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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落川看着她满脸幸福的模样,眼中多了些许自己察觉不到的宠溺的笑意,他也低头咬了一口。
那幼时便希冀的、香甜的糕点,幼时的温落川始终是没有吃到。后来,温落川被陛下捡走之后成了锦衣卫,他某次来平晏城办事时,曾到这间酒楼之中吃过一次,可那糕点的味道,却并不是幼时温落川想象中的那般美味。
如今……
温落川看着已经将两块桃花酥吃下的谢迎,心里空缺的某处突然间被填满,突然觉得这桃花酥的味道比之前自己吃的时候甜了许多。
“大人,那徐家是怎麽回事?”手中的桃花酥被吃完,谢迎又拿了一块紫色与白色相间的桂花广寒糕,咬了一小口,那软糯的甜糕便入口即化。
“你师父修封州渠时,木材便是从徐家采买的。”温落川直言道,谢迎随即住了口,“彼时的徐家是封州最大的木材商,其在平晏城的木材生意堪称为一家独大,而那时的刘家,不过是一家做雕刻的商铺。”
“后来呢?”谢迎追问道,那封州渠牵连衆多,她猜想,这徐家,到最后肯定也是不得善终。
“后来,封州渠断裂,徐家受到牵连,当时的徐家家主以及其夫人,皆被下狱问斩,只留下了一个仍在咿呀学语的孩子。”
果然是这样一副惨淡光景,谢迎垂下眸子,皱起了眉头。
“之后,刘家的生意一下子便做大,接了徐家的班。”温落川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茶杯中的水被震出一层层圆圈波纹。
“大人是怀疑,封州渠,有刘家的手笔?”谢迎问道。
温落川点头默认。
“在刘府门外的那个人,看着是想同我们做生意,”谢迎回想着,随后看向温落川的眼眸,“他被赶走之后,大人为何不让我上去追?”
“修平易渠需要诸多木材,你今日看到刘四爷在压价时那副不情愿的模样,其实,他断然不会放弃你这笔生意,更不会容忍别人抢了他这笔生意。”
“大人是怕,如若我当着刘府侍从的面追上去的话,会给那拉生意之人带来麻烦?”
温落川点头,垂眸静静地看着那杯中已经平静下来的水,“商场如官场,若是不小心,丢的便是命。”
罪恶
从春宴楼中出来之后, 谢迎便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她冷不丁地回头,却见身后并没有跟着什麽人, 可是再回过头来, 那种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的感觉便又来了。
“大人,你觉不觉得, 有人正在跟着我们?”谢迎挺了挺腰, 擡头看温落川, 见他眉头低低地压着,想来是对此事已经有所察觉。
温落川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嗯”了一声, 随后拉起谢迎将她带到了一条巷子之中。那巷子极窄, 只能容得二人并肩而行,温落川带着谢迎走了几步, 看到前方堆着些干草, 便带谢迎钻了进去。
为了避免被发现, 谢迎扯了一把干草放在了头上, 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之后她侧身看温落川,觉得他这麽大一个, 非常容易暴露, 于是又扯下一把干草, 贴心地为温落川盖上。
温落川本来想拒绝,若是能把跟蹤他们的人引到这巷子中, 就算是被他发现了, 他也能立刻沖出去将人抓住, 但是他看谢迎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就任由她将自己裹成一个稻草人。
眼看着那两人折进了巷子之中, 那穿着蓝布衣的人便也跟着追了进去,刚一折过来,便发现自己竟然跟丢了,他停下脚步,向前看了眼又折了一个来回的巷子,猜想二人应该是继续向前走了,于是他便也向前走着。
“果然是有人。”蹲在干草堆里的谢迎看见他两条腿路过,低声地喃喃着,随后挑了一个那人没什麽防备的时机,便将干草扒拉开,沖了出去,并且厉声喝道:“什麽人!”
跟蹤不成反被跟蹤,那人先是被谢迎的声音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的颈侧被一根银针抵着,他再稍微那麽一偏,那针便要将自己刺穿了!于是他举着双手,颤着声道:“饶命,饶命啊!”
说话之际,温落川也从干草堆中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将身上的干草清理干净,随后绕到了那人的面前,那沉静而清冷的眸子看着他,带着些许戏谑道:“这难道就是刘四爷的待客之道?”
那人被轻而易举地拆穿了身份,仅剩最后一丝的震惊倏然消失,双腿一软,顺势跪倒了地上,“我也是奉四爷的命令,才来跟蹤的二位,求二位放我一条生路吧!”
看他那畏首畏尾还很无奈的模样,谢迎将银针收回到戒指之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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