得,不可。”

楚铮被谢回德一言堵得想不出其他话来,只能干干站着,等待周知让发话。

“师父修不好一条渠,难道徒弟就一定修不好吗?”周知让将手重重一敲,“照你的话来说,弟弟做不好官,哥哥便一定也做不好,你这官帽子,是不是该摘下了!”

谢回德又被呛了一句,他只能道:“陛下息怒。”

“好了,此事就这麽定了!来人,拟旨!”周知让挥了挥手,“任谢迎为工部水部郎中,即日起主理修建平易渠一事,如若修好,朕重重有赏!但若修不好,便依照我大齐之律法处置!”

赏罚分明,周知让没有偏袒谢迎,谢回德也挑不出什麽错来,只能闷着头脑下朝之后坐上马车匆匆回府。

“义父,混迹于玄甲军中的海寇皆被斩杀,参玄甲军一事,怕是做不成任何文章。”江且安见谢回德回来,追了上去。

“先让他们消停几天,”谢回德由侍从帮忙,换下朝服,“我今日见陛下的身体硬朗,似是好转了不少,你遣人去告诉你义姐一声,龙嗣应当有了。”

“是。”江且安应下。

当晚,共赴巫山之后的周知让在林婉额间留下一吻之后,穿好衣服匆匆离去。

宫女照常将一碗避子汤放在桌上后退了出去,林婉拢了拢淩乱的里衣后踩着鞋走过去,将汤药倒进了屋中的一盆绿植之中。

第二日, 封谢迎为水部郎中的诏书便到达了封州。

燕子衔泥,柳条抽出新芽,墙角处的青草在雨后散发出了浓郁的清香。谢迎梳了一个垂髻, 扎上青色的发带, 那长长的发带垂落于青丝之上,尾端随风舞动, 像一只活泼好动的蜻蜓。

“民女领旨, 陛下万岁万岁, 万万岁。”待公公宣完圣旨之后,谢迎垂下头, 两手高举于发顶之上, 恭恭敬敬地接过了圣旨。

“谢姑娘,你是我大齐的第一位女官, 陛下既为你打破惯例, 你也要好好为陛下做事吶。”那体态丰腴的公公猫着腰, 面中带笑, 活像一只胖橘猫。

“民女定不负陛下厚望!”谢迎将双手交叠与胸前,行了一礼。

公公点点头,扬了扬手中的拂尘, 出门离去, 快要迈出门槛之际, 被一道穿着红衣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公公擡头,看清了来者之后, 向后退了一步让出进门的道路, “见过温大人。”

温落川点了点头, 不鹹不淡地作出回应,之后进门, 直奔兴沖沖地拿着圣旨正要回屋的谢迎。而那公公,在给温落川让行之后便离去了。

走到门边正要推门而入的谢迎突然被人捏住了手腕,还被用力地拽了一把,谢迎顺着这力转过身来,只见一身大红飞鱼服,还没来得及往上看确认来者的面容,便被抵到了墙上,后背狠狠地一撞。

手腕被捏得很痛,背又毫无防备地撞在了墙上,谢迎皱眉,轻呼了一声,另一只手抵着来者的胸膛,用力地推搡着,却不想那人并没有因此而松手,那只捏着自己手腕的大手反而更用力了,整个人也随之压了下来。

这篱落香气……

“温落川……”谢迎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嘴角没有一丝弧度、生着气的温落川。

“手好了?”在封州的这几日,他曾同陈穗打听过一些关于谢迎的事情,陈穗告诉他,谢迎身边跟着一位神医,治好了她的手,温落川听后高兴极了。如今,这抵在温落川胸膛上的左手,力度很重,看来确实如陈穗所说的那般,她的手痊愈了。

于是温落川用力地向下压着,去试探她到底能使出多少力气,末了,谢迎拦不住他,只好将手放下,任由他压着自己,一呼一吸都在自己的耳边游离着。

“我正要去找你呢。”看着他因生气越发黝黑的瞳仁,谢迎只能先哄着。

“你的胆子当真是大得很呢!如果这渠修不好,你可知面对你的是什麽?”温落川鲜少动怒,却在听闻谢迎向陛下求诏之后抑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沖过来教训她。那纤细盈软如同羊脂玉一般的手腕被温落川掌握,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力度再次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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